导语我被我那自称重生者的双胞胎妹妹亲手打死时,才明白她所有“预言”的真相。
她“预言”我这个全村的希望,会在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名落孙山。
她“预言”我因高考失利而心态失衡,会去偷生产队的救济粮,身败名裂。
她“预言”我的未婚夫会因此与我决裂,转而爱上善良劝慰他的她。后来,
她所有的“预言”都应验了。我高考交了白卷,被污蔑成窃贼,在全村人的批斗会上,
被我的未婚夫亲手打断了腿。我的父母,信了妹妹的话,说我丢尽了苏家的脸,
任由我被活活打死。他们不知道,我的答题笔早已被换成了妹妹用特殊药水浸泡过的,
字迹会在几小时后消失无踪。他们不知道,那粮食是妹妹伙同外人偷走,再栽赃到我头上。
他们更不知道,妹妹从小体弱多病,听信了神婆的话,说是我在娘胎里抢了她的气运。
她要用我的名声、我的前途、我的男人、我的命,来给自己“换命续运”。再次睁眼,
我回到了高考前三天。这一次,我看着病床上咳血的妹妹,看着她眼底恶毒的算计,我笑了。
妹妹,既然你那么喜欢预言。那姐姐也为你预言一次。这一次,你偷走的,
我要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你想要的命,我给你。但你,接得住吗?
1 章 重生毒誓“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将我的意识从无边的黑暗中拽回。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土坯墙,墙上贴着一张褪色的“劳动最光荣”奖状。
我的身体僵住了。这不是我家老屋的西厢房吗?我不是已经被打死在村口的批斗大会上了吗?
“姐,你醒了?”一个虚弱又带着关切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我机械地转过头,
看到了那张与我一模一样,却因常年卧病而显得苍白瘦削的脸。是我的双胞胎妹妹,苏莲。
她正拿着一块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的额头。“你发烧了,都说胡话了,吓死我了。
”苏莲的眼圈红红的,满是担忧,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可我知道,
这张纯良无害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比蛇蝎还要歹毒的心。前世,就是她,用最温柔的语气,
说着最恶毒的“预言”。就是她,亲手策划了我的一切,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死前,
她凑到我耳边,笑着说:“姐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太好,
在娘胎里就把我的气运全抢走了。现在,我只是把属于我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回来而已。
”钻心的恨意,像毒藤一样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我猛地坐起身,死死攥住了苏莲的手腕。
她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姐?你弄疼我了……”苏莲吃痛地皱起眉,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演,心中一片冰冷。我松开手,
声音沙哑地问:“今天……是几号?”“六月七号啊,姐,你烧糊涂了?再过三天,
你就要去县里参加高考了。”苏莲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怯生生地回答。一九七七年,
六月七日。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改变我一生命运的高考前三天。“姐,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苏莲担忧地看着我,“我昨晚又做那个梦了。”来了。我心中冷笑。
她的表演,开始了。我故作茫然地看着她:“什么梦?”苏莲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她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才说:“我……我梦见你高考失利了,
只考了十几分……全村人都笑话你,爸妈也对你很失望……”她顿了顿,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反应,继续说:“然后……然后你受不了打击,
就去偷了王大队长家的粮食,想跑出去,结果被当场抓住了……”每一个字,
都和前世一模一样。这就是她所谓的“重生预言”。一个精心编织的,
用来毁灭我的恶毒诅咒。前世的我,听到这些话,只当是她做的噩梦,还反过来安慰她。
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一字一句地问:“然后呢?
梦里,我的下场是什么?”苏令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演下去。
她挤出几滴眼泪,哽咽道:“梦里……未婚夫陈建军大哥也对你失望透顶,
跟你退了婚……你受不了这个***,就……就投河了……”“姐,这只是个梦,
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学习那么好,是我们全家的希望,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她一边哭着,一边抓着我的手,仿佛真的在为我担心。我看着她虚伪的脸,
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我没有像前世那样安慰她。而是掀开被子,走到屋子中央。
在苏莲错愕的目光中,我举起右手,对着屋顶的房梁,一字一句,郑重起誓。“我,苏秀,
对天发誓。”“如果我这次高考失利,如果我做出偷鸡摸狗的***之事,
如果我被未婚夫退婚。”“不用别人动手,我自己就一头撞死在这房梁上!”“若违此誓,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第 2 章 毒计初显我的毒誓,
让苏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惊恐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
“姐……你……你这是干什么啊?我说了那只是个梦!”“我知道。”我转过身,
对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我只是想告诉老天爷,也想告诉你。”“我苏秀,
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活。”说完,我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出了房间。院子里,
我妈正在喂鸡。看到我出来,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瓢,关切地问:“秀儿,你好点没?
你妹妹说你发高烧了。”“我没事了,妈。”我摇了摇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妈松了口气,随即又心疼地拉起我的手,“你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了,
考试前可不能把身体累垮了。”“我知道了,妈。”我爸这时也从主屋里走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钢笔礼盒。“秀儿,你看,这是爸托人从上海给你买的英雄牌钢笔,
用这个,保准你考个县状元回来!”我爸黝黑的脸上满是骄傲的笑容。
我是我们苏家几代人里,出的第一个文化人。恢复高考的消息一传来,
全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他们省吃俭用,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
只盼着我能飞出这个穷山沟。看着他们满是希冀的眼神,前世的愧疚与心痛再次涌上心头。
前世,我就是用了这盒笔,才在考场上交了白卷。因为这盒笔,早就被苏莲掉包了。
她用一种特殊的草药汁浸泡过笔芯,写出来的字,会在几个小时后彻底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我接过那个礼盒,紧紧地握在手里,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谢谢爸。”“傻孩子,
跟爸妈客气什么。”我妈笑着拍了拍我的手,“快去温习功课吧,别的事都不用你操心。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了院子。“叔,婶。”来人是我的未婚夫,
下乡知青陈建军。他五官英俊,气质儒雅,在这十里八乡都是独一份的出挑。
“是建军来了啊,快屋里坐!”我妈热情地招呼着。陈建军笑着摇了摇头,
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就是来看看秀儿,
顺便给她带了点麦乳精补补身子。”说着,他将手里的麦乳精递给我。前世,
我就是被他这副温柔的表象所迷惑。以为他真的爱我。却没想到,在我身败名裂的那天,
是他第一个站出来,与我划清界限,也是他,亲手打断了我的腿,把我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他的爱,廉价得可笑。我面无表情地接过麦乳精,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
”我的冷淡让陈建军愣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苏莲此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建军哥,
你来了。”苏莲一看到陈建军,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娇羞的红晕。她看向他的眼神,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慕与占有欲。“小莲,你身体好点没?”陈建军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切。
“好多了,谢谢建军哥关心。”苏莲柔柔地笑着,随即又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就是……我有点担心我姐。”“哦?秀儿怎么了?”陈建军立刻紧张地看向我。
苏莲叹了口气,把她做的那个“噩梦”又添油加醋地对陈建军说了一遍。最后,
她还特意提到了我刚刚发的那个毒誓。“建军哥,你说我姐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她刚刚竟然发了那么毒的誓,我好怕她会想不开……”苏莲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陈建军的眉头果然紧紧皱了起来。他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秀儿,你怎么能这么胡闹?那只是小莲做的一个梦而已,
你怎么能当真还发毒誓?”“高考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啊!”他的语气,
仿佛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冷冷地看着他,反问道:“那你信她的话吗?
”“我……”陈建军一时语塞。苏莲见状,连忙拉了拉陈建军的衣角,哭着说:“建军哥,
你别怪我姐,都怪我,我不该把那个不吉利的梦说出来的……”“不,小莲,不怪你,
你也是担心秀儿。”陈建军立刻反过来安慰苏莲,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我看着眼前这惺惺作态的两个人,只觉得一阵恶心。我不想再跟他们多说一句废话。
“我累了,回去看书了。”我转身走进西厢房,用力地关上了门,
将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隔绝在外。我坐在书桌前,打开了那盒“英雄”钢笔。
我拿出其中一支,在草稿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苏秀。我静静地看着那两个字。然后,
我拿出火柴,划着,将那张写着我名字的纸,连同那支被动了手脚的钢笔,一起点燃。
火光映在我的眼底,跳动着复仇的火焰。苏莲,陈建军。这一世,你们的游戏,该结束了。
而我,将是唯一的庄家。第 3 章 将计就计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寸步未出。对外,我宣称要闭关复习,全力冲刺。实际上,我是在为我的反击做准备。
苏莲的计划,环环相扣。第一步,是用“重生预言”和“消失的笔迹”毁掉我的高考。
第二步,是在我高考失利、心态最崩溃的时候,栽赃我偷窃,让我身败名裂。第三步,
是让陈建军在这时与我决裂,给我最后一击,彻底将我踩进泥里。前世,
我一步步走进了她设下的陷阱。这一世,我要让她亲身体验一下,自食恶果的滋味。
我将那盒被动了手脚的钢笔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我从箱底翻出了几支旧钢笔,
这些是我初中时用的,笔尖都有些磨损了,但还能用。高考那天,
我不会用她准备的任何东西。至于偷窃的栽赃……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村里的二流子,
王二狗。前世,就是他,在批斗大会上“指认”我,
说亲眼看到我半夜撬开了生产队仓库的门。而他,是苏莲的远房表哥。这一世,王二狗,
你就是我送给你好表妹的第一份大礼。高考前一天晚上,我偷偷找到了王二狗。
他正蹲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下,跟几个混混抽着烟,吹牛打屁。我走过去,直接开门见山。
“王二狗,我找你有点事。”王二狗看到我,眼睛一亮,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哟,
这不是我们村未来的大学生苏秀同志吗?怎么有空找我这个二流子了?”“想通了?
觉得你那个知青对象没劲,想跟哥哥我快活快活?”周围的混混发出一阵哄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张“大团结”。“五十块,帮我做件事。
”看到那五十块钱,王二狗的眼睛都直了。五十块,够他一整年吃香的喝辣的了。
他一把抢过钱,塞进怀里,脸上的笑容变得谄媚起来。“秀儿妹子,有啥事你尽管吩咐,
上刀山下火海,哥都给你办了!”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王二狗听完,
脸上的表情从贪婪变成了震惊,又从震惊变成了犹豫。“这……这能行吗?
这可是……”“你只要照我说的做,”我打断他,“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十块。”一百块!
王二狗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好!干了!”“记住,时间要准,
人要带对。”我最后叮嘱了一句。“放心吧,秀儿妹子!”搞定了王二狗,
我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一半。回到家时,苏莲正端着一碗鸡汤在等我。“姐,你可算回来了,
妈特意给你炖的,快趁热喝了补补脑子。”她笑得一脸关切,
仿佛真的是个关心姐姐的好妹妹。我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鸡汤,知道里面肯定被她加了料。
不是毒药,但绝对是能让人精神不济,昏昏欲睡的东西。我接过鸡汤,对她笑了笑。
“谢谢你,小莲。”然后,在她“欣慰”的目光中,我当着她的面,将那碗鸡汤一饮而尽。
“真好喝。”我擦了擦嘴,对她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苏莲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精光,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姐你喜欢就好,快去睡吧,
明天还要早起去县里呢。”“好。”我回到房间,关上门。然后,我立刻用手指抠着喉咙,
将刚刚喝下去的鸡汤全都吐了出来。看着地上的秽物,我冷笑一声。苏莲,你的好戏,
该我来给你唱了。第 4 章 考场风波高考当天,天还没亮,我爸就套好了牛车,
准备送我去县城。全家人都围着我,千叮咛万嘱咐。苏莲也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文具袋。“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里面的笔和尺子都是新的,
你可别再用那些旧的了,万一考场上出了问题怎么办。”她说着,就要把文具袋塞给我。
我看着那个文具袋,里面装着的,正是那几支“英雄”牌的消失笔。
我故作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有准备,你别跟着瞎操心了。
”我一边说,一边故意把我那个破旧的文具袋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
就在我准备上牛车的时候,我脚下一“滑”,
手里的文具袋“不小心”掉进了旁边的一个水坑里。“哎呀!”我惊呼一声,
连忙把文具袋捞起来。可是已经晚了,里面的东西全都湿透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妈急得直跺脚。“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爸也急了。苏莲的脸上,
却露出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容。她立刻把自己手里的新文具袋递了过来,
语气里充满了“关切”和“庆幸”。“姐,还好我给你多准备了一份!快用我的吧,
不然要来不及了!”我看着她,心里冷笑。演,你接着演。我装作一副万般无奈的样子,
接过了她的文具袋。“也只能这样了。”我把那个文具袋塞进包里,对我爸妈说:“爸,妈,
时间不早了,我走了。”“好好考,秀儿!”“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我坐上牛车,
在全家人的注视下,慢慢驶离了村子。一路上,我爸都在给我鼓劲。我只是安静地听着,
手里却悄悄地做着小动作。我把我初中时用的那支旧钢笔,从口袋里拿出来,
塞进了苏莲给我的那个崭新文具袋里。然后,我将她准备的那支“英雄”笔,
藏进了我的衣袖里。到了县城的考点,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开考***响起,
监考老师开始分发试卷。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了那支旧钢笔。就在我准备答题的时候,
我突然举起了手。“老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监考老师皱着眉走过来:“这位同学,有什么事?”我举起手里的旧钢笔,
一脸“焦急”地说:“老师,我的钢笔不出水了,我能换一支笔吗?”监考老师拿过我的笔,
在草稿纸上划了几下,果然没有墨水。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那个崭新的文具袋。
“你文具袋里不是还有别的笔吗?”我“为难”地说:“老师,那些笔都是我妹妹给我的,
我用不惯,一用就手抖,影响发挥。”“我……我能不能跟您借一支笔用?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看起来可怜极了。考场里一片寂静。所有考生和监考老师都看着我。
在七十年代,高考是能决定一生命运的大事。因为一支笔影响考试,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另一个监考老师走过来,低声商量了几句。最终,那个严肃的老师点了点头,
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钢笔递给我。“用我的吧,好好考,别紧张。”“谢谢老师!
谢谢老师!”我感激涕零地接过笔,在所有人的“同情”和“注目”下,开始奋笔疾书。
我一边写,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苏莲,你以为我会在考场上出丑吗?
不。我不仅不会出丑,我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苏秀,是在怎样“艰难”的条件下,
完成了这场考试。而你送来的那支笔,将成为你罪行的铁证。
第 5 章 瓮中捉鳖考完最后一门,我走出了考场。我爸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看到我出来,
立刻迎了上来。“秀儿,考得怎么样?”我对他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爸,放心吧,
都挺顺利的。”听到我这么说,我爸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我们坐着牛车,一路回到了村里。
刚到村口,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那里,吵吵嚷嚷的,好像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