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景琛发现柳如烟出轨那天,他们的儿子正在发高烧。“孩子病了你不知道?
”他当着情夫的面掐住柳如烟脖子,“那就用你野种的命来抵。
”当亲子鉴定砸在柳如烟脸上时,她才知道冷景琛的报复才刚开始。
第一章冷景琛推开别墅大门的时候,屋里静得吓人,只有楼上隐约传来一点动静。
他扯松了领带,昂贵的羊绒外套随手扔在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上。
今天跟欧洲那边开了整整八小时的视频会议,太阳穴突突地跳。
保姆张妈小心翼翼地从厨房探出头,脸色有点发白:“先生,您…您回来了。”“嗯。
”冷景琛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客厅,“柳如烟呢?昊昊呢?” 今天是周三,
柳如烟没工作,儿子冷昊也该放学了。张妈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眼神飘忽着不敢看他:“太太…太太下午说带昊昊出去买玩具了,还没…还没回来。
”她绞着围裙边的手指泄露了不安。冷景琛没说话,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张妈,
直到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楼上,那点细微的、压抑的声响又传了下来,
像是…什么东西撞在门板上的闷响,还夹杂着一点女人急促的喘息。
冷景琛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冰封千里。他抬步就往楼上走,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阶上,
发出规律而沉重的“嗒、嗒”声,每一声都敲在张妈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上。
主卧的门紧闭着。里面传出的声音更清晰了,男人的粗喘,女人带着哭腔的娇吟,
还有床垫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粘腻乐章。冷景琛站在门口,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完美的冰雕。他没有丝毫犹豫,抬起穿着定制皮鞋的脚,
狠狠踹在厚重的实木门板上!“砰!” 一声巨响,门锁应声崩裂。门内的景象瞬间定格。
昂贵的丝绒床单凌乱不堪,柳如烟那张总是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此刻潮红一片,写满了惊骇,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慌乱地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
那个男人,冷景琛认识,是最近跟柳如烟走得挺近的一个所谓“艺术品投资顾问”,叫徐朗。
此刻他光着上身,脸上还带着情欲未退的潮红,看到门口如同煞神降临的冷景琛,
瞬间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摔下床,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裤子。“景…景琛?
你…你怎么回来了?”柳如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由红转白。
冷景琛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扫过床上的一片狼藉,扫过徐朗那副狼狈恶心的样子,
最后定格在柳如烟那张写满惊恐和心虚的脸上。他没有回答她愚蠢的问题,
眼神里的冰层裂开一丝缝隙,渗出的是足以将人冻毙的寒意。就在这时,
儿童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小小的身影揉着眼睛站在门口,小脸烧得通红,
嘴唇干裂,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委屈:“妈妈…爸爸…昊昊好难受…头好烫…”是昊昊!
他穿着小小的恐龙睡衣,站在那里摇摇晃晃,显然烧得不轻。柳如烟看到儿子,
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大的慌乱取代,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冷景琛的目光从柳如烟身上移开,落到儿子烧得通红的小脸上,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他大步走过去,动作却异常轻柔地弯下腰,
一把将滚烫的小身体抱进怀里。昊昊小小的身体烫得像块火炭,
一接触到爸爸带着凉意的怀抱,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上来,
小脑袋无力地靠在冷景琛宽阔的肩膀上,
委屈地呜咽:“爸爸…昊昊疼…”冷景琛用手背贴了贴儿子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他抱着儿子转身,看也没再看床上那对狗男女一眼,只丢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话,
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柳如烟,儿子烧成这样你在干什么?你的心肝肺,都喂狗了吗?
”他抱着昊昊,大步流星地走下楼梯,每一步都踏碎了柳如烟最后一点侥幸。
张妈吓得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冷景琛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空间:“备车,去医院。” 他抱着儿子走出门,
坐进等候的劳斯莱斯后座。车子平稳启动,汇入城市的霓虹灯流。车内暖气很足,
冷景琛小心地调整着怀抱,让昊昊靠得更舒服些。小家伙烧得迷迷糊糊,
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妈妈”。冷景琛低头看着儿子酷似柳如烟的眉眼,
眼底深处最后一丝属于“父亲”的柔软彻底冻结、粉碎。他拿出手机,
屏幕冷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喂,
是我。徐朗的公司,那个靠我们输血吊着命的新能源项目,‘海风计划’,立刻断氧。对,
现在。所有资金链,全部掐断,一根线头都不准留。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而冷酷的回应:“明白,冷先生。三分钟之内,
徐朗会收到他公司的死亡通知。”冷景琛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丢在一旁。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昊昊滚烫的额头,动作是轻柔的,眼神却是一片荒芜的冰原。窗外,
城市的灯火飞速倒退,如同徐朗那价值三亿、瞬间暴毙的订单,和他摇摇欲坠的人生。
他低头,在儿子滚烫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冰凉的吻,低语如同恶魔的叹息,
消散在温暖的车厢里:“烧吧,烧干净点也好。
”第二章市第一医院顶层的VIP特护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也盖不住一股压抑的死寂。
昂贵的仪器发出低微规律的运行声,屏幕上跳动着代表冷昊生命体征的曲线。
点滴瓶里的药液,正一滴一滴,缓慢地流入小家伙细瘦的手腕血管里。折腾了大半夜,
高烧终于在强效药物下退去,昊昊沉沉睡去,小脸依旧苍白,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柳如烟走了进来。
她换了一身衣服,妆容也重新打理过,试图掩盖那份狼狈和惊惶,
但眼底深处的慌乱和强装的镇定,在冷景琛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里无所遁形。
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脚步放得很轻。“景琛…”她走到病床边,声音刻意放柔,
带着讨好的意味,“我给昊昊带了点清淡的粥,他醒了多少能吃一点。” 她说着,
伸手想去碰触儿子的额头试探温度。冷景琛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长腿交叠,
姿态看似闲适,周身却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气。在柳如烟的手即将碰到昊昊额头的瞬间,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穿空气:“别碰他。”柳如烟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微微颤抖。她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景琛,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
我…我当时是昏了头,徐朗他…”“昏了头?”冷景琛打断她,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眼神像淬了毒的刀锋,直直刺向她,
“昏头到连自己发着高烧的儿子都可以丢在家里,任由保姆照看,
自己跑去跟野男人在床上快活?”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砸得柳如烟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一步,保温桶差点脱手。“不是的!景琛你听我解释!
”柳如烟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是…我是想带昊昊出去的,可他睡着了,
我就…我就想着快去快回…我不知道他会突然发烧…”“哦?不知道?”冷景琛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柳如烟。他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的漠然。
“柳如烟,你让我觉得恶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更让我恶心的,
是你顶着冷太太的头衔,却生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野种”两个字,
像两颗烧红的子弹,狠狠射入柳如烟的心脏。她猛地瞪大眼睛,
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骤然褪去,让她一阵眩晕,
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温热的粥洒了一地,
狼藉一片。冷景琛欣赏着她瞬间崩溃的表情,眼底掠过一丝残忍的快意。
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捏着文件袋的一角,手腕一扬,带着十足的力道和轻蔑,
狠狠拍在柳如烟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血色尽失的脸上!“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文件袋的尖角划过柳如烟的颧骨,
留下一道细微的红痕。纸张从袋口散落出来,飘洒了一地。最上面那张,
清晰地印着几个冰冷的黑色加粗字体——DNA亲子鉴定报告书。结论栏那里,
一行小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柳如烟灵魂都在尖叫:排除冷景琛是冷昊的生物学父亲。
柳如烟像是被那行字抽走了全身的骨头,双腿一软,
直直地跪倒在那片狼藉的粥和散落的报告纸上。昂贵的裙摆浸在温热的粥里,污浊不堪。
她颤抖着,手指痉挛地去抓地上的报告纸,仿佛想确认那是一场噩梦。
“不…不可能…”她抬起头,泪水和绝望糊了满脸,精心描绘的眼线晕开,一片狼狈,
“景琛!这报告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昊昊是你的儿子!他真的是你的儿子啊!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伸手想去抓冷景琛的裤腿。冷景琛嫌恶地后退一步,
避开了她的触碰,如同避开什么肮脏的秽物。
他俯视着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状若疯妇的柳如烟,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冰冷的审判和一丝刚刚点燃的、名为复仇的火焰。“假的?”他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淬着寒冰,“柳如烟,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没有我的默许,
哪家机构敢给你儿子做鉴定?又哪家机构,敢把这份报告,送到你面前?”他蹲下身,
视线与跪在地上的柳如烟齐平,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那张涕泪交加的脸,
直视他深渊般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恶魔的低语,
每一个字都敲在柳如烟濒临崩溃的神经上,“这五年,我冷景琛,
是不是像个彻头彻尾的傻X,被你,还有那个徐朗,耍得团团转?嗯?
”柳如烟被他捏得生疼,下巴几乎要碎裂,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看着冷景琛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即将喷薄而出的毁灭欲,牙齿咯咯作响,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绝望的呜咽和剧烈的颤抖。冷景琛猛地甩开她的下巴,
柳如烟脱力地瘫软在地。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抽出丝帕,仔细擦拭着刚才碰过她的手指,
仿佛沾上了什么致命的病毒。他走到病床边,看着熟睡中毫无所知的昊昊,
那酷似柳如烟的眉眼此刻显得无比刺眼。他转过头,
目光重新落在地上那滩烂泥般的女人身上,
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残忍的弧度:“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野种,那我们就好好玩。
柳如烟,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会让你,还有徐朗,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在这充满药水味的病房里回荡。
柳如烟瘫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散落一地的鉴定报告,那“排除”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她终于明白,她失去的不只是冷太太的尊荣,她即将坠入的,
是冷景琛亲手为她打造的、万劫不复的深渊。第三章冷昊的烧退了,
但出院的日子却遥遥无期。柳如烟被彻底困在了这间豪华的VIP病房里,
成了儿子名义上的“贴身看护”。冷景琛派来的两个面无表情、身形健硕的保镖像两尊铁塔,
牢牢把守在病房门口。柳如烟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病房和外面的小客厅,她的手机被没收,
与外界彻底断绝了联系。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关进金丝笼的鸟,
笼子外面守着随时会撕碎她的猛兽。冷景琛偶尔会出现,通常是深夜。他从不和柳如烟说话,
只是沉默地坐在沙发里,翻看着文件,或者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病床上的昊昊,
以及床边憔悴不堪、惊惧欲死的柳如烟。他的每一次出现,都让柳如烟如坠冰窟,
神经绷紧到极致。几天后,冷景琛带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的中年医生。
医生拿着厚厚的检查报告,眉头紧锁,对着冷景琛和面色惨白的柳如烟,
用一种沉重而悲悯的语气宣布:“冷先生,冷太太,我们非常遗憾。
小少爷的骨髓穿刺和基因检测结果出来了…确诊是幼年型粒单核细胞白血病JMML,
这是一种…常罕见且凶险的白血病。”“白血病”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在柳如烟头顶。
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死死抓住病床的栏杆才没有倒下,指甲深深掐进金属里。
“不可能!”柳如烟失声尖叫,声音嘶哑,“昊昊他只是发烧!他之前都好好的!
怎么会是白血病?一定是弄错了!重新检查!”她扑向医生,想去抢那份报告。
保镖面无表情地跨前一步,轻易地拦住了她。冷景琛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只是眼神冰冷地扫了她一眼。那眼神让柳如烟瞬间如坠冰窟,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击中她——是他!是冷景琛做的!他要毁了昊昊!
用这个野种来报复她!“冷太太,请您冷静。”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程式化的同情,
“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诊断结果经过多次复核,不会有错。当务之急,
是寻找合适的骨髓配型进行移植,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骨髓配型?
柳如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扑到冷景琛脚边,不顾一切地抓住他的裤腿,
泪流满面地哀求:“景琛!景琛你救救昊昊!他是你的儿子啊!你那么有钱,一定有办法的!
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求求你!配型!对,配型!我是他妈妈,我的骨髓一定可以!
用我的!抽我的骨髓!”她语无伦次,卑微到了尘埃里。冷景琛垂眸,
看着脚下这个为了野种而痛哭流涕、卑微乞怜的女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深沉的厌恶和一丝扭曲的快意。他慢条斯理地抽回自己的腿,
声音平静得可怕:“柳如烟,你的骨髓?配得上我冷家的血脉吗?
”他刻意加重了“冷家的血脉”几个字,像刀子一样剜着柳如烟的心。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蝼蚁:“救他?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他微微俯身,
冰冷的呼吸喷在柳如烟脸上,带着恶魔般的低语,“去求。
去向这座城里所有能治这病的医院、所有有点名气的血液科专家跪着求。求他们收治昊昊,
求他们动用一切资源寻找配型。记住,是跪着求。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柳如烟猛地抬头,对上冷景琛那双毫无温度、只有残忍笑意的眼睛。她瞬间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给昊昊生的机会,这是冷景琛精心设计的、对她公开处刑的羞辱!
他要让她像一条丧家之犬,跪遍全城,把她柳如烟最后一点尊严彻底碾碎在泥里,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为了野种可以下跪乞怜的***!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几乎要尖叫着拒绝。然而,目光触及病床上儿子那苍白安静的小脸,
想到那份伪造的、却足以致命的“绝症”诊断书,
想到冷景琛那足以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手段…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昊昊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哪怕那是冷景琛的陷阱!
“我…我去…”柳如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
“我去求…我跪着求…”冷景琛满意地直起身,嘴角那抹残酷的弧度加深了。
他对着门口的保镖吩咐:“带太太去换身衣服。从今天起,她的任务就是‘求医问药’。
你们全程‘陪同’,务必保证太太的‘安全’,也务必保证,她‘诚意十足’。
”保镖面无表情地应声:“是,冷先生。”柳如烟被两个保镖强行架了起来,
拖向病房的洗手间。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昊昊,心如刀绞。她知道,踏出这扇门,
她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冷太太,而是冷景琛复仇戏码里最卑贱、最屈辱的丑角。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柳如烟活生生的地狱。她被保镖押着,
出现在一家又一家顶级医院的血液科门口。穿着她从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廉价衣物,
脸色苍白憔悴,眼神空洞绝望。
在无数病人、家属、医护人员惊诧、鄙夷、好奇的目光注视下,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他才五岁!
他得了白血病!求求专家看看他吧!求你们想办法救救他!”她哭喊着,
额头重重地磕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一次,两次…光洁的额头很快青紫一片,
甚至渗出丝丝血迹。保镖就站在她身后,像两座沉默的山,
确保她每一次跪拜都“诚意十足”,确保她无法逃离这公开的羞辱。有人同情,
试图扶她起来,却被保镖冰冷的眼神逼退。有人认出她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冷太太,
惊讶地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鄙夷。
照片和视频开始在隐秘的富豪圈子里流传——“看啊,冷景琛的太太,
为了个野种跪地磕头求医呢!”“听说是她偷人,孩子根本不是冷家的种!”“活该!
冷总这报复,真够狠的!”“啧啧,看看那样子,跟条母狗似的…”流言蜚语如同淬毒的针,
从四面八方扎进柳如烟早已麻木的神经。她跪在仁心医院血液科专家诊室外的走廊上,
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周围是各种探究和鄙夷的目光。她听到那些细碎的议论,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她身上。屈辱的泪水混着额头伤口渗出的血水滑落,
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支撑她一次次跪下去的,只剩下病床上那个无辜孩子的脸,
和心底那一点点微弱的、被冷景琛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名为“希望”的幻觉。每一次下跪,
都是对灵魂的一次凌迟。她成了全城的笑柄,成了冷景琛复仇棋盘上一枚被肆意践踏的棋子。
而这场以她儿子“生命”为筹码的绝症游戏,才刚刚拉开最血腥的序幕。
第四章柳如烟在各大医院门口上演的“悲情母亲”戏码,
如同病毒般在特定的圈层里疯狂传播,自然也一丝不漏地传到了徐朗的耳朵里。彼时的徐朗,
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艺术品投资顾问”。自从“海风计划”被冷景琛瞬间掐断命脉,
他的公司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轰然倒塌。银行催债,供应商堵门,员工讨薪,
法院传票雪片般飞来。短短数日,他从云端跌落泥潭,豪宅豪车被查封,账户被冻结,
连身上这套撑门面的阿玛尼西装,都透着一股穷途末路的酸腐气。
他躲在一间廉价旅馆散发着霉味的房间里,用最后一点钱买的劣质手机,
颤抖着点开朋友发来的视频——画面里,柳如烟跪在市立医院门口,额头渗血,
哭喊着“救救我儿子”,形容枯槁,如同疯妇。视频下面,
是各种不堪入目的评论和关于“野种”的恶毒揣测。“昊昊…白血病?
”徐朗的脑子嗡的一声,手机差点脱手。那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
一股混杂着愤怒、心痛和恐惧的情绪瞬间攫住了他。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在狭小的房间里焦躁地踱步。冷景琛!一定是冷景琛搞的鬼!他要报复,他要弄死昊昊!
不行!他得救儿子!他得找柳如烟问清楚!被绝望和一点点父爱冲昏头脑的徐朗,
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判断。他忘了冷景琛的可怕手段,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如同丧家之犬。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柳如烟,救儿子!他像幽灵一样,
在冷昊所在的市一医院附近徘徊了好几天。医院的安保很严,VIP病区更是铜墙铁壁,
他根本进不去。终于,在一个阴沉的傍晚,他等到了机会。柳如烟被那两个保镖“护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