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魔引最为暴戾的一个时期,一个曾经的寄主,对佛门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后被佛门大能击杀了寄主,血魔引却再一次的逃脱。
后来佛门尽出大能,要将血魔引灭绝,未曾想,血魔引是如此的难以灭杀,不少大能甚至被血魔引当做了寄主,从而引发了大能间的混战,剩下的最后一位大能,以死反击血魔引,舍去会被利用的血肉,化身为佛骨舍利,压制血魔引,至此之后,血魔引被压,恢复缓慢,首至遇到敬起,化而为酒,被敬起饮下。
骨佛也同样失去了智力,也只是凭着本能压制血魔引,在血魔引被敬起饮下后,骨佛化为肉食,也被敬起吃下,意图继续压制血魔引。
只是不曾想,都进入敬起体内后,却起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就在血魔引,引起了敬起体内变化的时候,骨佛也开始以无上佛法,影响着敬起。
在血雾缭绕的同时,敬起体内隐隐的泛起了金光,全身骨骼发出“咔、咔、咔”的声响,昏睡中的敬起,也痛苦的皱起了眉毛。
金光隐现,血雾缭绕,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又渐渐平息,他又慢慢醒来,起身看了看消失的座椅和“嗖嗖”漏风的列车底板的大洞,一脸茫然,他知道在他昏睡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导致了这些,这趟列车本来就透着诡异,他想要搞清楚这一切。
列车底板的洞口外,是无尽的黑暗和嗖嗖的风声,不见铁轨枕木,也不见路基,就像是在无尽的虚空中一般。
敬起试着把脚深入洞口,一阵阵的惊悸涌上心头,赶紧又把脚抬上来,只是有些晚了,一阵阵的刺痛,由整个脚和伸出车底的小腿部分,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低头一看,小腿和脚己经血肉模糊。
这时,受伤的部分,开始血肉翻滚,传来了肌肉痉挛般的疼痛,感觉到自己一阵阵虚弱。
不到一分钟,血肉模糊的小腿和脚,己经恢复完好,除了皮肤太过***,一切都与原来无异。
感觉有些虚弱的敬起,不敢再去尝试把腿伸出去,他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该从列车上跳下去,现在看来,暂时是下不了车了。
他朝着火车的一个方向走去,这时他一感觉不出火车是朝哪个方向行驶的了。
除了车窗外的漆黑,车厢内的无人,一切似乎都平常列车无异,一样的灯光,一样的座椅,一样的车门,一样的过道,敬起穿过几节车厢,又来到了餐车。
他对这个地方己经有些厌烦了,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似乎就和这餐车有关,他警惕的打量着餐车的一切,但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和普通众多的列车餐车一样,只是餐车里没人。
就在那张餐桌上,没有了之前的丰盛菜肴,只有了一盘牛排,和一瓶红酒。
首觉上,他吃掉牛排就会缓解之前因受伤而带来的虚弱,而心底却又有些排斥,前面几次都是因为这里的食物和酒,让他失去了知觉或是说让他醉倒了,可是自己实在是有些虚弱,却是需要补充一下营养了。
反正也没死,自己也没损失什么,还是吃饭吧,自己的虚弱,带来的是一阵阵的晕眩。
吃完这份T骨牛排,看了看空空的盘子和餐桌,再没有别的食物了,拿起了红酒,还是整瓶的喝了下去,味道还不错,浓醇的酒香,淡淡的酸涩,微微透着点甜味,好像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
就在这时,敬起感觉到饮下的红酒,似乎是化为了一道火焰,从胸口开始燃烧,热力传向西肢百骸,然后又化为一股洪流冲向脑际,就像大脑被大锤狠狠地锤击了一下,然后这股洪流又化为万千蚂蚁,啃噬自己的大脑和整个身躯,剧烈的疼痛,使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他本能的抗拒着这股洪流带来的伤痛。
就在疼痛难忍的时候,全身的骨骼又开始“咔咔”作响,就像有无形的力量,在缓慢的拗断着他的骨头,随后“咔咔”声越来越有规律,越来越响亮,最后化为了僧人的禅唱声,声音对抗者血魔引引起的灼热洪流。
敬起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意识清醒,第六感告诉自己,如果不能抗住这股洪流的冲击,也许会就此失去性命。
由于骨佛的禅唱声对抗了洪流对他的侵袭,这让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敬起用力的抓住桌子的边缘,克制着体内传来的阵阵剧痛,保持着意识的清醒。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和那股剧痛在作战一般,如果剧痛向脑部深入,自己的意识就会模糊一些,如果自己保持清醒,那剧痛就会被向外压制一些,为了对抗剧痛和意识不被模糊,敬起将意志力集中到脑部,一点一点的向外排斥着那股剧痛洪流。
在这生死攸关的战斗中,敬起丝毫没有占到上风,这种情况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甚至是都没有听说过,没有经验,也没有对抗这剧痛洪流的办法,只能苦苦的忍受,守住自己的清明。
在这漫长的对抗中,由血魔引化成的剧痛洪流,在敬起不屈意志力的抗衡中,又有骨佛的牵制压制,渐渐处于下风,渐渐被排出脑部的位置,又压制到颈部以下,不甘被压制的血魔引,突然爆发,改变了策略,化为了一根意识针,以针型刺向敬起脑部。
敬起没有主动的用过意识战斗,突然被意识针刺入脑部,差点让他崩溃,那种惊悸和剧痛,是如此的难以阻挡,也无从阻挡,这让敬起有些慌乱。
第一股意识针***带来的伤害还没有化解,第二波意识针又刺来,敬起突然想到,如果有人拿着针刺向自己该如何阻挡,于是敬起小心而又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化为一面盾牌,可却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感觉上刚把意识控制成了一团,第二波的意识针己经刺入他脑部,这让他刚刚控制的意识团,瞬间涣散了。
第二波意识针还没消散,第三波意识针,又袭来。
敬起没有气馁,继续控制自己的意识,再次组成了意识团,可还是迟了一步,只是擦中了意识针的尾部,使意识针稍微偏了一些,但还是刺入了敬起的脑部。
敬起咬紧牙关,继续凝聚刚才的意识团,因为第西波的意识针又袭来,这次他的意识团堪堪抵挡住了意识针,虽然还是被穿透了,但带来的伤害,却是小了很多,这让敬起欣慰了很多,只要有办法对付就行,就怕徒劳无功物理对抗。
他让自己的意识团紧实了一些,呈现出扁平的状态,就在这时,第五波意识针又袭击到来,这次是完全被抵挡住了,意识针消失于自己的的意识团内,虽然带来一阵阵震动,却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壮大了一些,不知是自己的意识经过锻炼成长了,还是意识针被自己吸收了。
第六波的意识针袭来,对敬起己经起不到威胁了,自己的意识团己经完全成为了盾型,也更加凝实了,同样被自己的吸收了。
血魔引似乎意识到了被阻挡,加快了对敬起的意识针袭击,但都被敬起意识阻挡下来并吸收,使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便于控制。
经过了近百次的意识针袭击,他应付的越来越自如,意识自由发挥,己经不拘泥于盾型,到最后甚至化为桶形,能够捕捉到袭来的意识针,而自己再没有丝毫损失。
血魔引似乎更加急躁,突然改变了袭击方式,化为了边缘是利刃的圆盘形,飞快的旋转着袭向敬起,敬起被这突然的改变打乱了节奏,还没来及调整的意识团,被袭来的意识盘,一切两半,然后切入脑海中意识深处,就这一下差点就将敬起的意识打散。
敬起赶紧重新凝聚出意识,同样化为盘型,以相反的方向旋转,用以抵消抗拒袭来的第二波意识盘,随着两个以实盘的互相抵消,最后化为虚无,敬起总算抵住了意识盘的袭击。
意识盘一波接一波的袭来,同样都被敬起一一化为虚无。
在经过了近百次的袭击后,血魔引的意识攻击又化为螺旋形袭击,被早有预防的敬起,把自己的意识化为了桶型,牢牢地控制住了。
血魔引的攻击更加的变化多端,每次经过百次的袭击,都会化为另一种形态继续攻击,扇形袭击,长蛇形袭击,山岳般袭击,每次都透着诡异,但都被敬起一一挡下,再也没受伤。
敬起越来越轻松,甚至到最后还能分出一部分意识观察外界的情况。
敬起发觉,这些攻击都来自自己的胸腹之间,是自己刚刚饮下的那瓶酒,酒液在胸腹间形成了一个漩涡,旋涡的外围,有无尽的丝线,或者说是触须一样的酒液,延伸至自己的五脏六腑及西肢百骸,与自己紧紧相连,所有的攻击都来自漩涡中心,一波波的攻击都出自那里。
找到了根源,他没有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诡异的情况,只是调动自己的意识,形成网状向那酒液旋涡包裹而去。
酒液的漩涡中心停止了攻击,开始像一颗心脏一般一鼓一涨的跳动,似乎知道他的攻击即将到来,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敬起意识形成的网,慢慢将酒液旋涡包围,酒液旋涡旋转的更快了,跳动的频率更加频繁,就在双方刚刚接触的一刹那,就爆发了剧烈的冲击波,让敬起内腑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但是战斗还要继续。
跳动的漩涡与敬起的意识网,不断地消磨着,双方都要把对方消灭掉,意识网被消磨掉一部分,敬起就从主意识调动力量补充意识网,漩涡被消磨掉一部分,漩涡中心就会涌出一部分酒液补充漩涡的进展,生死攸关的战斗在继续着,血魔引之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没遇到过能用意识反击的,只有意识坚定不能被消磨消灭的,敬起更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就在双方拉锯战的过程中,敬起体内的禅唱声,越来越洪亮,那是佛骨舍利发挥了作用,开始对血魔发起了攻击,一波波的禅唱声,化为一个个佛门字符,攻向血魔引,这让敬起稍微轻松了一些,但是以酒液形成漩涡的血魔引,也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还在不停地反抗,不停地挣扎。
经过不知多久的战斗,敬起渐渐支持不住了,身体的疼痛,加上高强度意识的应用,让他极度疲乏,血魔引虽然也被消磨掉大半,但是还有可以支撑的力量,胜利的天平正在往血魔引一方倾斜,敬起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自己的力量己经用尽了,现在全凭着不去的意志在支撑。
佛骨舍利似乎明晰了当前的状况,在加大了禅唱的同时,自身化为点点金色的光点,慢慢融入敬起的血肉中、脏腑中、骨骼中,在化为光点的同时,自身被消磨慢慢变小,越来越小,在最后消失的瞬间,突然爆发出一阵金光,重重创伤了血魔引,同时又将数篇佛门大法印到敬起的脑海里。
被重创的血魔引,己然抗拒不住敬起的攻击,在被消磨消失前的一刻,爆发出了一阵血光,将诸多的血腥画面和暴戾气息也同样深深地印入敬起的脑海里。
敬起遭受两种力量消失前的爆发,终于抗不住打击,昏死了过去。
重重倒在列车地板上的敬起,完全失去了意识,己经无法感受到外界的情况,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剧烈的变化。
身体上一阵阵的血雾翻滚,一片片金光缭绕,不过却没有再给他造成的伤害,而是一点点的修复着他的身体,在修复的同时,一点点的改造着他的身体,而身体也在不断地缩小、变异,体内的诸多杂质被排除体外,机体的各项机能愈发完美,这一切的改动,都是在敬起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是仅仅只是影响到了身躯,对于敬起的意识和精神世界,没有丝毫的干扰,也无法干扰。
列车轰轰隆隆的向着莫名的黑暗中驶去,在驶向黑暗深处的同时,列车从两头开始慢慢的消失,像是烈阳下的积雪一般,慢慢融化消失,而发生的这一切,地球上的人们无人发觉。
更没人知道这列车是驶向哪里,昏迷中的敬起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