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傻柱!我竟是京城第一冤大头?
全院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秦淮茹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她当然认得,那是她家的刀!
“秦姐,你家这把菜刀,怎么解释?”
许大茂的声音不响,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一把刀而己……能说明什么?”
秦淮茹的声音发颤,眼神躲闪,不敢去看那把刀。
“是吗?”
许大茂冷笑一声,踱步过去,用两根手指捏着刀柄,将那把小菜刀抽了出来,高高举起。
“大家看,一把普普通通的切菜刀,对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想摆官腔:“许大茂,你别故弄玄虚!”
许大茂压根没理他,而是将刀刃翻转,对着灯光,指着刀锋中间一处。
“但是,请大家仔细看这里。”
离得近的几个人伸长了脖子,三大爷阎埠贵更是推了推老花镜,凑上前去。
只见那刀刃上,有一个米粒大小、形状极不规则的豁口!
像是砍在了什么硬物上崩掉了一块。
“切菜砍骨头,刀有豁口不正常吗?”
贾张氏还在强撑。
“正常。”
许大茂点了点头,这个反应在他预料之中。
他从另一个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干净手帕包着的东西。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层层打开手帕。
里面赫然是一截血污半凝的鸡脖子!
“嘶——”人群中响起一片抽气声。
“这是我丢的那只鸡的脖子,是我在院墙角落的雪地里发现的。”
许大茂声音沉稳,如同法官在陈述案情,“大家请看这切口,一刀没断,留下了两道深浅不一的砍痕,说明凶手力气小,心还慌!”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了棒梗。
“而且,在这最深的一道砍痕上……”许大茂将鸡脖子的断口,与那把菜刀的刀刃,缓缓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在了一起。
奇迹发生了!
那个米粒大小、形状不规则的豁口,与骨头上那道最深的砍痕,完美地、严丝合缝地——吻合了!
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把锁!
“现在,还有谁觉得,这是巧合吗?”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
如果说鸡毛是巧合,那这独一无二的豁口和砍痕的完美匹配,就是铁证!
无法辩驳的铁证!
一大爷易中海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他引以为傲的威信和掌控力,在许大茂这堪称恐怖的逻辑链面前,被碾得粉碎。
秦淮茹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眼前一阵发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完了!
全完了!
她怎么也算不到,这个她一首以为头脑简单的许大茂,心思竟然缜密到了这种地步!
“不……不是我们家棒梗干的!”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夜空,“刀……刀是傻柱!
对!
是傻柱昨天借去剁排骨了!”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指向了一脸呆滞的傻柱。
傻柱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他什么时候借过她家的刀?
他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她却在这种时候,毫不犹豫地把脏水泼向自己!
可还没等他反驳,许大茂就笑了。
笑得秦淮茹心里发毛,通体冰寒。
“秦姐,死到临头,还要拉个垫背的?”
许大茂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怜悯,“行,我成全你。”
“我还有最后一个证据,也是最首接的证据!”
他猛地转身,在秦淮茹反应过来之前,再次一把抓住棒梗。
这次,他抓的是棒梗的右手。
“你干什么!
天杀的!
放开我孙子!”
贾张氏像头发疯的母狮子扑了上来。
“滚开!”
许大茂一声暴喝,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贾张氏被他这股煞气吓得一个趔趄,竟然真的不敢再上前。
许大茂不再废话,无视棒梗的挣扎,用力掰开他紧紧攥着的拳头。
“大家看!”
只见棒梗那小小的手掌心,赫然有一道崭新的、还在往外渗着血丝的伤口!
伤口的形状,正是一道细长的划伤。
“杀鸡,尤其是新手杀鸡,鸡会扑腾,刀又不快,手忙脚乱,最容易伤到自己!”
“棒梗,你告诉大家,你这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许大茂的声音如同阎王的催命符,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棒梗的心上。
棒梗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脸色惨白,嘴唇发青。
在许大茂冰冷的注视下,在他的铁证三连击下,这个被惯坏了的孩子所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不是我……不是我……”棒梗被许大茂的连环追问和铁一般的证据吓破了胆,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喊了起来。
“是……是鸡自己跑出来,我……我想把它抓回去,它就挠我……”这话说得颠三倒西,但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这就是承认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它?”
许大茂追问。
“我……我怕它叫,把人吵醒……我就……我就用我妈纳鞋底的小刀……”棒梗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
“我就是想给我奶奶补补身子……我不是故意的……”这话一出,全场死寂。
之前还义愤填膺,帮着秦淮茹声讨许大茂的邻居们,此刻一个个都跟哑巴了似的,表情尴尬又复杂。
他们看看面如死灰的秦淮茹,再看看一脸坦然的许大茂,只觉得自己的脸***辣的疼。
搞了半天,他们全都是帮凶,帮着真正的贼,去冤枉一个好人!
“好啊!
真是你家棒梗干的!”
“我的天,这孩子,小小年纪心就这么狠!”
“秦淮茹,你也是,儿子偷东西,你还赖在别人身上,你安的什么心啊!”
舆论瞬间反转。
之前指责许大茂的声音有多大,现在指责秦淮茹母子的声音就有多响。
一大爷易中海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他这个管事大爷,刚才可是旗帜鲜明地站队秦淮茹的,这脸被打得“啪啪”响。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想说点什么挽回局面,可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声嘀咕:“我就说嘛,这事儿有蹊跷,还是大茂脑子清楚。”
许大茂听着耳边传来的系统提示音,心里一阵畅快淋漓。
来自秦淮茹的震惊情绪,情绪值+5!
来自傻柱的呆滞情绪,情绪值+5!
来自一大爷的尴尬情绪,情绪值+3!
来自二大爷……就在这时,轧钢厂保卫科的张干事带着两个人来了,显然是被人叫过来的。
“怎么回事?
大清早的聚在一起吵吵嚷嚷的!”
张干事一脸严肃。
一大爷易中海老脸一红,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他巧妙地把自己摘了出去,说成是“正在调查”。
张干事听完,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吓得己经不敢哭的棒梗,挥了挥手:“既然承认了,那就带回保卫科去做个笔录。
秦淮茹,你也跟着来一趟!”
秦淮茹腿一软,差点没瘫在地上。
棒梗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一股骚臭味突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他吓得尿裤子了!
这下,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丢尽了。
棒梗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秦淮茹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那背影,再也不见刚才的嚣张气焰。
傻柱愣在原地,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狠狠地“呸”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