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死了。被闺蜜推下天台的那一刻，我清楚地听见了苏浅的声音："对不起，清歌，
你挡我路了。"然后是无尽的坠落。再睁眼时，我坐在咖啡厅里，
手机屏幕显示着三年前的日期。"清歌，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对面的江暖关切地看着我。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江暖，我最好的朋友，
在我死后的第二天也"意外"死亡。警方说是***，但我知道，她是被害死的。"没事。
"我握紧手中的咖啡杯，温热的触感提醒我这不是梦境。我真的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
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的地方。"那个苏浅又找你了？"江暖皱眉，"她最近总是缠着慕言哥，
你不觉得奇怪吗？"沈慕言，我的未婚夫。沈氏集团的继承人，
也是最终杀死我和江暖的刽子手之一。前世的我蠢得可怕，以为苏浅只是个单纯的女孩，
需要帮助。我甚至主动让她住进沈家，给了她接近沈慕言的机会。"暖暖。"我看着江暖，
这个永远为我着想的女孩，"如果我说，苏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信我吗？
""当然信。"江暖没有丝毫犹豫，"你说什么我都信。"眼泪险些落下。
前世的江暖就是这样，无条件相信我，为我付出一切。最后却因为我的愚蠢而死。这一世，
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手机震动，是沈慕言的消息："晚上有个慈善晚宴，
苏浅想去见见世面，你带她一起吧。"我冷笑。慈善晚宴？见世面？前世就是在那个晚宴上，
苏浅成功勾搭上了多个豪门公子，为自己铺了路。而我，像个傻子一样为她介绍人脉。
"不去。"我回复。很快，沈慕言的电话打来。"清歌，你怎么了？
苏浅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你帮帮她吧。""为什么要帮她？""她是你表妹，
而且..."他顿了顿，"她现在很困难，需要我们的帮助。"表妹？
苏浅从来不是我的表妹。她是我母亲年轻时的一个错误，是私生女。但我母亲心软，
一直暗中照顾她。这个秘密，我也是死前才知道的。"沈慕言，我们谈谈吧。""现在？
我在公司...""现在。"我的语气不容拒绝。挂断电话，我看向江暖："暖暖，
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你说。""去查一下苏浅的底细，她的身世，
她这些年都在做什么。"江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点头："好，我让人去查。
"江暖的家族在信息产业有很深的根基，查一个人对她来说并不难。我起身，
准备去见沈慕言。这一次，我要亲手撕碎那些伪善的面具。半小时后，沈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沈慕言坐在办公桌后，英俊的面容带着不悦："清歌，你变了。""是吗？
"我在他对面坐下，"变得不那么好骗了？""你在说什么？""我在说，沈慕言，
我们的婚约，取消吧。"他霍然起身："你疯了？""我很清醒。"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
心情奇异地平静，"这门婚事，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因为苏浅？清歌，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前世的我也是这样被他骗过去的。他说没有想法，
但转身就和苏浅滚了床单。他说爱我，但在我死后三个月就和苏浅订婚。"是吗？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那是前世我无意中录下的，沈慕言和苏浅在书房里的对话。
"慕言哥，清歌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会，她那么蠢，什么都察觉不到。
""可是我怕...""怕什么？等我们结婚后，她就是过去式了。暖暖也是，
那个女人知道得太多了。"录音停止，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沈慕言的脸色惨白如纸："这是假的，这是合成的！""是真是假，你心里清楚。
"我站起身，"沈慕言，我林清歌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这一次，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清歌，你听我解释..."我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另外，"我在门口停下，
"告诉苏浅，让她小心一点。因为我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包括她是怎么害死江家那个女儿的。
"身后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我满意地勾起嘴角。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章走出沈氏大厦，
我的手机连续震动。苏浅的电话。"喂。""清歌姐，你在哪里？慕言哥说你误会了什么，
我想跟你解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委屈极了。前世的我最吃这一套。
"解释什么？"我故意问。"我和慕言哥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只是在讨论慈善晚宴的事情，
我知道你可能听到了什么，但那些话都是有语境的..."好一个有语境。"苏浅，
你觉得我真的那么好骗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苏浅的声音变了，
失去了之前的柔弱，多了一丝冷意："清歌姐，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你消失。
""那恐怕不行。"她轻笑，"慕言哥已经答应娶我了，清歌姐，时代变了。""是吗？
那你知道沈家老太太最恨什么样的女人吗？"苏浅没有说话。"她最恨不知廉耻的小三，
最恨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我慢悠悠地说，"你猜，如果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会怎么对付你？""你想说什么？""苏浅，你以为自己的身世很隐秘吗？
你以为没人知道你是谁的女儿吗？"这一次，苏浅是真的慌了。
"你胡说什么...""三十年前，林氏集团的千金林雅琴和司机的私情，生下了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被送到了乡下，养父母姓苏。"我的声音很平静，"苏浅，你说我胡说，
那我把这个故事告诉沈老太太，看她信不信？"电话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你想要什么？
"她压低声音问。"我说了，我想要你消失。""不可能。""那我们就等着看吧。
"我挂断电话。转身，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去盛世天下。
"盛世天下是本市最高档的私人会所，也是江家的产业。江暖经常在那里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半小时后，我在会所顶层的办公室里见到了江暖。"查到了。"她递给我一份文件，
"苏浅的底细比你想象的更复杂。"我翻开文件。苏浅，本名苏晓，今年二十四岁。
表面上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实际上从十八岁开始就在各种高档场所周旋，
是个经验丰富的交际花。更重要的是，她身边死过三个男人。第一个是她的养父，
表面上是心脏病发作，实际上是被毒死的。第二个是她的第一任男友，车祸死亡，
但事故原因可疑。第三个是她在大学里的教授，据说是因为要断绝关系被她推下楼梯。
"这些证据确凿吗？"我问。"百分之八十确凿。"江暖点头，"我的人很专业，
而且她做得并不隐秘。"我放下文件，心中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前世的我，
竟然把这样一个毒蛇引入了自己的生活圈。"暖暖，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你说。
""今晚的慈善晚宴，我要去。但不是以沈慕言未婚妻的身份，而是以江家合作伙伴的身份。
"江暖挑眉："你想做什么？""我要让所有人看清楚，苏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这样的话，你和沈慕言...""我和他早就结束了。"我握住江暖的手，"暖暖，
这一次，我要你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相信我。"江暖点头："好，我相信你。
"下午六点，慈善晚宴开始前。我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站在镜子前整理仪容。
这身礼服是前世我为了参加沈慕言爷爷的寿宴特意定制的，
当时苏浅看到后"不小心"泼了红酒上去，毁了这件礼服。前世的我只是笑笑，说没关系。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蠢得可爱。手机响起，是沈慕言的电话。"清歌，你在哪里？
晚宴快开始了。""我不跟你一起去。""为什么？你还在生气吗？我们谈谈好吗？
""没什么好谈的。沈慕言，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挂断电话，拿起晚宴邀请函。
这是江暖以***名义给我申请的邀请函，足够让我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晚宴上。七点整，
我出现在酒店大厅。璀璨的水晶灯下，名流云集。我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那不是林小姐吗？""她怎么一个人来的？沈少呢？""听说他们分手了。""不可能吧，
两家的婚约都订了好几年了。"我无视这些窃窃私语，径直走向香槟台。正在这时，
酒店门口响起一阵骚动。沈慕言来了。他穿着黑色西装，英俊依旧。在他身边，
挽着他手臂的，是身穿白色晚礼服的苏浅。苏浅今晚格外美丽，妆容精致，珠宝闪耀。
任何人看到她，都会以为她是沈家的新女主人。"各位朋友，"沈慕言举起香槟，
"今晚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位特殊的朋友，苏浅小姐。"掌声响起。苏浅优雅地微笑，
就像一个真正的名媛。"苏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今晚慈善拍卖的捐赠人之一。
"沈慕言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显然是在找我。当他看到我时，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举起香槟，遥遥向他致意，然后一饮而尽。"清歌？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转身，看到了沈慕渊，沈慕言的弟弟。"慕渊。"我点头致意。
前世的沈慕渊是我少数的盟友之一，也是最终帮我收集证据的人。可惜，当我知道真相时，
已经太晚了。"你怎么一个人来的？大哥呢？"沈慕渊皱眉。"我们分手了。"我简单地说。
"什么？"沈慕渊震惊，"为什么？""因为他变了。"我看向沈慕言的方向，"或者说，
我终于看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沈慕渊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沈慕言身边的苏浅。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大哥怎么会...""因为爱情。"我冷笑，"他爱上了别人。
"正在这时，慈善拍卖开始了。第一件拍品是一条钻石项链，起拍价五十万。"一百万。
"苏浅举牌。人群中响起赞叹声。一个刚出现在社交圈的女孩，第一次出手就是一百万，
确实引人注目。"两百万。"我举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我。苏浅看到我，脸色瞬间变了。
"三百万。"她咬牙举牌。"五百万。"我面不改色。这下全场都安静了。
五百万买一条项链，就算是在这个富豪云集的场合，也算是天价了。苏浅的脸色惨白，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出现，更没想到我会和她公开对抗。"八百万。"她颤抖着举牌。
我看着她，缓缓举起牌子："一千万。"全场哗然。第三章一千万拍下一条项链，
这个价格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记住我。苏浅彻底放弃了，她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
"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一千万第三次！"拍卖师激动地落锤，"恭喜林小姐！
"掌声雷动，但我能感受到其中复杂的意味。
有人在窃窃私语："林家这是要和沈家彻底撕破脸吗？""听说林清歌和沈少分手了。
""那个苏小姐是谁？看起来像是小三上位啊。"我满意地放下拍卖牌。
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让所有人都看到，苏浅不过是一个想要攀附富贵的女人，而我林清歌，
从来不缺钱。沈慕言朝我走来，脸色铁青。"清歌，你在做什么？""拍卖。"我淡淡地说，
"怎么，有问题吗？""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压低声音，"你这样做，
让苏浅很难堪。""哦。"我点头，"所以呢？""所以你能不能...""不能。
"我打断他，"沈慕言，你搞清楚一点，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做什么，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清歌，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我没有生气。"我看着他，"我只是觉得，
有些人不自量力。"这时，苏浅走了过来。她今晚的妆容很精致，但在昂贵的灯光下，
我能看出她脸上的粉底有些厚重，像是在掩盖什么。"清歌姐。"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今晚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什么误会？"我装作不明白。
"你刚才拍项链的时候...""哦，那个。"我恍然大悟，"没有误会，
我就是想要那条项链。怎么，有问题吗？"苏浅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当然知道我是故意的，
但在这种场合，她不能发作。"当然没问题，我只是觉得，一千万买一条项链，
有点太...""太什么？"我挑眉，"太贵了？""不是，
我没有这个意思...""苏小姐，你是在质疑我的消费观吗？"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苏浅慌了："我没有...""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步步紧逼，"苏小姐，我很好奇，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清歌！"沈慕言想要制止我。"怎么？"我转向他，"你心疼了？"周围的人都在看戏，
气氛越来越微妙。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里好热闹啊。"我转身，
看到了沈家的老太太。沈老太太今年七十多岁，是沈氏集团的真正掌权者。
沈慕言虽然是继承人，但很多重要决定还是要经过她的同意。"奶奶。"沈慕言连忙上前。
"慕言啊，这位小姐是？"老太太的目光落在苏浅身上。苏浅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奶奶，这是苏浅，我的朋友。"沈慕言介绍。"朋友？"老太太笑了，
但那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什么样的朋友？"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知道，
沈老太太这是在试探。"奶奶好。"苏浅努力保持镇静，"我是苏浅，慕言的朋友。""哦，
朋友啊。"老太太点头，然后突然问道，"那清歌呢？我记得慕言和清歌是有婚约的。
"沈慕言的脸色变了："奶奶，我和清歌...""我们分手了。"我主动开口，
"因为他有了新欢。"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爆炸。
老太太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新欢？""是的。"我看向苏浅，"就是苏小姐。
"苏浅的脸瞬间白了。沈老太太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情。
当年沈慕言的爷爷就是因为外面有女人，被她闹得差点离婚。"慕言，是这样吗？
"老太太的声音很平静，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奶奶，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老太太打断他，"你有了未婚妻，
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我没有...""没有？"老太太冷笑，"那你告诉我，
这位苏小姐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在你身边？为什么清歌会说你们分手了？
"沈慕言哑口无言。苏浅终于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老太太，您误会了，
我和慕言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老太太的目光如刀，
"普通朋友会挽着我孙子的手臂出现在这种场合？普通朋友会让他的未婚妻愤而离去？
""我..."苏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老太太继续说，"我听说，
你还想要慕言带你参加今晚的慈善晚宴？"苏浅彻底慌了："老太太，
我真的只是想参与慈善...""慈善？"老太太笑了，"那么请问，你捐了多少钱？
"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慈善晚宴不是观光团，参加的人都要有实际的捐赠行为。
苏浅刚才拍项链失败，她根本没有捐钱。"我..."苏浅结巴了。"我替她捐。
"沈慕言终于开口。这句话让现场的气氛更加诡异。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
在自己奶奶面前公然违逆，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很清楚。
老太太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慕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奶奶，
我...""够了！"老太太怒喝一声，"慕言，你跟我来。"说完，她转身就走。
沈慕言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苏浅，最终还是跟着老太太离开了。现场留下了面色惨白的苏浅，
和看戏的众人。我满意地喝了一口香槟。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让沈老太太亲眼看到苏浅的真面目，让她知道自己的孙子在做什么蠢事。
"清歌姐..."苏浅走向我，眼中含着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你怎么样了？
"我反问，"我说谎了吗？""可是你明知道...""明知道什么？
明知道你和沈慕言有一腿？"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到，"苏浅，
你觉得我应该装聋作哑吗？""我没有和他...""没有？"我拿出手机，
"那这个怎么解释？"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沈慕言和苏浅正在接吻。
这是前世我无意中拍到的，当时我还天真地以为是误会。苏浅看到照片，
彻底慌了："你什么时候拍的？""重要吗？"我收起手机，"苏浅，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离沈慕言远点。否则，我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苏浅的声音："林清歌，你会后悔的！"我头也不回："那就让我后悔试试看。
"第四章离开晚宴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江暖的别墅。"怎么样？
"江暖一开门就问，"你今晚的戏演得怎么样？""完美。"我走进客厅，瘫坐在沙发上，
"苏浅今晚彻底暴露了。""沈老太太的反应如何？""比我预期的还要激烈。
"我想起老太太离开时的表情，"她应该不会再容忍苏浅的存在了。
"江暖给我倒了一杯红酒："那沈慕言呢？""他..."我顿了顿，"他选择了苏浅。
"在老太太面前，在所有人面前，沈慕言选择了维护苏浅。这和前世一模一样。
前世的我当时伤心欲绝，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才会让沈慕言变心。现在想来，
沈慕言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清歌。"江暖坐到我身边，"你有没有想过，
也许你应该彻底放下这一切？""什么意思？""我是说，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沈慕言的真面目，为什么不直接离开？为什么还要和他们纠缠？
"我看着江暖，这个善良的女孩永远不明白，有些仇恨是必须要报的。"暖暖，
你知道苏浅除了勾引沈慕言，还做过什么吗？""你是说那些死掉的男人？""不止。
"我摇头，"她还杀过一个女孩。"江暖震惊："什么？""一个和她同龄的女孩，
江家的三小姐。"我看着江暖，"那个女孩叫江暖。
"江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在说什么？""前世，也就是另一个时空里，
苏浅为了得到你家的财产，精心策划了一场意外。"我握住她的手，"她让你死得悄无声息，
所有人都以为是***。""这不可能..."江暖颤抖着说。"很可能。"我拿出手机，
给她看了一些资料，"你看看这些，苏浅已经盯上了江家。她最近频繁出现在你家产业附近，
还托人打听你的个人信息。"江暖看着手机屏幕，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为什么要害我？
我和她无冤无仇...""因为你挡了她的路。"我说，"江家的财产，你父亲的宠爱，
还有..."我顿了顿，没有说出最残酷的真相。前世的江暖喜欢沈慕渊，
而沈慕渊也对她有好感。如果不是苏浅从中作梗，他们本来可以在一起的。
但苏浅不允许任何人比她幸福。"清歌，我有点害怕。"江暖抓住我的手，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要怕。"我安慰她，"这一次，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正在这时，江暖的手机响了。"是我爸。"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电话，"爸？
""暖暖，你在哪里？"江父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我在家里，怎么了？""你立刻回来，
有急事。""什么急事？""苏浅出事了。"我和江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什么事？"江暖问。"她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抢救。沈家的人都在医院，
沈老太太点名要你去。"挂断电话，江暖看向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眉思考。车祸？
前世没有这一段。苏浅虽然遇到过很多危险，但从来没有出过车祸。难道是因为我的干预，
改变了什么？"我和你一起去医院。"我说。"好。"一个小时后，
我们出现在市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沈家的人都在，沈慕言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脸色苍白。沈慕渊在旁边陪着他。沈老太太站在窗前，表情严肃。看到我们来了，
沈慕言立刻站起身："清歌，你来了。""她怎么样？"我问。"还在抢救。
"沈慕言的声音很沙哑，"医生说情况不太好。"我看向重症监护室，透过玻璃，
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苏浅。她脸上缠着绷带，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看起来确实很严重。
"医生怎么说？"江暖问。"脑部有淤血，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沈慕渊回答。植物人？
我心中一动。这比死亡更残酷。如果苏浅真的变成植物人，那她就永远不能再害人了。
"车祸是怎么发生的？"我问。"不清楚。"沈慕言摇头，"她的司机说，
当时有辆大货车突然变道，撞上了她的车。""司机呢？""货车司机跑了，
现在警方正在追查。"我点点头，心中却有些疑惑。这个车祸，来得太巧了。
就在苏浅被沈老太太教训之后，就在她被我公开羞辱之后，她就出了车祸。
这真的只是意外吗？"奶奶。"我走向沈老太太，"您还好吗？"老太太转过身，看到我，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清歌，你来了。""是的。"我点头，"听说苏小姐出了车祸，
我来看看。""你还真是善良。"老太太的语气有些讽刺，"明明被她抢了男朋友，
还要来关心她。"我没有说话。老太太继续说："清歌，你觉得这个车祸，是意外吗？
"这个问题让我心中一震。难道老太太怀疑什么？"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您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时间太巧了。"老太太看向重症监护室，"就在今晚，
就在她被我训斥之后，她就出了车祸。""您是怀疑有人故意害她？""不是怀疑。
"老太太转过身，直视着我的眼睛，"清歌，我问你，这个车祸，是不是你安排的？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看向我，等待我的回答。沈慕言也在看着我，
眼中有期待，也有恐惧。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害怕我说是，但同时又希望我说是。
因为如果是我做的，那就证明我还在乎他，证明我是因为嫉妒才这样做的。
但如果不是我做的，那这个车祸就真的只是意外，苏浅就真的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我看着老太太，缓缓开口："奶奶，您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这不是否认，也不是承认。
这是一个反问。老太太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你没有这个能力。
"然后她转向沈慕言："慕言，苏浅的事情，到此为止。""奶奶，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我们沈家和苏浅再无关系。她的医药费，我会让人处理。但是，
她不能再出现在你身边。""可是她现在...""她现在生死未卜，就算醒过来，
也可能是个废人。"老太太冷酷地说，"慕言，你要为了一个废人，毁掉自己的前程吗？
"沈慕言沉默了。我看着他，心中冷笑。果然，沈慕言对苏浅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当苏浅光鲜亮丽的时候，他愿意为她对抗所有人。
但当苏浅变成一个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植物人时，他就开始犹豫了。这就是男人的爱情。
第五章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江暖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都很安静。
直到车停在我家楼下，她才开口："清歌，车祸真的不是你安排的吗？
"我看着她："你觉得呢？""我觉得不是。"江暖说，"但是时间确实太巧了。
""也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我解开安全带，"暖暖，有些人作恶太多，总会有报应的。
""可是如果她真的变成植物人...""那就是她的命。"我打开车门，"暖暖，
不要同情她。她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回到家，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苏浅的车祸确实不是我安排的。前世的我根本没有那种能力，这一世的我虽然重生了，
但也没有这样的人脉和资源。那么，是谁呢？谁会在这个时候对苏浅下手？沈老太太？
不可能。虽然她讨厌苏浅，但她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沈慕渊？也不太可能。
他虽然不喜欢苏浅，但他的性格很温和，不会做这种事。还有谁？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