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当了宋晚棠三年赘婿，睡地板，吃狗食，活得不如一条看门狗。
他亲眼看着宋晚棠挽着豪门新贵林崇骁的胳膊，在衣帽间放肆苟合。裴烬默默关掉针孔摄像，
把视频发给了宋家所有合作伙伴。三天后，宋氏股价暴跌，宋晚棠跪在暴雨里哭求原谅。
他笑着撑伞：“林少不是说要弄死我吗？”当夜林崇骁被曝商业诈骗，锒铛入狱。拍卖会上，
裴烬用林家的钱拍下宋家祖宅。他俯视着崩溃的宋晚棠：“现在，谁才是狗？
”第一章裴烬缩在厨房最角落那张矮凳上，
脊梁骨几乎要戳破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发硬的旧T恤。厨房的顶灯有点晃眼，
明晃晃地照着不锈钢狗食盆里那堆玩意儿——几块看不出原色的肉骨头，
混着些冷掉的、黏糊糊的米饭，上面还浮着一层油腻腻的汤水。
空气里一股隔夜饭菜混着廉价狗粮的馊味。“发什么呆？大壮都比你懂事！
”尖利的女声像把生锈的刀子，猛地劈开厨房里沉闷的空气。是宋家的保姆张妈，
叉着腰站在他面前，一脸横肉耷拉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她脚边，
那条叫大壮的罗威纳犬正吭哧吭哧地舔着另一个干净锃亮的大盆里的进口狗粮，
牛肉的香气一阵阵飘过来。裴烬没吭声，只是眼皮抬了撩，目光越过张妈那肥硕的身躯，
落在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的女人身上。宋晚棠。他名义上的妻子。结婚三年，
他甚至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穿了条真丝睡裙，吊带滑在臂弯，
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刚做完指甲，鲜红的蔻丹衬得她手指越发纤长。
她端着一杯红酒，慢悠悠地晃着，眼神落在裴烬身上，像看一件碍眼的垃圾，
嘴角噙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怎么？裴大少爷，还等着人八抬大轿请你吃山珍海味呢？
”宋晚棠的声音凉凉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却字字淬毒，“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你吃的，住的，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我们宋家施舍的。连大壮都知道摇尾巴讨食，你呢？
废物点心一个！”她抿了口酒，猩红的液体染红了她的唇，像刚吸过血。
裴烬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胃里空得发疼，翻搅着一种更尖锐的屈辱。他垂下眼，
视线落回那盆狗食上。冰冷的金属边缘硌着他的手指。他沉默地伸出手，指尖刚碰到盆沿。
“啪！”一声脆响。不是耳光，是宋晚棠随手把手里那半杯红酒，兜头泼在了裴烬脸上。
冰凉的液体混合着浓重的酒气瞬间糊了他满头满脸，顺着额角、鬓发狼狈地往下淌，
滑过脖颈，浸湿了衣领。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
红酒滴答滴答落在他脚边粗糙的地砖上。“脏东西，别用你的手碰盆子，看着就恶心。
”宋晚棠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只是掸掉了一点灰尘，“张妈，看着他吃完。吃不完，
今晚就滚去外面狗窝睡。”她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溅开的酒渍，像怕脏了脚似的，
高跟鞋清脆地敲击着地板，转身袅袅婷婷地走了。张妈立刻挺直了腰板，抱着胳膊，
像监工一样杵在裴烬面前，鼻孔朝天：“听见没？小姐发话了！赶紧的！别磨蹭！
大壮都比你吃得香！”那条叫大壮的罗威纳似乎听懂了，停下进食，抬头冲着裴烬的方向，
示威似的低低“呜”了一声。裴烬抬手，用同样洗得发白的袖子，
极其缓慢地擦掉糊住眼睛的酒液。视线重新清晰起来，他没有看张妈，也没有看那条狗，
目光沉得像两潭死水，直勾勾地盯着盆里那堆混杂着油腻汤汁的冷饭和骨头。然后，
他伸出那只骨节分明、却布满细小疤痕和薄茧的手，一把抓起盆里一块沾着饭粒的骨头，
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嘴里。牙齿用力咬在冰冷的骨头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冰冷的、油腻的、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臊味的食物塞满了口腔。他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吞咽着。喉咙艰难地滚动，每一次下咽都像是在吞咽烧红的烙铁，灼烫着食道，
一路烧进早已麻木的胃里。张妈看着他这副样子，鄙夷地撇了撇嘴，小声啐了一口：“呸！
天生的贱骨头！”窗外的天色，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咀嚼声和张妈的冷眼中，
一点点沉入浓稠的黑暗。第二章午夜。别墅里死寂一片，只有中央空调发出低微的嗡鸣。
裴烬躺在主卧外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身下只有一张薄得可怜的褥子。三年了，
这就是他的“床”。主卧厚重华丽的雕花木门紧闭着，隔绝了里面所有的温暖和舒适。
他闭着眼，却毫无睡意。胃里那盆冷狗食像块冰坨子，沉甸甸地坠着，
带来阵阵隐痛和反胃感。屈辱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仅存的神经。黑暗中，
他像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突然，一阵极其轻微的、刻意放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停在了主卧门口。不是张妈那种沉重的步伐，更不是宋晚棠高跟鞋的清脆。
裴烬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呼吸瞬间屏住。钥匙插入锁孔，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走廊昏暗的光线泄进来一丝，又被迅速关闭。接着，
主卧里面传来了声音。
着娇媚睡意的声音：“谁呀……这么晚……”然后是一个陌生男人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回应，
充满了亲昵和占有欲：“宝贝，
想死我了……等不及明天了……”裴烬的身体在黑暗中瞬间绷紧，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僵，又在下一秒猛地冲向头顶，太阳穴突突地狂跳起来。
里面的声音很快变得暧昧不清，
夹杂着衣物摩擦的窸窣、急促的喘息和抑制不住的、粘腻的亲吻声。
裴烬悄无声息地从地板上坐了起来，动作轻得像一只猫。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不再是死水，而是燃着冰冷的、幽暗的火焰。他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贴着墙壁，
缓缓移动到主卧通往旁边衣帽间的那扇小侧门旁。这扇门，是佣人整理衣物用的通道，
平时很少锁。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喘息声变得粗重，
伴随着宋晚棠刻意压抑却更加撩人的呻吟。“崇骁……轻点……嗯……”林崇骁！
这个名字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裴烬的耳膜。他知道这个人，
宋晚棠最近挂在嘴边的“青年才俊”，林氏集团炙手可热的太子爷。“怕什么？
你那废物老公？不是睡在外面当看门狗么？”林崇骁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得意，
还有情欲的沙哑，“他听见了又怎样？敢放个屁？晚棠，你这小妖精，
想死我了……”衣帽间里昂贵衣物摩擦的声音更响了，
伴随着身体撞在定制衣柜门板上的沉闷声响。“啊……”宋晚棠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随即是更放荡的笑声和喘息，
“这里才刺激……想想你那窝囊废老公就在一墙之隔……”林崇骁的声音充满了恶意的快感。
裴烬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按在了衣帽间侧门冰凉的把手上。他微微用力，
门无声地滑开一道极细的缝隙。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昂贵香水、情欲和汗水的浑浊气味扑面而来。
借着衣帽间里那盏昏黄的感应灯，
缝隙里的景象瞬间攫住了裴烬的视线——昂贵的手工西装和真丝长裙凌乱地堆在地上，
像肮脏的抹布。宋晚棠被按在一排悬挂的名牌大衣之间，睡裙的吊带早已滑落，
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林崇骁背对着门，昂贵的衬衫皱巴巴地堆在腰间，
一只手死死地按着宋晚棠的腰，另一只手……裴烬的目光像最精准的镜头，
瞬间捕捉到衣帽间深处，一个巨大LV硬箱顶部不起眼的角落。那里，
一个伪装成铆钉装饰的微型针孔摄像头，正闪烁着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红光。
他死死盯着那两点红光，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勾出一个冰冷刺骨、毫无温度的弧度。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而此刻，他亲手打开了地狱的窥视之眼。
第三章衣帽间里污浊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油脂，堵在裴烬的鼻腔和喉咙里。
那令人作呕的喘息和碰撞声，像毒蛇的信子，一下下舔舐着他的耳膜。他透过门缝，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伪装成铆钉的摄像头，幽暗的微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像两簇冰冷的鬼火。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浸泡在令人窒息的屈辱和粘腻的声响里。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终于平息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慵懒满足的哼唧。
“崇骁，你真棒！”宋晚棠的声音像掺了蜜糖，带着情事后的沙哑，“比那个废物强一万倍！
”林崇骁低笑着，语气是上位者惯有的施舍：“放心，宝贝儿。等老头子那边项目一敲定，
我就有足够的资本，一脚把那碍眼的垃圾踹开。到时候，风风光光娶你进门。”“真的？
”宋晚棠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惊喜和贪婪，“林伯伯那个新能源项目？听说几十个亿呢！
”“当然。”林崇骁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捏死裴烬，
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劲。他不是喜欢当狗吗？我就让他连宋家看门狗都当不成！
”门外的阴影里，裴烬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留下几个深红的月牙印，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麻木的恨意在血管里奔流。
他无声地、极其缓慢地将那扇侧门推回原位，隔绝了里面那对狗男女令人作呕的画面和声音。
他退回冰冷的地板“床铺”，躺下，闭上眼睛。黑暗中，他的呼吸平稳得可怕，
仿佛刚才目睹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噩梦。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心，
正被无数淬毒的冰棱反复穿刺，又迅速冻结。凌晨四点，别墅陷入最深的死寂。
连大壮都蜷在温暖的狗窝里沉沉入睡。裴烬无声地坐起。他赤着脚，像一道真正的幽灵，
穿过空旷冰冷的客厅，没有惊动任何声控灯。推开地下室那扇沉重的防火门，
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潮湿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是别墅的“禁地”，堆放杂物的废弃角落。
他走到最深处，挪开几个落满灰尘的旧纸箱，
露出后面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被刻意糊住的小小通风口。他伸出手指，用力抠了几下，
一小块伪装成墙皮的塑料盖板被揭开。里面，藏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幽幽的蓝光，映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屏幕上是分割的画面。
其中一个窗口，正是衣帽间的实时景象——凌乱昂贵的衣物散落一地，空无一人，
但那个伪装成铆钉的摄像头，依旧忠实地工作着。裴烬面无表情地点开存储文件。
最新的一个视频文件，时间戳赫然是几小时前。他没有点开播放。只是移动鼠标，
熟练地操作起来。找到那个特定的文件夹，里面躺着十几段时长不一的视频。
他选中了时间最近、也是最清晰的那段——正是林崇骁和宋晚棠在LV衣箱旁苟合的那一幕。
他打开一个加密的邮箱界面。收件人地址栏里，密密麻麻地列着上百个邮箱地址。
每一个名字，
都代表着宋氏集团重要的商业伙伴、股东、银行高管、甚至宋家几个倚老卖老的旁支长辈。
裴烬的目光在屏幕的蓝光下显得异常幽深。他的手指悬在鼠标左键上，指尖冰凉。屏幕上，
视频文件的缩略图模糊地晃动着不堪入目的画面。没有丝毫犹豫。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鼠标点击声，在死寂的地下室里响起。“发送成功。”冰冷的提示框弹出。
裴烬盯着那四个字，嘴角缓缓扯开。那不再是麻木，也不是冷笑，
而是一种近乎凶兽舔舐伤口时，感受到猎物濒死气息的、纯粹的、残酷的兴奋。
他关掉电脑屏幕，地下室瞬间重归黑暗。只有他压抑在胸腔里的、低沉而扭曲的嘶哑笑声，
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一圈圈回荡开来。“宋晚棠，林崇骁……游戏，开始了。
”第四章风暴来得比预想中更猛烈。邮件发送出去不到十二小时，
整个宋氏集团就像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起初只是高层之间隐秘的骚动，
紧接着是核心股东们愤怒的质询电话直接打到了宋晚棠父亲宋国强的私人手机上。“宋董！
你们宋家还要不要脸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简直是把我们所有人的脸摁在地上踩！
”“宋国强！你教的好女儿！跟野男人在自家衣帽间鬼混，还被人拍了视频！
现在整个圈子都传遍了！我的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宋氏的信誉完了！彻底完了！股价！
股价跳水了！宋国强，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宋国强的咆哮声隔着厚重的书房门板都清晰可闻，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
整个宋家别墅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低气压中，佣人们噤若寒蝉，走路都踮着脚尖。
宋晚棠被从美容院紧急叫回来时，还一脸不耐烦。
当她看到父亲宋国强那张因暴怒而扭曲涨红的脸，
以及砸在她面前平板上那段清晰无比、不堪入目的视频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精心修饰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极致的惊恐和羞愤。“爸……这……这是假的！是合成的！
是有人要害我！”她尖叫着，试图去抢平板。“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打翻在地。“贱人！”宋国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女儿，
手指都在哆嗦，“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宋家的脸，我宋国强几十年的老脸，
全被你丢尽了！还有林崇骁那个王八蛋！他林家也别想好过！”“是裴烬！
一定是那个窝囊废！是他搞的鬼！”宋晚棠捂着脸，披头散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蛇，“我要杀了他！我要把他碎尸万段！”“闭嘴！”宋国强怒吼，
额角青筋暴跳，“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股价！稳住那些股东！还有林家的项目！
你……你给我滚！滚出去想办法！求也好，跪也好！把损失降到最低！否则，
你就给我滚出宋家，自生自灭！”宋晚棠被父亲眼里的狠厉彻底吓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