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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通一二。”慕晚卿谨慎地回答,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康王的反应。这位“病弱”皇子的手劲大得惊人,哪像久病之人?

康王突然咳嗽起来,这次倒像是真的虚弱了,他靠在床头,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仿若一张薄纸,随时可能被风吹散:“你到底是何人?镇国将军府的二小姐慕婉婉据说只通琴棋书画,可不懂什么医术。”

慕晚卿心头一跳,面上却神色如常,不露丝毫破绽:“殿下既知我是谁,何必多此一问?”

“呵……”康王轻喘着,声音微弱却裹挟着几分锐利,“慕婉婉今年十五,身高五尺二寸,左眉尾有颗小痣。而你……”他那锐利的目光仿若鹰隼一般,冷冷扫过慕晚卿,“身高五尺四寸有余,眉间无痣,右手食指与拇指指腹布满薄茧——寻常养尊处优的闺阁千金,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手。你到底是谁?”

慕晚卿暗惊于康王的观察力,索性直言:“慕晚卿,年芳十七,镇国将军嫡长女。替妹出嫁,非我所愿。”

“替嫁?”康王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有趣。本王这拜堂成婚的新娘,竟乃是个冒牌货。”

慕晚卿毫无惧色,目光坚毅,直直望向康王,朗声道:“王爷此举,又高明到何处去了?以公鸡代自身与我拜堂,这新郎,不也是个‘替身’?”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康王盯着慕晚卿,目光深不可测,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良久,他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打破了平静:“好一张利嘴。”话音未落,他又剧烈咳嗽起来,这次竟咳出了血丝,星星点点地落在被褥上。

慕晚卿顾不得方才的冲突,医者仁心,她立刻上前扶住他:“别动,我帮你取针。”

康王想要拒绝,却实在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慕晚卿动作。她的手指温暖干燥,取针时手法轻柔精准,与方才对峙时的锋芒毕露判若两人。

“你师从何人?”康王突然问,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几分探究。

慕晚卿手上不停,一边取针一边回答:“家学渊源。”这是实话,在前世她父亲确实是军医院教授,医术精湛,她自幼耳濡目染。

最后一根银针取出,康王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慕晚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递向康王:“这是我自配的药,能暂时压制毒性。一日三次,温水送服。”

康王没有接,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怀疑:“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吃来路不明的药?”

“随便你。”慕晚卿将药包放在床头,语气干脆,“反正毒发身亡的不是我。”

她转身欲走,却被康王叫住:“站住。”

慕晚卿回头,只见康王眼中寒光闪烁,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今夜之事若传出去半个字,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慕晚卿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倔强:“殿下放心,我对皇室的腌臜事没兴趣。”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王爷,“不过,若殿下还想多活几日,最好查查每日的汤药是谁经手的。”

康王眼神一厉,仿若被触及了敏感之处:“什么意思?”

“七星海棠需长期服用才会毒发。”慕晚卿指向墙角药罐,“那里面,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说完,她不等康王反应,径直离开了寝殿。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她才长舒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衣衫紧紧贴在背上。

这个康王,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病弱或许是伪装,但那毒却是真的。是谁要对一个看似与皇位无缘的病秧子下此毒手?慕晚卿揉了揉仍有些疼痛的脖子,心中暗自发誓要查个水落石出。不是为了康王,而是为了自保——既然被迫卷入这场漩涡,她必须掌握主动权。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宫殿的屋脊上,慕晚卿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王妃,该去给殿下请安了。”赵嬷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仿若一把冰冷的剑,悬在慕晚卿头顶。

慕晚卿迅速整理好衣着,打开门,只见赵嬷嬷带着两个丫鬟站在门外。丫鬟手中捧着洗漱用具和一套素净衣裙,那衣裙颜色素雅,款式简洁。

“殿下喜静,不喜艳色。”赵嬷嬷意有所指地看着慕晚卿身上的红衣,目光中透着几分挑剔。

慕晚卿不动声色地接过衣裙,神色平静:“有劳嬷嬷。”

洗漱完毕,慕晚卿在赵嬷嬷的引领下,抬脚跨过门槛,步出自己的房间。她的住处与王爷寝殿相邻,不过数步之遥,转瞬便至。

踏入康王寝殿所在的庭院,入目之处,庭院规整有序,地面清扫得一尘不染,花草树木皆被精心修剪,然而四下里却不见半个人影,静谧得有些压抑,毫无生气可言。王爷早已起身,正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专注看书。阳光透过窗棂倾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清瘦的轮廓,恰似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听闻脚步声,他头也未抬,径直吩咐道:“退下吧,赵嬷嬷。本王与王妃单独说话。”

赵嬷嬷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颤动,最终躬身退下,那离去的背影满是无奈之意。

刹那间,屋内仅余二人,空气仿若瞬间冻结,压抑之感扑面而来,令人几近窒息。慕晚卿不动声色地打量康王,见他今日气色相较昨日略有好转,可眼下浓重的青影依旧醒目,仿若被阴霾笼罩,尽显难以言说的疲惫。

“药吃了吗?”她打破沉默,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关切。

康王这才抬眼,目光触及慕晚卿的刹那,仿若被磁石吸引。只见她眉如远黛,恰似春日青山含翠,弯弯的弧度间满是灵动;双眸似秋水剪瞳,盈盈流转间波光潋滟,顾盼生辉;肌肤赛雪,细腻如玉,在屋内微光映照下,仿若泛着一层莹润的光;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微微开合间便似有千般风情。昨夜身体不适,未曾细看这位王妃,此刻才惊觉,眼前竟是一位美艳绝伦的少女。他的目光在她脖子上停留了一瞬——那里还留着他昨晚掐出的指痕,仿若一道刺眼的烙印。他合上书,神色平静,淡淡道:“吃了。”

慕晚卿点点头,目光扫过房间,突然注意到墙角那个药罐不见了。她心头一动,假装不经意地问:“殿下每日的汤药是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