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影灯下，我的丈夫穿着染血的手术服，而手术台上绑着的竟是我们上周失踪的邻居。
他转头看见我时，手术刀反射的寒光正好照在他扭曲的脸上。
第一章 错误的手术室凌晨三点十七分，仁和医院急诊科的走廊像一条永无尽头的隧道。
我推着器械车快步穿过走廊，不锈钢车轮在瓷砖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今晚的急诊室异常忙碌，三起车祸伤员刚刚送来，所有手术室都在运转。
我的白大褂口袋里还装着半块没来得及吃的巧克力，从接班到现在六个小时，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
"苏护士，3号手术室需要加一套腹腔拉钩！
"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呼叫。
"收到。
"我简短回应，加快脚步。
汗水顺着后背滑下，浸湿了内衣。
转过拐角时，我瞥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3:18。
再过六小时，我就能结束这个该死的夜班，回家泡个热水澡，然后睡到天荒地老。
器械室在走廊尽头，我迅速取出一套消毒好的腹腔拉钩，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推车。
一包纱布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突然听见一阵异常的声响——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从走廊另一侧传来。
那方向只有一间备用手术室，今晚应该没人使用才对。
我犹豫了一下，推着车向声源走去。
或许是哪个实习医生在里面整理器械？
作为护士长，我有责任确保一切井然有序。
备用手术室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有人吗？
需要帮忙——"声音卡在喉咙里。
无影灯刺眼的白光下，我的丈夫林修穿着手术服站在手术台旁。
他的手套和胸前溅满了暗红色的血迹，而手术台上——我的胃部猛地抽搐——是我们小区的张教授，那位退休的物理系教授，上周刚刚被报失踪。
张教授被束缚带固定着，双眼圆睁，嘴巴被胶带封住。
他的腹部已经被切开，露出血淋淋的内脏。
我看到了他的肝脏——颜色异常，呈现出不健康的灰黄色。
林修转过头，手术刀反射的寒光正好照在他扭曲的脸上。
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从专注变成震惊，然后是某种我从未见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晚晚，"他的声音异常温柔，"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