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快去哄哄她吧……”哥哥眼神晦暗，没有动。
倒是他的朋友嗤笑出声：“哄什么哄？
一个冒牌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就是，要不是樊哥心软，她早就——”话没说完，哥哥突然推开他们，大步追了出来。
我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他一把拽进车里。
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烦躁：“大晚上的，你闹什么？”
“孟若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阿念很善良，她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见我不说话，哥哥叹了口气，像从前一样握住我的手。
可下一秒，他猛地僵住——“手链呢？”
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送我的礼物，一条刻着他名字的银链，我戴了整整三年，从未摘下。
可现在，它不见了。
他的手指收紧，攥得我生疼，但很快又松开，故作轻松道。
“我再给你买一条，好不好？
这次买更好的。”
我低头看着他手腕上的表——那是孟念送的，和他送给我的一模一样。
多可笑啊。
他让我戴着属于他的标记，可他自己的心却早已偏向别人。
我轻轻抽回手，平静道：“不用了。”
我静静听着，心里一片冰凉。
哥哥眼神骤然阴沉，一路沉默地开车回家。
进门后，他一把拽住我，打开手机，点进加密相册，快速删除了所有照片。
“现在你满意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除了我，没人看过这些照片。”
“别闹了，行吗？”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哥哥，你真的删干净了吗？”
他指尖一顿。
我太了解他了——他从来不会真正放弃任何掌控我的东西。
那些照片，一定还有备份。
就像我这个人，永远都是他的“备用品”。
我盯着他手机屏幕，突然开口："你加密相册的密码是什么？
"哥哥的手指猛地顿住。
0713——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我的。
多么可笑，锁着我所有私密照片的密码，是孟念回国的日期。
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哥哥的脸色瞬间阴沉，声音里压着怒意："孟若兮，我容忍你够久了！
"我轻笑出声。
男人理亏的时候，总是格外暴躁。
没再说话，我转身走进客房。
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我们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
而这一夜，我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晨光熹微时，我已经按照约定来到诊所。
二十年来我活得像个艺术品，礼仪课拿满分，酒会从不失态，连哥哥衬衫的每道褶皱都熨得恰到好处。
所有人都说孟家养女温顺得体，却不知道我每晚要吞三粒安眠药才能入睡。
但今天，我想当个彻头彻尾的坏女孩。
穿白大褂的男人逆光走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X光穿透我所有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