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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尖锐的女声刺破耳膜,带着哭腔与委屈。“陆沉你可算回来了!你看看她,

我不过是让她帮我拿一下胸针,她就给我弄丢了!

”“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苏晚的意识在一片混沌中被这声音强行拽回现实。

她费力地掀开眼皮,视线里的一切都像是蒙着一层水雾,模糊不清。头痛欲裂。

眼前晃动着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女人,正对着门口的方向哭诉,

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她。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身形颀长,

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周身的气场像是西伯利亚的寒流,所过之处,

空气都结了冰。是陆沉。这个名字从脑海深处跳出来的瞬间,

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剧痛几乎让她再次晕厥。她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她曾熬夜吐槽的古早霸总文——《霸总的契约罪妻》。

她成了书里那个与她同名同姓,被婆婆张雅长期精神PUA、被丈夫陆沉极致冷暴力,

最终患上重度抑郁症、下场凄惨的怨妇女主。而眼下,正是原著中,

女主被恶婆婆栽赃弄丢了价值千万的钻石胸针,被丈夫逼问,最终精神崩溃,

跪地求饶的经典名场面。苏晚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的清醒。她抬起头,视线终于聚焦。陆沉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高级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脏上。

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没有一丝夫妻间该有的温情,

只有化不开的冰霜和厌弃。“苏晚,你还有什么话说?”他的声音低沉磁性,

却比窗外的冬雪还要冷上三分,像是在审判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罪人。张雅见儿子撑腰,

哭诉得更来劲了,一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边添油加醋。“陆沉,她就是故意的!

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是在报复我!”“那胸针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意义非凡啊!

”按照原著的剧本,此刻的“苏晚”应该会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辩解,

然后被陆沉更加厌恶,最后在张雅的逼迫下,双膝一软,跪下来。苏晚的内心深处,

似乎还残留着原主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与绝望,让她的小腿肚不受控制地发软。但,她不是她。

她是苏晚,一个靠逻辑和共情吃饭的心理咨询师。她缓缓抬起头,迎上陆沉那审视的目光。

她的眼神里,再没有往日的卑微与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透了所有把戏的平静,

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嘲弄。很好,开局就是地狱模式。恶婆婆栽赃,渣老公审判。

这场面,她在咨询室里听过无数遍类似的案例,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亲身体验。辩解吗?

跟一个认定了你有罪的法官辩解,不过是自取其辱。在陆沉和张雅错愕的注视下,

苏晚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她动了。她转身,平静地走向一旁的沙发。

那里放着一个崭新的爱马仕喜马拉雅铂金包,这是原主用陆沉的卡买的唯一一件奢侈品,

也是她压抑生活中唯一的慰藉。苏晚白皙的手指拉开包链,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然后,

她转过身,一步步走回陆沉面前。“啪!”一声脆响。

那份文件被她干脆利落地拍在两人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迟疑。

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张雅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苏晚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巨浪。“签了吧,陆沉。

”陆沉的视线终于从她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上,缓缓下移。茶几上,那份文件的最上方,

离婚协议书五个加粗的黑体大字。张雅也看清了那几个字,震惊地捂住了嘴,

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这苏晚是疯了吗?她竟然敢提离婚?

苏晚没有理会他们石化的表情,继续用那种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语调补充。“这日子,

我不过了。”“这陆太太,谁爱当谁当。”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取而代之的,

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解脱。再见了,这令人窒息的婚姻。你好,我的新生。

苏晚只是静静地站着。”1"陆沉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半空,并未去拿那份刺眼的文件。

他缓缓抬眼,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审视”起面前的女人。“苏晚,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的声音比方才更沉,结着一层冰冷的霜。面对他惯常的轻视,

苏晚只觉得可笑。她红唇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把戏?”“陆总,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且提出一个解决方案。”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做一场学术报告,

不带丝毫私人情绪,反而让这种对峙显得更加诡异。她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凌空点了点。

“第一,我长期遭受来自你母亲张雅女士的精神虐待,用你们圈层更时髦的词来说,

就是煤气灯效应。”“她通过持续性的否定、歪曲事实、制造罪恶感,

试图摧毁我的自我认知,让我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与抑郁情绪中。”张雅的脸色瞬间白了,

她下意识地想反驳,却被苏晚那过分冷静的眼神看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晚的手指又伸出了一根。“第二,夫妻关系冷暴力。我们结婚三年,除了必要场合,

零沟通,零交流。合法伴侣,形同虚设的室友。陆总,你应该清楚,这种无形的伤害,

比直接的争吵更磨人心志。”陆沉的眉头不自觉地锁紧,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苏晚竖起了第三根手指,目光终于直直地对上陆沉那双酝酿着风暴的眼。“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爱你了。”这五个字,轻飘飘的,却比任何重锤都来得更有力。

她说完,收回手,做了一个总结陈词。“所以,陆总,基于以上几点,

我认为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对我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继续下去,毫无意义。离婚,

是及时止损。”陆沉准备好的所有指责、所有不屑,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苏晚说完,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人。她转身,径直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

高跟鞋敲击楼梯的声音,清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大约二十分钟后。

“嗒、嗒、嗒……”脚步声再次从楼梯上传来。苏晚换下了一身累赘的礼服,

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脚下一双平底小白鞋。她的手里,

只拉着一个半旧的20寸行李箱。经过儿子陆念的房间时,她的脚步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

门留着一条缝,能看到里面暖黄色的小夜灯下,孩子熟睡的侧脸,肉嘟嘟的,像个小天使。

她的心尖,倏地一软。她收回视线,继续下楼。“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真要走?

”苏晚理都未理,拉着行李箱,径直走向大门。陆沉终于动了。他高大的身影一步跨过来,

拦在了她的面前,阴影将她完全笼罩。“苏晚,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苏晚抬起头,

平静地看着他。“财产分割和抚养权的问题,我的律师明天会联系你。”她顿了顿,

视线落在他身后的那份协议书上。“别忘了签字。”说完,她绕过他,手搭上了门把。

“站住!”陆沉猛地转身,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躁。张雅也尖叫起来。

“不准走!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想再回来!也别想再见到念念!

”苏晚的动作停住了。她回头,清亮的眸子看向张雅,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你以为,

我还想回来吗?”她拉开沉重的雕花木门,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

黄色的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她开门,放行李,上车,关门,一气呵成。整个过程,

没有一丝犹豫,更没有一次回头。陆沉僵在原地,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只能看到那辆廉价的出租车亮起尾灯,迅速汇入车流,最后变成一个微不足道的红点,

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客厅里,张雅的咒骂声还在断断续续。可陆沉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窗外空荡荡的马路,和那片深沉的夜色。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许久未动。"2一间阳光明媚的公寓里,苏晚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是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光映着她素净的脸。她在网站账号昵称一栏,不急不缓地敲下了三个字——晚姐说。

指尖按下“注册”键,一个全新的身份,伴随着窗外涌入的阳光,就此诞生。

她用最快的速度租好了房,安顿好了自己。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咨询师,

她太清楚自己的优势在何处,也太明白如今网络上弥漫着怎样一种普遍的情绪焦虑。

第一个视频,她甚至没有写稿。镜头只对着她的下半张脸,

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与一双清亮的眼睛。她对着镜头,声音没有多余的起伏,

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今天我们来聊聊,如何用三句话,让你的PUA导师闭嘴。

”“第一句:‘所以呢?

’”“当他试图用‘我都是为你好’‘你太敏感了’来否定你的感受时,

你只需要平静地看着他,反问一句,‘所以呢?’,把被质问的压力重新抛回给他。

”“第二句:‘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他会给你贴上各种负面标签,

让你自我怀疑。你要做的,就是清晰地切割开他强加的评价,告诉他,也告诉自己,

那是他的主观臆断,与你无关。”“第三句,也是最致命的一句:‘你说的对,但我不在乎。

’”“这句话,是终结一切精神控制的核武器。它等同于宣告,

你已经跳出了他设定的游戏规则,他所有的语言陷阱,都对你失效。”视频的最后,

她用一个“朋友A”的真实案例做了结尾,精准剖析了家庭关系中,

以爱为名的精神绑架与煤气灯操控。视频发布,她关上电脑,去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一夜之间。晚姐说这个ID,如同一颗深水炸弹,在各大社交平台猛然引爆。“***!

姐姐好飒!我终于有嘴替了!”“听完最后一句,我当场就是一个爆哭!‘你说的对,

但我不在-在乎’,这说的不就是我那个天天PUA我的前任吗!”“救命,

那个朋友A是不是我自己?我婆婆天天就是这么对我的!”犀利通透的观点,

极强的共情能力,让这条视频以病毒般的速度疯狂传播。

#三句话让PUA导师闭嘴##晚姐说#两个词条,被无数感同身受的网友,

硬生生顶上了热搜前十。而此刻,热搜的另一位主角,陆氏集团总裁陆沉,

正经历着他人生中最狼狈的一个上午。市中心最好的私立幼儿园里,

周围全是孩子们喧闹的吵嚷声。陆沉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上,沾了一块可疑的草莓酱印子,

是他亲自来送儿子上学时留下的纪念。可他五岁的儿子陆念,正死死抓着门框,

哭得撕心裂肺。“我不进去!我要妈妈!”“你和奶奶都是坏人!你们把妈妈气走了!

”小家伙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每一句控诉都字正腔圆,吸引了周围所有老师和家长的注意。

陆沉的额角青筋直跳。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面对儿子的眼泪,往日里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铁腕,

此刻竟显得如此笨拙无力。“陆念,别闹。”他的声音干涩,试图维持父亲的威严。

陆念哭得更大声了:“我没有闹!你把妈妈还给我!我要妈妈!

”一旁的带班老师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柔声劝慰,又递过来自己的手机。“陆先生,

要不让念念给妈妈打个电话?”陆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抢过手机,

小胖手熟练无比地点开短视频APP。他大概是想给妈妈的通讯号打电话,

却没想过这是老师的手机。APP启动的瞬间,一条置顶的热门推送,自动播放了出来。

一个清冷又熟悉的女声,从手机听筒里清晰地流淌出来。

“……当他不断告诉你‘你想多了’,他不是在关心你,他是在钝化你察觉伤害的神经。

”陆念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瞪大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惊喜地举起手机,冲着陆沉大叫。

“爸爸快看!是妈妈的声音!”陆沉下意识地接过手机。屏幕上,

女人只露着下半张脸和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他再熟悉不过,曾几何时,

那里盛满了对他的爱慕与依赖。可现在,那里面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自信、锋利,

仿佛能洞穿人心。晚姐说三个字,赫然显示在视频的左上角。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他们会孤立你,切断你的社交,让你觉得离开他,你一无是处,

从而达到彻底控制你的目的。这种精神虐待,远比身体暴力更隐蔽,也更伤人。

”怀里的儿子还在小声抽泣着,喊着“妈妈”。手机屏幕上,无数条评论疯狂滚动。

“姐姐好飒!”“关注了!求姐姐多出教程,手撕极品!”“这才是真正的大女主!

独立清醒!”陆沉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手机外壳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好像一个拙劣的小偷,正通过一块小小的屏幕,窥探着妻子脱离他掌控后的人生。

而这个人生,竟如此的……光芒万丈。视频里,苏晚冷静又带着一丝嘲弄的分析,

如同无数根细密的针,扎进他的心脏。她正在教全国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网友,

如何反抗他,反抗他母亲张雅这样的“PUA大师”。她将他们一家,钉在了耻辱柱上,

进行了一场最体面的公开处刑。铺天盖地的、名为“后悔”与“慌乱”的情绪,

第一次将这位说一不二的总裁彻底淹没。他……好像真的把她弄丢了。

苏晚正看着自己后台飞速增长的粉丝数,和那条已经突破千万播放量的视频。她的唇边,

逸出一抹极淡的笑意。叮咚一声轻响。一条新的私信弹了出来,

发信人的头像是间律师事务所的LOGO。是她委托的律师。“苏小姐,陆先生那边松口了,

同意协议离婚。”“但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在正式签署文件前,他希望能就念念的抚养问题,

与你面谈一次。”苏晚嘴角的笑意淡去。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了敲。

"3陆沉的助理林易,正垂手立于办公桌前。他大气不敢出。“订下城中最高级的旋转餐厅,

清场。”陆沉靠在宽大的皮质座椅里,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嗓音是他惯有的居高临下。林易点头应是,又听见他补充。“另外,准备好一份补充协议,

加上一套市中心大平层和五百万现金。”林易心头一跳,总裁这是要用钱砸回前妻?

还是单纯的补偿?他不敢问,只低头记下。陆沉的指尖停住,他依旧认为,

这个世界上没有用钱和地位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是钱还不够多。苏晚,也不例外。

然而,下一秒,林易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古怪。“陆总,

苏小姐那边回复了。”陆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林易硬着头皮念出屏幕上的信息,

那信息短得像个命令。“苏小姐说……不去。”陆沉敲击桌面的动作,骤然停住。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第一次浮现出一丝错愕。紧接着,林易的手机又亮了一下,

他看着新弹出的消息,表情更加精彩。那是一个定位,附带着一行毫无感情的文字。

转角咖啡馆“公共场所,对孩子的话题更公平。十点,过时不候。

”陆沉看着林易手机上那几行字,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生平第一次,

有人敢这样指定他的行程,还用“过时不候”这种词来威胁他。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

几乎要烧穿他的理智。……转角咖啡馆里,人声嘈杂,

混合着咖啡豆的烘焙香气与牛奶的甜腻。陆沉压着一肚子火气抵达时,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苏晚。她已经点好了一杯美式,正安静地看着窗外穿梭的车流,

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柔和又疏离。身上那件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

竟比过去那些堆砌在她身上的奢侈品LOGO,还要刺眼几分。陆沉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金属椅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引来邻桌侧目。他没理会,习惯性地想掌握主导权,

将林易准备好的文件袋推了过去,嗓音冰冷。“念念跟我,这些是给你的补偿。

”苏晚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那份厚厚的牛皮纸袋上,却连一丝打开的兴趣都没有。

她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了另一份东西。那是一份用A4纸打印、装订整齐的……方案。

封面赫然写着一行黑体大字:《儿童成长期心理健康抚养方案》。“陆先生。

”苏晚平静地开口,这两个字像是淬了冰,砸在陆沉的耳膜上。“我要的不是你的钱,

是念念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她将那份方案推到他面前。“这份方案,

详细列明了未来三年,我们双方需要履行的责任,

线下相处时长、情绪疏导责任人、禁止在孩子面前进行负面言论……”陆沉的指尖僵在半空。

他低头,视线扫过那份方案。上面的条款,逻辑严密,层层递进,

比他公司S级的项目书还要详尽。每一条都精准地建立在儿童心理学的基础上,

专业到让他无从反驳。什么叫“分离焦虑期的情感支持”,

什么叫“非暴力沟通原则在亲子对话中的应用”……这些词汇,每一个都认识,组合在一起,

却让他前所未有的感觉自己像个文盲。他引以为傲的商业逻辑与金钱帝国,在这一刻,

被这份薄薄的、却又无比厚重的纸张,砸得粉碎。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世界里,

丧失了全部的话语权。就在陆沉哑口无言,大脑一片空白时,

苏晚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嗡——嗡——刺耳的震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苏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秀眉微蹙,接通了电话。“苏小姐,念念又跟大班的那个小霸王起冲突了!”电话那头,

是幼儿园老师焦急万分的声音。“对方家长很不好惹,您快来一趟吧!”苏晚摁断电话,

那张始终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她站起身,利落地拿起帆布包。

她看向还愣在原地的陆沉,眼神里没有求助,只有一种不容置喙的通知。“坐着谈没用,

陆先生。”“走吧,给你上一堂实践课。”说完,她便径直转身,朝着咖啡馆的大门走去,

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等待。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陆沉的自尊心上。

他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迈开长腿跟了上去。从一个发号施令的掌控者,

变成了一个被动跟随的……学生。他高高在上的骄傲,正在这一方小小的咖啡馆里,

一寸一寸地碎裂。黑色的宾利以最快的速度在马路上疾驰,最后用一个急刹,

稳稳地停在了幼儿园门口。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透过车窗,苏晚和陆沉同时看到,

他们的儿子陆念,正像一头倔强的小牛犊,挺着小胸膛,

张开手臂挡在另一个哭泣的小女孩面前。而在他对面,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

正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着陆念的鼻子破口大骂。“没家教的野孩子!你妈呢?

让她滚出来!”4苏晚推开车门。“怎么?当妈的不敢出来,让当爹的出头?

”那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上下打量着从驾驶座下来的陆沉,满脸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陆总是吧,家大业大,就可以不管教孩子了?你老婆就是这么教孩子的?生了不养,

教出个小流氓!”陆沉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

他习惯了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他正要开口,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和她的家庭,

为这几句话付出代价。可一道清瘦却挺拔的身影,已经挡在了他身前。苏晚走了过来。

“我就是他妈妈。”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清冷,却像一块巨石砸入喧闹的池塘,

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和议论。“你有事,冲我来。”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场震慑了一下,

随即看清了苏晚身上那件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简约衬衫,眼中的不屑又浓了几分。

她一把拉过旁边那个壮实的小男孩,指着他胳膊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红印,拔高了音调。

“冲你来?好啊!你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把我儿子推倒在地,还抓伤了他!

今天必须给我儿子道歉,赔偿精神损失费,否则这事没完!”周围看热闹的家长交头接耳,

对着陆念指指点点。陆沉的拳头已经攥紧了,这简直是无理取闹。然而,

苏晚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那个女人。她径直走到陆念面前,温柔地蹲下身。

她仔细检查着儿子的手心和膝盖,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才轻轻地帮他拍掉裤子上的灰尘。

整个过程,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确认儿子安然无恙,

她才抬起头,视线越过儿子,望向那个一脸不忿的小霸王。她的声音,出奇的温和。

“小朋友,你告诉阿姨,是不是觉得念念的变形金刚比你的酷,所以想拿过来看看?

”那个小霸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一句话,

就将对方家长口中的“恶意伤人”,变成了孩子间最常见的“玩具纷争”。

陆沉的瞳孔微微一缩。他站在一旁,看着苏晚的侧影,第一次发现自己像个局外人。

得到答案后,苏晚缓缓站起身,终于正视那个满脸怒容的女人。“这位太太。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字字诛心。“孩子间的模仿和嫉妒是天性,但动手抢夺,

通常是源于家庭教育中‘占有式’关爱的缺失。”女人的脸色变了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晚没有理会她的叫嚣,继续用那种平铺直叙的语调说着,

仿佛在进行一场公开的心理学授课。

“当一个孩子无法从父母那里获得持续、稳定的关注和安全感时,

他就会试图通过抢夺、占有外界的物品,来填补内心的空虚,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她顿了顿,视线在那女人一身精心搭配的名牌上轻轻掠过,

最后落回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您平时……一定很忙吧?”这句轻飘飘的问话,

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女人的脸上。周围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家长们,

此刻看那女人的眼神,全都变了。不再是同情受害者,而是带着审视和了然的意味,

打量着一个失职的母亲。女人被这番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

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因为苏晚说的,每一个字都戳中了她的痛处。她确实忙,忙着逛街,

忙着做美容,忙着参加各种太太圈的聚会,对儿子的陪伴,少之又少。苏晚不再看她。

她又一次蹲下身,对那个已经有点不知所措的小霸王温和地开口。“喜欢别人的东西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