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准备返***室,头顶却突然传来一阵眩晕。
宋时韵用手扶住长椅勉强支撑自己,强撑着走***室。
回到教室的宋时韵疲惫的趴在课桌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很长,首到放学***打响,班里的同学早己经走光时,宋时韵才渐渐醒来。
宋时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发觉时候己经不早了,他单肩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只顾着低头看手机。
忽然间,他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手拽进了身旁的小巷,搭眼一看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上午的那群人又来找麻烦。
宋时韵突然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被那人用手掐住脖子抵在墙上,大声怒骂道:“你这小子,上午被那该死的陈妄坏了好事,这次看谁还护着你!”
那人随即松开手,宋时韵瞬间双腿发软跌落在地上。
“剩下的交给你们,别打死了。”
那人转身倚靠到墙角处抽烟,像是在看小丑一样看着被毒打的宋时韵。
宋时韵被一拳打倒在地,随后又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就这样来回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或许是觉得没意思,那群人揍了宋时韵半个多小时后就走了。
宋时韵从地上爬起来,蹲坐在墙角,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脸上没有透露出一丝表情,仿佛体会不到这些伤痕所带给他的疼痛。
陈妄悠闲的从便利店出来,走在路上来回眺望。
无意间看到了巷子里的宋时韵,本来是出于好奇想去询问一下情况,在当陈妄看见宋时韵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划痕时,瞬间怒火中烧,他一拳头砸在身旁的墙壁上,墙壁上的碎石纷纷掉落。
陈妄跑过去关切的询问:“你没事吧?
怎么还在这里啊?”
宋时韵没有回答,沉默的缩成一团,书包被随意的扔在地上,脏乱不堪。
陈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包装袋,伸出手抬起宋时韵的脑袋,将棒棒糖塞进他嘴里。
宋时韵一时有些疑惑,他看不懂陈妄为什么要这么做和这么做的目的。
“你家在哪?
我送你回去上药。”
陈妄捡起散落一地的书本重新放回书包,拉起宋时韵就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宋时韵本来就头晕,再加上刚才那群人的毒打,他也终于迎来了身体的极限。
宋时韵在半路上彻底晕了过去,陈妄把宋时韵抱起送回家,将他安置在床上。
陈妄拉开床边书桌的抽屉,准备翻找碘伏等医用品。
拉开抽屉的那一刻,一份市医院诊断书映入眼帘,陈妄拿起诊断书凑近一看,上面的内容让他不免心头一紧:患者宋时韵,所患疾病为先天性无痛症,此病会让患者的痛觉传导神经获得阻碍,失去危险判断能力。
先天性无痛症……?
开什么玩笑。
陈妄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将诊断书放回原位,专心寻找药品,给宋时韵处理伤痕。
宋时韵悠悠转醒,坐起来看到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陈妄,疑惑问道:“你怎么在我家?”
“自己受欺负受了一身伤,半路还晕倒了,难道就这样把你放路边?”
陈妄仔细的给最后一个伤痕消了毒,贴上创可贴,跟宋时韵说着。
陈妄沉默了半分钟,缓缓开口道:“得病怎么不跟同学间说一声,好歹有人可以照顾你。”
“没什么好说的,还有,你翻我东西?”
宋时韵质问道。
“找药时意外看到的,我可是好心想给你上药唉。”
陈妄满脸写着无辜。
陈妄坐到床边,随后认真地说:“以后我护着你。”
宋时韵抬眼看着陈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又恢复平静,“不用你同情。”
陈妄笑了笑,“这不是同情,只是我单方面想帮你罢了。”
宋时韵的心微微一动,自从患病以来,他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而现在眼前这个人却说要保护自己,这种微妙的感觉让宋时韵觉得很特别。
宋时韵没有理会陈妄,当即准备躺下睡觉。
陈妄趴在宋时韵床边,缓缓闭上眼睛。
两人沉沉睡去。
那晚的夜很长……也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