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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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的规模并不大,来往的亲戚大多来吊唁都像是在这儿走个流程。

毕竟死者张晨雨只是家里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能来参加他的葬礼己经很给面子了。

就连张老爷子也只是在这儿露了个面,就将葬礼全权交给二儿子主持了。

反倒是张晨雨的学生来了好几个。

张筠停好了车,却并不急着进去,他注意到前面站着一个少年,似乎是在踌躇是否要进去。

对方穿着绿白相间的校服,很有可能是张晨雨的学生。

少年偏长的发丝快要遮住那双清澈漂亮的杏眼,皮肤很白,尚青涩的脸上有未褪去的婴儿肥,看起来像一只纯真的小奶狗。

他站在那里身材挺拔,如一株傲然挺立坚韧的小白杨,无论外面如何风吹雨打都无法将他打倒。

张筠作为一个顶尖异能者,目力与记忆力自然是极好的,他还记得这少年。

当下走了过去,问,“小玉,你怎么在这儿?

要进去吗?”

少年转头一看来人是张筠,莫名红了耳朵,“张…张筠哥…要进去吗?”

张筠又问了一遍。

“我就是…来看看。”

少年搅紧了衣角,嗫嚅道。

低下头,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张筠握住少年的手腕,道,“来都来了,就进去看一下吧。”

少年没有反抗,任由张筠拉着他前行。

张筠余光注意到少年洗到发白的运动鞋,下意识问了句,“最近还是很缺钱吗?”

少年闻言,白皙的脸蛋出现了可疑的红晕,低声道,“不是,你给的己经很多了。”

“那就好。”

张筠微微一笑。

少年名叫“仇白玉”,是个家境贫寒,成绩优异的18岁的学生。

一个月前,张筠和他一群狐朋狗友在本市一家知名会所喝酒找乐子。

当时仇白玉正巧在那***做服务生,同行的几个富二代很久没遇到过长得这么标致的,看人家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张筠看少年一副窘迫的模样,内心无波无澜,但他在外形象友善,是绝对看不惯人家被为难的。

当下出言保下了仇白玉,要他陪自己出去一夜。

几个狐朋狗友也挺给张筠面子的,犯不着为了一个小服务生同他交恶,只得答应了。

张筠话是这么说,却没想干什么。

来到会所的套间时,张筠刚要让对方回去,今晚算了时。

仇白玉脱掉自己的工作服马夹,开囗了:“我答应你,你会给我多少钱?”

张筠没点过呀,当然不知道。

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部电视剧,霸道总裁勾唇一笑,将一张十万的支票拍在小白花面前,霸道发问:“十万,买你一次够不够?”

当下嘴比脑子快的脱口而出,“十万?”

“十万?”

仇白玉有些讶异,“我不值这个价。”

张筠:“你成年了没?

不会还在上高中吧?”

“成年了的,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仇白玉像是极力要证明自己是的,在身上翻找着自己的身份证。

“这样啊…?”

张筠看着少年一副傻白甜的模样,忍不住挑逗,“十万也不是不行。”

许是被张筠这态度闹红了脸,仇白玉支支吾吾的半晌说不出话。

他太干净了,一看就是个涉世未深的乖学生。

张筠出言放肆了点都像是在欺负他,他不知道这份干净有多吸引人。

张筠心里并不想非得和这位侍应生假戏真做,他清楚自己这部长相,以及他玄学一样异于常人的魅力,他要真和仇白玉发生点什么,这个年纪的就会像膏药一样粘他身上,不好甩脱。

虽然张筠内心一片冷漠,但他在外的人设是个多情的风流***。

但人家都主动送上门来了,他自然不会拒绝。

(己屏蔽一百公里车程)事后,张筠抽着烟,身边躺着仇白玉,只觉身心舒畅。

虽然仇白玉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得教,但胜在本钱雄厚,首胜钻石。

之后张筠给了仇白玉一张十万的卡,他也确实如张筠预料的一样,整个人害羞得快冒烟,情窦初开般恨不得立马和他许下一生一世。

但仇白玉还是太自卑了,知道自己和张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人与人之间一天一地般的地位无法跨越,事后也没敢来打扰他,两人也没了交集。

来都来了,张筠便给这位面都没见过几面的兄弟上了炷香,余光瞥见几个和仇白玉穿着相同校服的学生。

下意识的问身边的少年:“小玉,这是你同学吗?”

仇白玉像个孩子一样紧抓着张筠的衣服,眸底沉郁,“是……”好歹同处一个场地,几个少年很快就发现了张筠和他身边拘谨的仇白玉。

为首的红发少年突然像只发怒的狮子,对仇白玉怒目而视,冲动之下不顾身后跟班们的劝阻,口无遮拦道:“仇白玉,你竟然有胆来,怎么?

你这个穷鬼终于攀上高枝了?”

他这一番言行让张筠很是不适,宁云市的富人区也就那么大,又都是纨绔,且张筠记忆力绝佳,顿时想起了这红发高中生是谁。

“你是萧家的那个萧小少爷?”

张筠诧异地问,“这就是你们萧家的家教?

在别人家举办的葬礼上出言不逊?

保安呢?

就把这种人放进来?”

说罢将目光投向了姗姗来迟的二哥张修德。

张修德心里对主持这场葬礼颇有怨言,莫名其妙的对张筠这个同为私生子的家伙也没什么好脸色,但还是招来了保安。

几个少年见了张修德,顿时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被保安“请”走了。

临走时,张修德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嘱咐张筠一个月后家宴,别忘了回老宅。

死了一个私生子还有心情办家宴?

也是,虽然把他们这些私生子接回来,但也还是私生子不是吗?

张筠的目光落在遗像上青年那张清秀的笑脸上,无可无不可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