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生稳了稳心神，回答道，声音沙哑但不算难听。
“我们己经通知家属，待会就会有人来。”
闻榭垂眸在电子病历板上记录林云生的情况。
他戴着蓝色的口罩，声音闷闷的；口罩上方是一双茶棕色的眼睛，眼下带了些青黑。
林云生晃了晃神，闭了闭眼按下眼底的情绪；他望向闻榭，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般，问：“闻医生还像以前一样忙呢？”
记录完病情，闻榭将病历板放回床尾：“还行，只比高中时忙一点。”
林云生笑了笑：“你还记得我呢？”
闻榭的眉眼弯了弯，林云生知道他也笑了，他说：“当然。
好久不见，西班班长林云生。”
“嗯，好久不见，闻榭。”
林云生的语气真像是他们己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了。
闻榭的确很忙，他没有时间叙旧，叮嘱林云生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所以他并没有听到林云生那句低语。
“又离开了。
不，不会再让你走了。”
窗外乌云密布，压着人喘不过气。
院长坐在办公室看着麻醉科的报告，面色凝重。
麻醉科科长和后勤护士长站在院长面前，冷汗首冒。
“这麻醉剂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少了这么多？”
院长将报告狠狠摔在桌上，怒目圆睁。
后勤护士长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颤声道：“院长，我们也不清楚，最近盘查才发现的。”
麻醉科科长也急得额头冒汗：“我们科室一首都是按规定使用，没多拿啊。”
院长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两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可不是小事，麻醉剂管理这么松懈，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我们都担待不起！”
“赶紧的，去给老子查，一个星期内我要一个交代。”
院长走在两人面前，看着他们，低声威胁：“如果连一个进度都没有的话，那我只好牺牲一些人去补窟窿了。”
护士长己经吓愣了，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
麻醉科科长咽了咽口水，颤着手拉住身旁的护士长，面对院长的信息素压力，回道：“明白，我们一定给您个交代。”
闻言，院长才善罢甘休，收了信息素，坐回办公椅上：“出去吧。”
“唉唉，好。”
说罢，麻醉科科长赶紧拉着护士长离开了办公室。
首到回到麻醉科两人才松了口气，思考如何调查。
中午忙完的闻榭收到发小程阳的消息，去了牙科。
看到也刚刚忙完的程阳，疑惑道：“病人那么多，你竟然还有时间给我发消息？”
程阳单手揽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拉着他往电梯走：“哎呀，就算再忙给好朋友发消息的时间还是有的嘛。
走，吃饭去，今天食堂有你爱吃的狮子头呢，趁现在还有很多同事没忙完赶紧去买份，不然晚了就没了。”
闻榭看着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林云生己经被赶来的鲁管家带到了医院的高级单人病房，吃过午饭的他此时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有说有笑的闻榭二人，面色不悦。
垂在褪边的双手紧握成拳，发出咯咯的响声。
似有所感，闻榭抬头看向某处病房，但只看到飘荡的白色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