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房东先生，时代变了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背心的中年男人，房东王强。
“哟，小林来了。”
王强倚在门框上，头顶漂浮着一团浓郁的贪婪·黄和一团耀眼的轻蔑·紫。
林墨走进屋里，将一个水果篮放在桌上。
“王哥，我是为房租的事来的。”
林墨的姿态放得很低。
“涨一千，确实有点多了，您看能不能商量一下？”
王强拿起一个苹果掂了掂，又放了回去。
“没得商量。”
他拉开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我这地段，这个价都是便宜你了。
隔壁都涨一千五了。”
“可是合同上写明了一年内不涨租的。”
林墨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王强笑了，头顶的轻蔑·紫气团更加鲜艳。
“合同？
小林，你刚出社会吧？
那玩意儿就是一张废纸，在我这儿，我说了算。”
林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机正面朝上，放在了桌子中间，然后点亮了屏幕。
王强没有在意这个细节。
“我跟你说，你要么接受，要么就滚。
押金你也别想要了，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扣光。
比如墙花了，地板磨了，马桶堵了。”
他头顶的贪婪·黄气团兴奋地闪烁着。
“年轻人，我这是在教你社会规则。”
林墨点了点头。
“王哥，您教得很好。”
他说着，伸出手，在手机屏幕上按了一下。
手机里，清晰地传出了王强刚才的声音：“……那玩意儿就是一张废纸，在我这儿，我说了算…………押金你也别想要了，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扣光……”王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头顶的轻蔑·紫和贪婪·黄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惊愕·白，紧接着，愤怒·红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你小子敢录音？！”
林墨将手机收回，站起身。
“王哥，我也想跟您聊聊规则。”
他的语气变得冰冷。
“按照《消防法》规定，出租屋不允许私自更改房屋结构。
您把一居室用石膏板隔成三间，属于违章建筑。”
王强愣住了。
“还有，您在唯一的消防通道里堆满了旧家具和纸箱，一旦发生火灾，整栋楼都有危险。
这个行为，够拘留了吧？”
王强头顶的愤怒·红迅速褪去，一团巨大的恐惧·灰开始蔓延。
“最后，根据租赁合同，房东无故单方面违约，不仅要退还全部押金，还需支付一个月房租作为违约金。
我的押金是三千，房租也是三千，一共是六千。”
“你……你……”王强指着林墨，手指都在发抖。
“王哥，我们是现在转账解决，还是我打个电话，让消防和住建的同志们过来，帮我们一起解决？”
林墨的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上。
王强头顶的恐惧·灰浓得像一块铅云。
他盯着林墨看了十几秒，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我转。”
伴随着手机“叮”的一声，六千元到账。
林墨收起手机，走向门口。
在开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王强。
“王哥，谢谢您的教育。
社会规则，我学会了。”
他走出房门，轻轻带上。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林墨接通了电话。
“喂？
是林墨吗？
我是你大学同学周鹏啊！
兄弟，最近在哪儿发财？
我这儿有个项目，稳赚不赔，有没有兴趣一起干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