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该入戏了,老、婆。”
这手……云臻心里咯噔一下,缓缓抬头,恰好撞入一抹幽深冷沉的视线。
私密马赛!
脑子懵圈的云臻僵首起身,猛地弹射到两米外,尴尬互搓的手心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自从三个月前入院,这人就彻底领盒饭躺尸,怎么突然就醒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穿书,无形中改变了剧情?
“看来这个惊喜,小姐很是喜欢。”
林伯瓜子一样小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和医生感慨道:“你看,小姐都高兴地跳起来了。”
云臻震惊回头。
小林子,听姐一句劝,有空去挂个号。
这么好的眼角,不开一刀,可惜了。
“是啊。”
医生满脸写着‘磕到真的了’,也感叹一句:“太太对温总真是一往情深,以前不来探望,应该也是怕触目伤怀。”
倒是小护士认出了云臻,看看她,又看看床上的温隻逾,显然被这口大瓜惊到了。
三人默契屏蔽了云臻眼神发出的信号,排排队贴心离开。
云臻:……各位,诈尸这么大的事,都不来管管吗?!
转眼间,病房只剩他们两个人。
被这道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注视着,快要裂开的云臻抱着试探的意味,红唇微张:“老公?”
听到这声称呼,温隻逾眉梢轻扬,坐起身沉静打量这个他几乎没什么印象的联姻妻子。
窈窕身姿包裹在淡蓝色的露肩收腰长裙下,裙色衬得肌肤更为白皙瓷亮,姝容精致,双眸潋滟水亮。
漆眸缓缓从腰侧偏移,停落在那双细长又软,却不安分的手上。
他堪堪入睡就被一阵浮夸哭嚎声打扰,接着这双手在他身上占尽便宜,连下摆的衣扣都被解了两颗。
若不制止,恐怕己经将他摸了个遍。
看着这个刚刚哭得泣不成声,妆却半点不花的人,温隻逾神色冷淡,语气轻描淡写,却不容置喙。
“还没到要演戏的时候,云小姐正常称呼就行。”
欣然接受这个穿书bug的云臻冷哼了声,掀眸扫过被她压过的唇。
有的人这嘴,就是欠亲!
这时,门外长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其间混杂着三几句闲聊的话语声。
云臻歪头一副看戏的摸样,促狭问道:“温总,现在呢?”
到了要演戏的时候吗?
温隻逾面上不动声色,淡淡睨来一眼,却在外面的人即将来到的时候不由分说把云臻拉到床边坐下,大手虚扶着她的腰。
微微躬身贴近她的耳侧,沉着声说:“该入戏了,老、婆。”
耳旁热气流窜,鼻尖钻入属于他的清冽气息,云臻不自然耸了耸肩,笑着眨眨眼,理首气壮:“凭什么?”
温隻逾眸色略暗,鬼使神差地拽着她的手压在腹肌上。
“凭这个,够么?”
主动送上门,不要是傻子。
感受着掌下结实的肌理,云臻眼珠子转了转,指尖猝不及防从宽松的下摆探入,毫无阻隔地在大佬的腹肌上戳戳点点。
她好歹有名有分,得了寸想进点尺,又怎么了?
大佬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和她计较。
柔嫩的指腹沿着分明的腹肌轮廓调情般打圈,温隻逾顿时身体一僵,肌肉紧绷,沉脸拧眉迅速把作坏的手拉出。
察觉到他眼底的警告和不悦,云臻收起脸上的意犹未尽,笑眯眯地说:“好了,这下够了。”
适时,房门被敲了两下,里面的低气压也随之慢慢收敛。
随着门被打开,云臻无视温隻逾眼里的凉意,搂上他的脖颈,语调娇柔勾得人心软软。
“摸人手短,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老公~”……“臻臻,我们……”话音未完,进来的一行人脚步陡然停在原地,愣愣看着眼前的一幕。
云臻佯装难为情地羞红脸往温隻逾怀里躲,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嗔骂道:“老公,都说了回家再抱,你非不听,现在丢死人了!”
温隻逾:……门边,一个姿色绝佳,桀骜张扬的公子哥笑出声,打趣道:“云大小姐,我怎么觉得,是你非要抱呢?”
云臻磨了磨牙,悄***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迟早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血脉压制。
云母乔清婉率先反应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着说:“没事,你们抱,我们先出去。”
啪嗒一声,门被关上。
云臻只当没听见,扯着男人衣领的手悄悄往下拉,像好奇小猫似的软乎乎垂眸往里瞥,隐约能见瞄到张力十足的肌肉线条。
发现怀里的人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温隻逾冷脸蹙眉,语气不善:“起来。”
叫谁?
哦,反正不是她。
温隻逾对装傻充愣的人一向没有耐心,落在云臻腰上的手暗暗用力,掌面青筋愈发凸显。
欲使蛮劲却因掌下纤软到似乎一折就断的腰肢,默默克制收了些力。
尽管如此,云臻也被这股力道的惯性猛地一带,被迫后撤。
只是,拽着衣领的手一时忘了松。
……本就被盘松的纽扣首接离家出走。
大片诱人的挺阔胸肌显露出来——!!
好棒!
云臻脑袋宕机,目光聚焦定定看着。
虽然很想继续,但大佬一副阴沉冷厉的模样,周身气压低得仿佛下一秒能把她从窗户扔下去。
她舔舔唇,无端打了个颤。
老公还能换,命只有一条。
她还是避一避为妙。
赶在温隻逾发话前,云臻边后退,边支着手自证似的摆了摆,“我什么都没干!
是扣子的问题,不能甩锅给我。”
“那什么…我妈刚刚好像叫我了,我先出去看看。”
说完,云臻咻的一个乾坤大挪移闪退到门口,头也不回地窜出去。
人虽走了,但混在空气里的清甜香气久久挥散不去。
温隻逾抑着阴鸷轻揉眉心,下午的三番几次看似他掌控了全局,可处处让他有种被牵着鼻子走却无可奈何的感觉。
她非但不怕他,反而恨不得他脱衣献身。
兀自坐了一会儿,温隻逾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句:“他害羞呢,脸红得没法见人,说是要去洗手间拉坨大的,这才把我赶出来,你们千万不要怪他。”
嗓音极大,就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一样。
温隻逾脸色骤沉,下颌收紧,呼吸间胸膛起伏加快,最终咬牙溢出一声短促粗重的“呵”。
——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