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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校花江瑶为了庆祝我高考夺魁,送了我一套公寓。当晚大火,

我和被她骗来的父母一起,被活活烧死。她在媒体前哭得梨花带雨,说我嫉妒她,

纵火害死她全家,只为跟她同归于尽。可我重生了,在她送我公寓的前一天。

我知道了那个天大的秘密:我才是真正的首富千金,而她,只是个用邪术偷走我命格,

害死我亲生母亲的小偷。这一世,我要亲手撕开她那张天使的假面,

让她用她最珍视的美貌、财富和性命,来偿还我们一家三口的血债!1我重生了,

在被江瑶那些跟班堵在学校废弃器材室的这一刻。

鼻腔里还残留着前世煤气爆炸时那股甜腻的窒息感,身上骨头被鈍器敲碎的剧痛仿佛在蔓延。

操,苏念你个臭***,还敢跟瑶瑶姐抢风头?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

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整个人像破麻袋一样撞在满是灰尘的跳马上,咳出了血丝。

我抬起头,浑浊的视线里,映出江瑶那张被全校男生奉为白月光的纯洁脸蛋。

她今天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伪素颜妆,看起来像个不染尘埃的天使。

可我知道,这张美丽皮囊下,藏着怎样一个腐烂发臭的灵魂。阿飞,你们别这样。

江瑶蹙着眉,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念念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想证明自己了。

她身后的几个跟班立刻谄媚地附和。瑶瑶姐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拿了国家竞赛一等奖,

报纸上都写她了,这不是明摆着抢你的新闻吗?就是!

全市谁不知道你江瑶才是我们一中的门面!她一个福利院出来的孤女,也配拿五万块奖金?

瑶瑶姐你别管,我们今天就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规矩!阿飞说着,

一把从我怀里抢过那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刚刚发下来的五万块奖金,

和我视若生命的一等奖证书。那是我们福利院所有弟弟妹妹下个季度的生活费,

是王奶奶的救命钱。还给我!我发疯似的扑过去,却被另外两个人死死按在地上。

江瑶走到我面前,用她那双价值不菲的白色小皮鞋,轻轻踩在我的手背上,

缓慢而用力地碾压着。苏念,我早就警告过你,别想着出人头地。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

就该安安分分地待在黑暗里。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偏偏不听话,非要考那么好,非要上新闻……你这是在逼我啊。她从阿飞手里接过信封,

轻蔑地掂了掂。五万块?连我妈给我买的一只耳环都不到。也就你这种穷鬼,

才把这点钱当成宝。她抽出那张烫金的获奖证书,拿出一个精致的Zippo打火机。

咔哒一声,蓝色的火苗窜起。不要!我目眦欲裂,嘶吼着。那张纸,

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用我全部的尊严换来的!张晓宣!

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前世那个烙印在我灵魂深处的名字,却又立刻改口,江瑶,你敢!

她听到那个陌生的姓氏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恶毒所取代。

火苗舔上了证书的一角,焦黑迅速蔓延。我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色,

前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就在明天,江瑶会以资助贫困生的名义,

在全校师生和媒体面前,宣布赠予我一套高级助学公寓的十年使用权。她人美心善

的词条会瞬间冲上热搜,成为所有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我,会在入住的当晚,

和被她借口庆祝骗来的父母一起,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煤气爆炸。之后,

她会在镜头前哭得梨花带雨,说我嫉妒她拥有的一切,心理扭曲想要纵火与她同归于尽,

是她父母为了保护她,才不幸遇难。愤怒的网民会砸烂我在福利院后山那座孤零零的坟,

把我的骨灰拌进野狗的食盆里。他们会冲进福利院,

指着王奶奶的鼻子骂她教出了我这么个白眼狼、杀人犯。王奶奶会被他们推倒,

头磕在石阶上,在冰冷的雨夜里,流尽最后一滴血。这一切的源头,仅仅因为我的存在,

威胁到了她那个见不得光的秘密。还想什么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可怜。

江瑶欣赏够了我的绝望,火机一偏,又对准了那一叠鲜红的钞票。

听说王奶奶的心脏病又犯了,等着这笔钱救命?她笑得像个妖精,想要啊?求我。

给我磕十个响头,说你是条***的母狗,我就还给你。我死死地盯着她,指甲嵌进掌心,

抠出了血。身后按着我的人嘲讽地大笑起来。听见没?瑶瑶姐让你学狗叫呢!快点啊!

不然你那老不死的院长就得去见阎王了!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滔天的恨意。眼看打火机就要点燃那叠钱。我闭上眼,猛地把头磕在水泥地上。

砰!额头瞬间见了血。求……求你……还给我。大声点!没吃饭吗?砰!

我是……砰!……***的母狗。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

世界一片猩红。就在我磕下第九个头时,器材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条缝。谁在里面?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江瑶的脸色瞬间一变,立刻把打火机和烧了一半的证书塞进口袋,

蹲下身,做出搀扶我的样子。她身边的跟班也立刻换上惊慌的表情,七嘴八舌地开口。

瑶瑶姐,我们错了!我们就是嫉妒苏念拿奖,一时糊涂……是啊是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江瑶对着门口的方向, righteous义正言辞地呵斥:混账!

人家苏念凭本事拿的奖,你们凭什么欺负她?快跟她道歉!说着,

她在我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痛得我几乎叫出声。

门外那个偷看的同学已经被江瑶的表演骗过,激动地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天啊!

是校花江瑶!她在保护被霸凌的同学!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善良!江瑶对着镜头,

露出了一个完美无瑕的微笑:没什么,换做任何人看到这种事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个同学是个小网红,镜头直接怼到我脸上:同学,你没事吧?江瑶同学救了你,

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吗?我抬起满是血污的脸,一言不发。江瑶立刻抢过话头,

脸上写满了悲悯:她是个孤儿,平时很内向,可能是吓坏了。没关系的。她顿了顿,

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镜头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为了鼓励苏念同学,

也为了让她以后能有更好的学习环境,我决定,代表我的父母,

向她赠送一套位于‘香榭一品’的助学公寓,为期十年。明天上午的升旗仪式上,

我会当着全校的面,把钥匙交给她。闪光灯亮起,记录下了她“天使”般的模样。

等人走后,江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脸贴着脸,

一字一句地警告:明天,给我洗干净了滚过来。敢不来,或者敢说错一个字,我就让你,

还有你们福利院那群老的少的,全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带着跟班们扬长而去,

把那叠沾满我血和屈辱的钞票,像垃圾一样扔在我脚边。我跪在地上,

一张一张地捡起那些救命钱。指尖,一抹常人看不见的,极淡的红线,从我心脏的位置,

连接到了江瑶远去的背影上。那是孽缘的线。前世,我直到被烧死,

才觉醒了血脉里那点微弱的结绳师天赋,看清了我和她之间那条掠夺气运的血色绳结。

这一世,我提前醒了。江瑶,游戏开始了。你欠我的,欠福利院的,

我会让你用你最宝贵的东西,加倍偿还。那东西,叫做命。2我回到福利院时,

天已经黑了。王奶奶正焦急地在门口等我,看到我额头上的伤和脏乱的衣服,

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念念,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摇摇头,

把钱塞到她手里,撒了个谎:没事奶奶,拿奖金太激动,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王奶奶不信,拉着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看到我手背上那块被鞋跟踩出来的狰狞淤青时,

她的嘴唇哆嗦着,老泪纵横:哪个天杀的这么狠心啊……我没再解释,扶着她进屋,

给她处理好伤口上了药。深夜,我躺在自己那张吱嘎作响的小床上,无法入睡。

前世的一幕幕,如同烙铁,反复灼烧着我的神经。那场爆炸发生后,

江瑶的公关团队迅速引导了舆论。新闻标题触目惊心:贫困状元因嫉生恨,纵火报复恩人,

致豪门夫妻惨死。配图是江瑶在医院走廊里哭到昏厥的照片,

和我一张面无表情的学生证件照。对比之下,我是何等的阴暗、恶毒。没有人去探究,

一个连防盗窗都没有的高级公寓,火灾时门窗为什么会从外面被焊死。没有人去追问,

为什么声称同住的江瑶,能毫发无损地提前离开。他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一个出身卑微的孤女,必然是嫉妒成性的;一个富裕善良的千金,必然是完美无瑕的受害者。

愤怒的民众在我头七那天,冲进了福利院。他们高喊着恶魔的巢穴,

砸碎了院里每一扇窗户,撕毁了孩子们画的每一幅画。领头的一个男人,

指着王奶奶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收养了那么个祸害,你就是帮凶!

你就该跟她一起下地狱!王奶奶颤抖着护在孩子们面前,

嘶哑地辩解:念念不是那样的孩子……她不是……混乱中,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画面。王奶奶瘦小的身躯滚下台阶,后脑勺磕在坚硬的冰冷的石头上,

鲜血汩汩地流出,染红了她灰白的头发。而那些施暴者,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

然后像一群得胜的鬣狗,叫嚣着离开。没有一个人报警,没有一个人叫救护车。后来,

院里长大的哥哥李诚,想为我和王奶奶讨个公道,他四处奔走,收集证据,

却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死在斑马线上。司机是江瑶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最终,以意外

结案。江家,用钱和权,将所有罪恶掩盖得天衣无缝。我,李诚,王奶奶,还有整个福利院,

都成了江瑶通往更高名利场的垫脚石。她踩着我们的尸骨,成了全国闻名的最美慈善天使

,感动了无数人。因为那场大火,也带走了她名义上的父母,所以再也无人能追查,

十八年前,江家夫人在医院生产时,与同产房一个难产而死的贫穷产妇之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无人知晓,她为了彻底霸占不属于自己的富贵命格,曾找高人指点,

用一场三命换一运的惨烈火祭,来巩固她偷来的人生。我、校董、校董夫人,

就是那三个祭品。心脏一阵阵地抽痛,恨意像毒藤,紧紧勒住了我的脖子,

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江瑶……我从枕头下,摸出一根陈旧的红绳。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们家祖上是结绳师,一个已经快要被遗忘的神秘行当。据说,

技艺高深的结绳师,可以编织出能影响因果和命运的绳结。同心结可牵姻缘,平安结

能挡灾祸。而最霸道也最禁忌的,是替命结。能将两个人的气运强行对调。

施术者会遭天谴,而被夺走气运的人,若不死,也会一生坎坷,多灾多难。前世我资质愚钝,

直到死前才觉醒血脉,看到了那条连接我和江瑶的,

由我的福运和她的灾厄编织成的替命结。江瑶的父母,也就是现在的校董夫妻,

正是这桩罪孽的始作俑者。而江瑶,是最大的受益者。他们一家,都该死。我坐起身,

从床下的旧箱子里,翻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里面是我根据脑海中残存的传承记忆,

在过去几年里偷偷练习编织的各种绳结。大部分都是失败品。但其中,

有一小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细绳。这是我用焚烧后的死人头发灰烬,

混合了 cemetery里的百年柳树须,搓捻而成的。它只有一个名字,怨结。

怨结本身没有杀伤力,但它有一个极其阴毒的作用。一旦系在某人身上,

它就会放大这个人对我的所有恶意,并以小霉运的形式,十倍奉还。他骂我一句,

可能会平地摔一跤。他想打我,可能会被掉下来的花盆砸中。恶意越重,反噬越强。

这是我为江瑶身边那些助纣为虐的走狗,准备的第一份大礼。第二天清晨,

我顶着额头上的伤,提前到了学校。升旗仪式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主席台上。

江瑶穿着洁白的校服,长发披肩,在晨光下美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校长用激动人心的语调,高度赞扬了江瑶同学乐于助人,品学兼优的高尚品德。然后,

他念到了我的名字。下面,有请我们本次国家竞赛一等奖的获得者,苏念同学上台,

接受江瑶同学代表***的爱心捐赠!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我一步一步,走上了主席台。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羡慕,有嫉妒,也有鄙夷。江瑶微笑着朝我走来,

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装着公寓的钥匙。她想拉我的手,做出亲密无间的样子。

我后退了半步,躲开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接过话筒,对着全校师生,

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感谢校领导的栽培,也非常感谢江瑶同学的慷慨。我的声音不大,

但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操场。只是,这份礼物,我不能收。全场一片哗然。

江瑶的脸色彻底变了。我无视她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继续说道:我来自福利院,

那里还有很多弟弟妹妹,还有像我亲奶奶一样的院长。他们比我更需要照顾。

我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过得好,就离开他们。而且,‘香榭一品’是全市最高档的公寓,

物业费和水电费,我都承担不起。我不想因为接受了一份馈赠,

而给自己和恩人带来后续的麻烦和负担。我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现了我的懂事

和顾家,又暗中点出江瑶考虑不周。接着,我话锋一转,看向江瑶,

眼神真诚无比:不过,江瑶同学的这份心意,我心领了。如果可以,

我希望江瑶同学能把这份资助,换成对我们福利院的直接捐赠。比如,一些过冬的棉衣,

或者孩子们的学习用品。我想,这比给我一套我住不起的房子,更有意义。说完,

我朝着江瑶,再次鞠躬。操场上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比刚才更热烈的掌声。

说得太好了!这才是真正的知恩图报!是啊,考虑得太周全了,这个苏念,不简单啊!

人群中开始出现这样的议论声。甚至有老师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江瑶站在那里,

被我架在火上烤。她如果拒绝,就是虚伪,就是作秀。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然……当然可以。苏念同学……你想得真周到。

是我……疏忽了。我看着她,微微一笑。这只是第一步,江瑶。你最引以为傲的善良

假面,我会亲手,一片一片,把它撕下来。仪式结束后,我不经意

地和那几个昨天霸凌我的跟班擦肩而过。指尖微动,几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黑色怨结,

已经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们的衣角。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3江瑶的计划被我当众打乱,

气得在休息室里摔碎了好几个杯子。但碍于善良人设,她不仅不能发作,还得捏着鼻子,

真金白银地给福利院送去了一大批物资。福利院的名字,

第一次以正面形象出现在了本地新闻上,不少社会上的好心人也跟着捐款捐物。

王奶奶激动得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说院里今年能过个肥年了。我知道,这都是暂时的。

江瑶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当天下午,

我就被阿飞那几个人堵在了回福利院的必经小巷里。这一次,

他们脸上再也没有了伪装的笑意,只剩下狰狞和狠戾。臭***,

***敢让瑶瑶姐下不来台,我看你是活腻了!阿飞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

指着我的鼻子骂。另一个瘦高个更是直接朝我脸上吐了口唾沫:装什么清高?

给你公寓你不要,非要去我们瑶瑶姐面前耍心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我今天就废了你!阿飞怒吼一声,

挥着棒球棍就朝我的腿砸了过来。我没有躲。就在棒球棍即将落下的前一秒,

巷子口一辆失控的电动车突然冲了进来。骑车的大爷像是见了鬼一样,

一边大喊刹车失灵了,一边拼命扭动车把。电动车以一个诡异的角度,

直直地撞向了挥舞着球棒的阿飞。嗷!阿飞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撞飞出去,

棒球棍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哐当一声,精准地砸在了那个瘦高个的头上。

瘦高个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剩下的两个跟班都看傻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巷子上方一户人家的晾衣杆突然断裂,一整杆湿漉漉的衣服被褥,像一座小山一样,

兜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那两个跟班瞬间被埋在了下面,只剩下几条腿在外面胡乱蹬踹。

撞人的大爷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片狼藉,又看了看毫发无损的我,

挠了挠头:怪事……真是怪事……

我面无表情地绕过地上***的、昏迷的、和被衣服压得喘不过气的人,走出了巷子。

这就是怨结的力量。他们对我的恶意越是强烈,所遭受的反噬就越是离奇和惨烈。

这点小小的教训,还远远不够。回到福利院,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拿出昨晚准备好的材料:一小撮从江瑶衣服上偷偷刮下来的纤维,

一根从校董车上拔下来的头发,还有一张柳琴——江瑶的母亲,

那位伪善的校董夫人年轻时的照片。我需要制作一个更强大的结。一个能暂时扰乱他们气运,

让他们自乱阵脚的结。这个结,叫做乱麻。编织乱麻的过程极其耗费心神。

我需要将这三种代表着他们一家三口气息的材料,用一种极为复杂的手法,

和取自屠宰场的猪大肠筋搓捻在一起,

同时脑海中要不断观想着他们家庭不睦、互相猜忌的画面。整整一夜,

我几乎耗尽了所有精神。第二天,当我把那个看起来像一团肮脏毛球的乱麻结,

悄悄扔进江家别墅外的垃圾桶时,我的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但我知道,它会起作用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周,学校里开始流传出关于江瑶的各种负面八卦。有人说,

看到校董在车里和一个年轻女人搂搂抱抱,疑似出轨。有人说,江瑶的母亲最近沉迷打牌,

一晚上输掉了几十万,把江瑶的跑车都给卖了。更有人拍到,

江瑶和她父母在一家高级餐厅里大吵大闹,江瑶哭着跑了出去,说他们根本不关心她。

这些消息,有真有假,但在乱麻结的影响下,江家内部确实已经开始鸡飞狗跳。

气运被扰乱,他们曾经被压制住的性格缺陷和矛盾,全都被放大了。而江瑶,

大概是觉得最近事事不顺都是因为我这个灾星,对我的敌意也达到了顶峰。这天放学,

她直接在校门口拦住了我。她开着一辆新买的红色法拉利,脸上画着浓妆,

却依然掩盖不住憔悴。苏念,你给我上车。她命令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让你上车!她尖叫起来,引得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我皱了皱眉,不想把事情闹大,

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了一处偏僻的江边。江瑶熄了火,

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摔在我身上。这里面有五十万。拿着它,从这个城市消失,

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她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烦躁和厌恶。为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她,你到底在怕什么?怕?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尖声笑了起来,我会怕你?苏念,你是不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让人恶心的脸!是吗?我微微前倾,

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那‘替命结’呢?你怕不怕?话音刚落,

江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瞳孔剧烈收缩。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的声音在发抖。听不懂?我笑了,

笑得冰冷,十八年前,中心医院,302产房。一个姓柳的富家太太,

和一个姓苏的贫穷产妇。一个生***弱多病的灾星,一个生下福运满身的福星。

柳太太买通了医生,用一个邪门的‘替命结’,换掉了两个孩子的命格。我说的,

你真的听不懂吗?江瑶?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江瑶的心上。

她惊恐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拿过那张银行卡,在她面前,轻轻一折。咔嚓。卡片断成了两截。五十万?

就想买我的人生,买我母亲的命?我把断卡扔在她脸上,江瑶,你偷走我的一切,

我会亲手,一件一件拿回来。你和你的父母,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4江瑶那天被我吓破了胆。她大概是第一次意识到,

我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我不再是那个对身世和命运一无所知的愚蠢孤女。她开始害怕了。

一个知道真相并且掌握着诡异力量的我,对她而言,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回到家后,

她立刻把我的话告诉了她的父母。一场更大的风暴在江家酝酿。

校董江振国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他斥责江瑶是在胡言乱语,被那个穷丫头给骗了。

但当江瑶把我说的地点、时间和替命结三个字说出来时,柳琴的脸当场就白了。

那是她藏在心底十八年,午夜梦回时都会惊出一身冷汗的秘密。恐慌像瘟疫一样,

在江家三口之间迅速蔓延。振国,她知道了……那个贱种她什么都知道了!

柳琴抓着丈夫的胳膊,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怎么办?她要是说出去,我们就全完了!

江振国脸上也失去了镇定。他是个极度爱惜名誉和地位的人,

无法想象这种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丑闻被公之于众的后果。闭嘴!他烦躁地推开妻子,

一个黄毛丫头而已,能翻出什么浪来?大不了……他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不行!

江瑶尖叫着打断他,她不对劲!她真的很不对劲!阿飞他们几个,就因为想教训她,

现在一个断了腿,一个脑震荡,还有两个身上起了怪疹子,痒得生不如死!这绝对不是意外!

江瑶把巷子里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乱麻结仍在发挥着作用,

江家三口的猜忌和恐惧,被无限放大。江振国开始怀疑,自己最近在生意场上的不顺,

是不是也和苏念有关。柳琴则坚信,自己打牌输钱,都是因为被苏念那个灾星给克了。

他们达成了一个共识:必须除掉我。而且,这一次,必须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