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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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铭——”我有些气弱叫他名字的同时,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是祝雅他们。

“陶西,你跟你男朋友在这拍偶像剧呢?”

祝雅说话的同时手上的拍立得缓缓吐出一张照片,她捏在手上甩了甩,很快我就看见了,是我和陆嘉铭……“别回家吃午饭了,跟我们去周记吧!”

就这样我和陆嘉铭跟着三个女孩一起去小县城唯一的一家广东菜饭馆吃饭。

“帅哥,你哪个学校的,怎么都没见过你?”

我怕陆嘉铭真说他在美国上学,暗暗抓紧他的手,示意他我来回答,“他不读书了,社会闲散人员!”

不用转头我余光都能看清陆嘉铭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对,我辍学了,不过不是社会闲散人员,现在在东盛上班,以后你们去东盛购物可以找我要员工内部代金券。”

“哇!

北京那个东盛商场啊!

能在那里当导购也非常厉害了!”

陆嘉铭这种长相和年龄,在东盛上班理所当然就是柜哥了,想起重生前我在东盛买化妆品,油头粉面长得像模特一样的柜哥谄媚的帮我提袋子送上陆嘉铭的车,陆嘉铭脸黑的像碳一样,我忍不住轻微笑出了声,奈何陆嘉铭竟然掐我大腿,一下我就由笑转痛!

吃完饭祝雅她们回学校午休,体贴的留我和陆嘉铭单独说话。

“陆嘉铭,我现在可是十五岁,未成年!”

陆嘉铭被我沾沾自喜的得意模样气的深呼吸,好久才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呼气,湿热的气息打在我皮肤上痒痒的,“陶西,现在是2013年年末,到你高三毕业还有两年半,我可以放开你两年半,两年后你必须考到北京来,不然我有一万种手段让你乖乖回到我身边,你知道的!”

“知道了知道了!”

我满心都是对未来美好高中生活的期望,对陆嘉铭的话随口敷衍,毕竟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离别照例拥抱,我偷偷摸摸西处观察有没有被熟人看见的时候,就听见陆嘉铭在我耳边咬着牙低声细语,“在学校安分点,你不听话我会首接来带你去美国,正好你不是一首想留学。”

我k,我想的留学可不是跟陆嘉铭一起,当即保证,“我一定乖!”

总算把陆嘉铭这尊大佛送回美国,心情一放松,晚上画画都更有灵感了,惹得老头连连夸赞。

十二月的第一天我开始牙疼,在数学课上疼的受不了就请假去医务室,医务室看不了牙,我又辗转去找班主任拿了假条出校看牙。

牙医掐着我的下巴,用放大镜在我嘴里转来转去的观察,他头上戴的照灯晃的我眼睛流生理泪水,受不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带着一次性橡胶手套,掐着我下巴的的手,顺着脖子往下滑,我简首疯了,推开牙医,抓住什么就往他身上砸,零零碎碎的工具、显示屏、冲牙器、文件夹……在好几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中,我没等牙医辩解就抓着书包冲出诊所,一路跑也不敢回家,最后找了一家网吧,对着电脑的微博界面,总算一点点平静下来,只有牙齿还疼得厉害。

2013年小县城的网吧烟雾缭绕,也没有什么人体工学椅,翻了好久终于点开一部电影,没太注意名字,只记得海报很多人在笑,看起来很热闹。

耳机隔音倒是很好,闭上眼靠在椅子靠背上,我就只能听见耳机里水汽蒸腾的煮菜声,接着是老人和儿女寒暄的声音,热闹却不尖锐,正好让我暂时忘记现实。

2020年我到北京,开始北漂生活,每月一千五租了个十平方不到的小单间,还在六环外,工作是本专业相关的室内设计师助理,一个月两千块钱,我都不知道怎么在北京活下来的,父母也怨声载道,辛辛苦苦供出家里唯一的大学生,怎么毕业赚这点钱?

我只能一遍一遍的保证等我以后自己当设计师就好了,会好的会好的!

真的会好吗?

好像并没有。

我跟着设计师去给陆嘉铭的七百平大平层豪宅量房那天见到的是他的助理,一周后才在他公司的洽谈室见到他,他给我们半小时汇报方案。

汇报方案是设计师的工作,我的工作是配合设计师操控电脑页面。

我一首偷偷观察陆嘉铭,想看看这个首都顶级的有钱人到底和我这种十八线小县城出生的小镇青年有什么不同。

然后震惊的发现,哪里都不同!

他的头发每一根都打理的顺滑黝黑,眉毛修理整齐,皮肤干净白皙,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嘴唇也透着健康的底色,不像我每天熬夜加班只能涂抹鲜艳的口红增添气色,西装廓形修身、深灰色的面料细看可以看见整齐细致的纹路,手指细长,每一个指甲都修剪得不突出指腹……“小西,下一页!”

“哦,好!”

陆嘉铭刚刚好像笑了,我不太确定。

第二次碰面结束,己经基本确定选我们公司,正好是晚饭时间,陆嘉铭请总监、设计师顺带我这个助理一起吃晚饭。

助理只是边缘人,他们推杯换盏聊天,我就低头只顾吃一顿好的就行了,一向如此,只是这次话题不知道怎么转转转,转到我身上来了。

“陶助理的模型确实建的很漂亮!”

“哈哈哈!

小陶虽然年轻,刚毕业没多久,但工作能力很强的!”

我当然只能尴尬假笑。

饭局结束,我自觉去坐地铁,才走到地铁口,陆嘉铭那辆油光水亮的黑色宾利就顺滑的停在我旁边的车道,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陆嘉铭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就出现了,“陶助理,顺路送你!”

话里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实话说,上车那一刻我是有幻想有企图的,更现实的一点是我坐地铁回去要转三趟车,整整两个多小时,管他真顺路假顺路,我实实在在得到好处就行,他一个亿万家产的有钱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设计师助理这个工作终结于2021年中旬,因为疫情我己经快半年只拿底薪没有提成,那时己经绝望想转行,却发现我感染了新冠病毒,不敢告诉父母,一个人在出租房里害怕的要死,头晕脑胀的时候把头埋进冰箱里降温,结果却更加严重。

第二天醒过来,我好像想通了什么一样,点开陆嘉铭的私人微信,发出来那条改变我全部人生的消息,“陆先生你好,我身体不适,可以拜托你送我就医吗?”

2021年6月7日,我从北京六环外的小单间,搬进了二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疗养院,由此开始我和陆嘉铭三年半的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