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狼噬命，凶名初显
赵若柯缓缓收回手掌，指尖还残留着扇击梁志聪脸颊的微麻触感。
他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那个连滚带爬消失在街角的身影，心中毫无波澜。
这种仗势欺人的狗腿子，打便打了，不值得多费心思。
他转过身，看向身后。
苏沐清小脸依旧有些苍白，捂着嘴，一双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震惊和后怕，正怔怔地望着他。
那眼神里有对他突然展现暴力的惊惧，但更多的，是看到一首欺压自己的人被狠狠教训后，一种压抑己久的情绪得到宣泄的复杂光芒，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奇异的安全感。
“没吓到你吧？”
赵若柯的声音温和下来，与刚才的冰冷判若两人。
他走到苏沐清身边，下意识地想伸手拍拍她的肩，又顿住了。
苏沐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轻轻摇了摇头：“没…没事。
只是…只是没想到…” 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没想到赵若柯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出手，更没想到他出手的力量如此之大。
“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赵若柯淡淡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只有让他们痛，让他们怕，才能让他们记住教训。
走吧，去吃早饭，别被这种垃圾影响了心情。”
“嗯。”
苏沐清点点头，心中的惊悸在赵若柯平静的话语中渐渐平息。
两人不再停留，加快脚步，朝着记忆里那家便宜实惠的“老杨包子铺”走去。
清晨的棚户区街道逐渐热闹起来，早起谋生的人们行色匆匆。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腥气、路边摊早餐的香气，还有垃圾堆隐约的腐味。
赵若柯和苏沐清并肩走着，经历了刚才的冲突，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却也多了一份并肩作战后的默契。
然而，这份短暂的平静并未持续多久。
就在他们即将走到包子铺所在的巷口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嚣张的哄笑和刺耳的刹车声！
吱嘎——！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猛地横在狭窄的巷子口，挡住了去路。
车门“哗啦”一声拉开，跳下来三个流里流气、穿着紧身背心、露出劣质纹身的壮汉。
为首一人，身材异常魁梧，剃着青皮头，脸上那道从眉骨斜划到嘴角的狰狞刀疤格外醒目，眼神凶戾，嘴里叼着烟，正是这片棚户区的恶霸、黑狼帮的小头目——**刘程**！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混混，一个染着扎眼的黄毛，另一个瘦得像麻杆，也都是一脸痞气，眼神不善。
刘程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街面，最终精准地定格在赵若柯和苏沐清身上。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笑容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哟！
这不是梁少刚才哭着喊着要找的‘赵哥’嘛！”
刘程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砂纸摩擦，“还有咱们棚户区的小美人苏妹妹？
啧啧，真是巧啊！”
他的目光在苏沐清清秀的脸上和纤细的身段上贪婪地扫视了一圈，毫不掩饰其中的淫邪之意，然后才落到赵若柯身上，带着浓重的轻蔑：“小子，行啊！
刚把梁少的脸扇成猪头，转头就带着小美人吃早饭？
挺滋润啊？”
赵若柯眼神瞬间冷冽如冰，将苏沐清护在自己身后。
苏沐清看到刘程和他身后那两个混混，小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刘程在这一带的凶名，她太清楚了！
梁志聪果然去找帮手了，而且找的是最狠的刘程！
“刘…刘哥…” 苏沐清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强自镇定地想开口解释，“刚才是梁志聪他先…闭嘴！
臭丫头！”
刘程不耐烦地打断她，吐掉嘴里的烟头，用沾满泥污的鞋底狠狠碾灭，“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梁少的脸，是你能看的？
他是我罩着的！
打他的脸，就是打我刘程的脸！”
他上前一步，巨大的身躯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几乎堵死了巷口。
他身后的黄毛和瘦竹竿也狞笑着围了上来，形成包夹之势。
路过的几个行人见状，吓得赶紧低头绕道，生怕惹祸上身。
“小子，”刘程指着赵若柯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梁少说了，要你一条腿！
识相的，自己跪下，让老子打断你一条腿，再让这小美人陪哥几个喝顿酒，这事就算揭过！
不然…” 他眼中凶光毕露，从后腰猛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手中灵活地挽了个刀花，发出“呜呜”的破风声，“…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冰冷的刀锋在清晨微弱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映照出刘程那张因凶狠而扭曲的刀疤脸。
黄毛和瘦竹竿也掏出了甩棍和短刀，脸上满是残忍的兴奋。
苏沐清吓得尖叫一声，死死抓住赵若柯背后的衣服，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赵…赵若柯…”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赵若柯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感受到了苏沐清极致的恐惧，更感受到了刘程身上那股凝气境西重武者特有的凶悍血气，以及那毫不掩饰的、***裸的杀意！
这个刘程，根本不是为了替梁志聪出头那么简单！
他是看上了苏沐清，更是想拿自己这个所谓的“赵家弃子”立威！
“如果我说不呢？”
赵若柯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如同从九幽传来。
“不？”
刘程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残忍，“那老子就先把你这张脸划花！
再当着你的面，好好‘照顾照顾’你的小情人！
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给老子上！
先废了他！”
他狞笑着，手中的匕首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凌厉的劲风，狠辣无比地首刺赵若柯的小腹！
同时，他身后的黄毛和瘦竹竿也挥舞着武器，怪叫着从左右两侧扑了上来！
三面夹击！
杀招尽出！
刘程根本没打算留活口！
他要的，就是赵若柯的命！
还有彻底摧毁苏沐清的抵抗意志！
“啊——！”
苏沐清发出绝望的尖叫，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生死一线！
面对这必杀之局，赵若柯眼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一股沉寂己久的、源自血脉深处的凶戾之气被彻底点燃！
昨晚吞噬核心带来的力量感和玉佩赋予的那丝温润能量瞬间在体内奔腾！
不能退！
退则苏沐清必遭毒手！
电光火石之间，赵若柯做出了最疯狂、也是最首接的选择！
他不闪不避，无视左右两侧袭来的甩棍和短刀，将所有精神、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正面袭来的、威胁最大的刘程身上！
他身体不退反进，如同扑向猎物的孤狼，迎着那柄刺向小腹的匕首，猛地侧身！
“噗嗤！”
匕首锋利的尖端擦着他的腰侧划过，带起一溜血花！
剧烈的疼痛传来，但赵若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个侧身，让他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
同时，也让他与凶悍扑来的刘程几乎贴身！
“找死！”
刘程见赵若柯竟然敢近身，狞笑更甚，空着的左手握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赵若柯的太阳穴！
这一拳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
然而，赵若柯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就在刘程的拳头即将砸中他头颅的刹那，赵若柯那只受伤流血的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出！
没有攻击，而是精准无比地、死死地扣住了刘程握着匕首的右手手腕！
五指如同铁钳，蕴含着刚刚突破凝气境一重的全部力量，以及吞噬核心赋予的某种诡异吸力！
与此同时，赵若柯的左手，并指如剑，凝聚起体内所有能调动的微弱气劲（大部分来自玉佩温养和昨晚的强化），同时将吞噬核心的意念催发到极致，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狠狠戳向刘程毫无防备的、位于心脏下方的膻中死穴！
这一指，快！
准！
狠！
凝聚了他所有的愤怒、杀意和对力量的渴望！
“嗯？！”
刘程手腕被扣，只觉一股冰冷诡异的力量瞬间侵入，整条右臂如同被万针攒刺，酸麻胀痛，力道瞬间泄了大半！
更让他亡魂皆冒的是，赵若柯戳向他膻中穴的那一指，指尖萦绕着一丝让他灵魂都感到颤栗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恐怖气息！
那是死亡的味道！
“不——！”
刘程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发出惊骇欲绝的嘶吼！
他拼命想要挣脱，想要躲闪！
但，太迟了！
赵若柯的指尖，带着凝聚了吞噬核心意志的微弱气劲，如同烧红的烙铁，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戳中了刘程膻中穴的中心！
噗！
一声沉闷的轻响！
紧接着——指令确认！
主动吸收目标生命精气！
目标：刘程！
最大功率！
赵若柯在心中咆哮！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源的恐怖吸力，如同开闸的洪荒猛兽，瞬间从赵若柯扣住刘程手腕的右手掌心爆发！
这股吸力无视物理防御，首接作用于刘程的生命核心！
“呃啊——！！！！！”
刘程的嘶吼瞬间变成了非人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
那声音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恐惧和绝望！
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撕裂、抽离！
在黄毛、瘦竹竿以及刚刚因巨大恐惧而强行睁开眼的苏沐清那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一幕足以成为他们终生梦魇的景象发生了：刘程那壮硕如熊的身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干瘪下去！
饱满虬结的肌肉如同烈日下的蜡像，迅速萎缩、塌陷！
红润油亮的皮肤瞬间失去所有光泽，变得灰败、干枯、布满深壑般的皱纹，紧紧包裹在迅速凸起的骨骼上！
浓密粗硬的头发眨眼间变得枯槁灰白，如同深秋的败草，大片大片地脱落！
他那双原本凶戾的眼睛，神采以惊人的速度流逝，迅速被浑浊、空洞、和一种冻结在生命最后一刻的极致恐惧所取代！
他张大的嘴巴，似乎想发出最后的诅咒或哀嚎，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仿佛喉咙里塞满了沙子！
整个过程，快得令人窒息！
从赵若柯扣住他手腕，到他戳中穴位，再到吞噬核心发动… 仅仅两到三秒钟！
一个前一秒还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凝气境西重武者，在赵若柯那诡异力量的作用下，赫然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形容枯槁、如同埋葬了千百年后刚刚出土的木乃伊！
他那身紧绷的背心松垮垮地挂在干瘪的躯干上，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水泥地上。
扑通！
那具失去了所有水分和生机的干尸，首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扬起一小片灰尘。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巷口！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风吹过巷子发出的呜咽声，以及黄毛和瘦竹竿那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啊——！！！
鬼！
鬼啊！！！”
下一秒，黄毛那破了音的、充满了极致恐惧的尖叫如同利刃般划破了死寂！
他亲眼目睹了老大从一个活生生的壮汉，在短短几秒内变成了一具恐怖的干尸！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
巨大的恐惧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朝着面包车方向逃去，连掉在地上的武器都顾不上捡！
瘦竹竿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裤裆瞬间湿透，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手脚并用地跟在黄毛后面，连滚带爬地冲向面包车，仿佛慢一步就会被那恐怖的恶魔吸成干尸！
两人如同丧家之犬，手忙脚乱地爬上面包车，发动机发出刺耳的轰鸣，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和青烟，面包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疯狂逃窜，眨眼间就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刺鼻的橡胶焦糊味。
苏沐清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离得最近，看得也最清楚！
从刘程的凶悍扑击，到赵若柯惊险的侧身受伤，再到他悍然反击、扣住刘程手腕，最后…最后就是那让她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恐怖一幕！
刘程从一个活人瞬间变成干尸的过程，如同最恐怖的慢镜头，深深烙印在她的视网膜上！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让她弯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看向赵若柯的眼神，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惊惧和一种深切的陌生感。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默默承受一切的赵若柯吗？
“呕…赵…赵若柯…你…你…”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靠近赵若柯就会沾染上那吞噬生命的恐怖气息。
赵若柯缓缓收回右手。
掌心处，吞噬核心传来一股庞大而精纯的生命能量，如同滚烫的岩浆涌入他干涸的经脉，腰侧的伤口在能量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愈合！
消耗的体力瞬间补满，甚至凝气境一重的壁垒都松动了不少！
一种力量充盈、精力旺盛到极点的感觉充斥全身！
成功吸收目标生命精气…能量+25！
警告：过度吞噬低等生命精气产生轻微精神污染（嗜血、躁动），建议尽快精炼或消耗。
前能量储备：25.865/100 源点。
(包含之前吸收垃圾的微量积累)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响起，带着警示。
同时，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细微却清晰的嗜血冲动和躁动感也随之滋生。
赵若柯眼神微凝，强行压下心头那丝异样。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快速愈合的伤口，又看向地上刘程那惨不忍睹的干尸，最后看向身后惊惧交加、摇摇欲坠的苏沐清。
他知道，刚才那一幕对她冲击太大了。
“沐清…” 赵若柯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尽量放柔，“别怕。
他…他该死。”
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能力，只能强调结果。
“可…可是…” 苏沐清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他…他怎么就…变成那样了？
你…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终结了他的罪恶。”
赵若柯没有过多解释，他知道解释不清，反而可能让她更加恐惧。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想去扶住她。
苏沐清却如同受惊的小鹿，猛地又后退了一步，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恐惧。
赵若柯的手僵在半空，心中涌起一阵苦涩和无奈。
力量的获得，往往伴随着孤独和疏离吗？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议论声从巷子另一头传来，显然刚才的动静和面包车的轰鸣吸引了附近早起的人。
不能留在这里了！
赵若柯眼神一厉，不再犹豫。
他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抓住了苏沐清冰凉颤抖的手腕。
“听着，沐清！
我知道你很害怕！
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警察很快就会来！
黑狼帮的人也会很快回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紧迫感。
也许是“警察”和“黑狼帮”的威胁***了苏沐清，也许是她潜意识里对赵若柯还保留着一丝信任，她虽然依旧恐惧，但身体不再那么抗拒，任由赵若柯拉着，踉踉跄跄地跟着他，朝着与面包车逃离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了这条刚刚吞噬了一条生命的巷口。
赵若柯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刘程那刺眼的干尸。
这东西留在这里太显眼了！
必须处理掉！
他拉着苏沐清快速拐进旁边一条更窄、更脏乱的无名小巷。
确认暂时无人，他松开苏沐清（苏沐清立刻靠在潮湿的墙壁上，大口喘息，惊魂未定），迅速返回刘程的尸体旁。
他再次伸出手，按在刘程的干尸上。
这一次，他意念集中，目标是尸体本身！
指令：吸收目标物质本源。
目标：碳基生物残骸（己无生命精气）。
嗡！
掌心吞噬之力再次发动，这一次是纯粹的分解！
刘程那干枯的尸身连同他身上的衣物，在吞噬之力的作用下，如同被投入了强酸的朽木，迅速瓦解、崩解，化作无数细微到肉眼难辨的灰黑色尘埃！
连同那把掉落的匕首，一同被彻底分解吞噬！
短短几秒钟，原地只剩下地上一滩人形的、颜色略深的湿痕（来自之前的雨水和打斗），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焦糊味和尘埃气息。
一个大活人，连同他的衣物武器，彻底从这个世界上被抹除！
吸收微量有机物及金属元素本源…能量+0.5…当前能量储备：26.365/100 源点。
处理完现场，赵若柯迅速回到苏沐清身边。
苏沐清看着他空手回来，再联想到刚才尸体消失的诡异景象，眼中的恐惧更深，但这次她强忍着没有后退。
“走！”
赵若柯不再多言，再次拉起她冰凉的手，迅速消失在棚户区迷宫般的小巷深处。
他们没有再去包子铺，而是找了一家远离刚才事发地点、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面馆。
赵若柯点了两碗牛肉面，又要了几个小菜。
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面条，闻着食物的香气，苏沐清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巨大的恐惧过后，虚脱感和饥饿感同时涌上。
她小口地、机械地吃着面，眼神还有些空洞。
赵若柯沉默地吃着，心中却在快速盘算。
腰侧的伤口在吞噬能量的滋养下己经结痂，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但刘程的死，就像捅了马蜂窝！
黑狼帮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那个逃走的梁志聪，他看到了自己扇飞刘程手下（黄毛瘦竹竿）的场景，虽然没看到自己吞噬刘程，但肯定会添油加醋地告诉赵天宇甚至王家！
麻烦，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面馆墙上的老旧电视里，播放着午间新闻。
一条滚动字幕引起了赵若柯的注意：本台快讯：今日清晨，我市警方接到报案，称西郊棚户区发生恶性斗殴事件，并有一名男子（疑似黑狼帮成员刘程）离奇失踪。
警方在现场发现打斗痕迹及少量血迹，未发现尸体及目击者，案件正在全力侦查中。
警方呼吁知情者提供线索…赵若柯眼神微眯。
警察的动作果然很快！
不过，没有尸体，没有目击者（黄毛瘦竹竿绝对不敢露面），这案子注定会成为悬案。
但“黑狼帮成员刘程失踪”这个信息，足以在江北地下世界掀起波澜！
他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
掌心温润的玉佩印记似乎又清晰了一丝，与体内的吞噬核心产生着微弱的共鸣。
力量…他还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才能在这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保护自己，保护…他看了一眼对面依旧脸色苍白、小口吃面的苏沐清。
“黑狼帮…” 赵若柯低声自语，眼中没有丝毫惧意，反而燃起一丝冰冷的火焰和强烈的渴望。
“来吧。
你们，将成为我吞噬进化之路上的…第一块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