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方案做不好就去死！”
亲戚群弹出消息：“三十岁没房没车，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手机震动，朋友发来语音：“老王，借我五千应应急，反正你也存不住钱。”
我闭上眼，准备结束这场失败人生。
“叮！
人生反转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每打脸一次，奖励现金入账！”
老板的雪茄被我按灭在他锃亮的脑门上：“废物说谁？”
亲戚炫耀新房时，我亮出银行余额：“零头够买你十套。”
朋友再来借钱，我甩出他欠条：“先还债，再谈交情。”
当曾经轻蔑我的富豪客户，颤抖着递上十亿合同求合作时——我的手机响了：“您尾号8888账户到账1，000，000，000元。”
天台的风，***利，像小刀子，专往人骨头缝里钻。
我踩在水泥台沿儿上，半个脚掌悬空，低头看着下面火柴盒大小的汽车，还有那个更小的、正在跳脚的影子。
老板的咆哮被三十层楼的高度扯得稀碎，但每个字还是精准地砸进我耳朵里：“废物！
这点破方案都搞不定！
你怎么不去死！
死了干净！
公司垃圾桶都比你有价值！”
手机在兜里疯了一样震。
掏出来，屏幕亮得刺眼。
家族群，99+。
二舅刚发了个短视频，他那刚提的崭新大奔，锃光瓦亮，配文：“儿子出息，给老子买的！
这才叫人生！”
底下跟着三姑的语音，点开，那尖酸劲儿穿透风声：“哎哟喂，瞧瞧人家！
咱家老王也三十了吧？
还租那破单间呢？
连个车轱辘都没有吧？
这活着…啧，我都替他臊得慌！”
堂弟紧跟着一串哈哈哈的黄豆表情，像砸在我脸上的臭鸡蛋。
手指划开另一个聊天框，是李强，认识了十年的“兄弟”。
一条语音，点开，他那边背景音吵得很，又是麻将牌哗啦哗啦响：“老王！
江湖救急！
手气背，输光了！
先转五千过来应应急！
放心，下月发工资就还你！
反正你一个人，钱也存不住，放我这儿还能周转一下不是？”
那理所当然的口气，仿佛我真是他专属的、无息的提款机。
风更大了，吹得我眼眶又干又涩。
没哭，早就没那水分了。
心里那片荒原，最后一点火星，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