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静昭溯洄 文与心 2025-03-02 19: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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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许昭站在咖啡厅的玻璃门前,看着倒影中的自己。他今天特意穿了新买的衬衫,

深蓝色的布料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他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带,指尖微微发抖。"许先生?

"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许昭浑身一颤。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在过去无数个深夜里,

他都会想起这个声音。他缓缓转身,看见文静站在两步之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

长发披肩,眉眼如画。"文...文小姐。"许昭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文静微微一笑,

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好久不见。"确实好久不见了。许昭在心里默默计算,

从高中毕业到现在,整整七年。七年里,他无数次在梦里见到她,

醒来后却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文静的发梢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晕。

许昭注意到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这是他记忆中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文静轻声说,"更没想到...会是相亲对象。

"许昭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当然知道今天是来相亲的,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是文静。

这些年,他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见她的场合,

却没想到命运会以这样的方式将他们重新联系在一起。"我...我也没想到。

"许昭低下头,看着杯中晃动的咖啡,"听说你在国外读书?""嗯,去年才回来。

"文静的声音很轻,"在伦敦待了五年。"许昭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知道文静去了伦敦,

因为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他还记得高三那年,

文静在课间兴奋地给他看伦敦艺术学院的招生简章,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你呢?

"文静问,"听说你开了家设计公司?""嗯,小公司而已。"许昭扯了扯嘴角,

"主要做室内设计。""真好。"文静笑了,"我记得你以前画画就很好。

"许昭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当然记得,那时候他总喜欢在课间画画,而文静总会凑过来看。

有时候画得不好,她就咯咯地笑,笑声清脆得像风铃。"你...你还记得啊。

"许昭的声音有些发涩。"当然记得。"文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记得很多事情。"许昭感觉胸口一阵发闷。他记得更多,记得她喜欢喝焦糖玛奇朵,

记得她总爱把头发别在耳后,记得她紧张时会不自觉地咬下唇。这些记忆像一根根细小的刺,

扎在他的心上,经年累月,早已深入骨髓。"许昭..."文静突然抬起头,

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其实我...""文小姐。"许昭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敢听下去,

他怕自己会失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文静愣了一下,

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好。"走出咖啡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许昭替文静拉开车门,

看着她坐进副驾驶。她的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车子缓缓驶入夜色。

许昭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知道自己应该保持理智,

应该像过去七年一样,把这份感情深埋心底。

可是当他看见文静侧脸的轮廓在路灯下忽明忽暗时,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间崩塌。"文静。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们...要不要试试?"文静转过头,

眼睛里闪着泪光:"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那一刻,许昭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停在路边。他转身看着文静,看着她眼中倒映的自己,

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唇。"我..."许昭的声音哽咽了,"我喜欢你,

从高中就..."话没说完,文静已经吻了上来。她的唇很软,带着淡淡的咖啡香。

许昭闭上眼睛,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这一刻,他等了整整七年。

2.婚房里飘着新鲜百合的香气。文静赤着脚在木地板上跑来跑去,

裙摆扫过茶几上堆着的喜糖盒子。许昭站在玄关处,看着阳光从她发间流泻而下,

忽然觉得这场景虚幻得像橱窗里的水晶球。"你看这个!"文静举着本旧相册冲过来,

发梢掠过他颈侧,"我在书房找到的,你居然留着我们高中运动会的照片。

"许昭喉结动了动。那张照片里,穿着白衬衫的他正在画速写,而文静趴在课桌上睡觉,

马尾辫垂落在他的素描本边缘。当时班主任突然进来,他慌乱中把本子塞进抽屉,

却不知道这一幕被同学偷***下。"那时候你总躲着我。"文静指尖抚过照片上的少年轮廓,

"每次我想找你说话,你就抱着画板往外跑。"许昭别开脸,喉咙发紧。他不是躲,是不敢。

就像此刻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微光,他却连拥抱的姿势都僵硬得像木偶。

十七岁时不敢牵的手,二十七岁时终于能光明正大触碰,可肌肤相亲时,

那些在岁月里发酵的心事反而成了透明的墙。深夜,许昭被雷声惊醒。怀里的文静在发抖,

她从小怕打雷。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却感觉掌下的肌肤越来越烫。"静静?

"他摸到床头灯开关。文静满脸潮红,额发被冷汗浸湿。

她勉强笑了笑:"可能是白天淋雨了..."话音未落就剧烈咳嗽起来,

单薄的肩膀像风中瑟缩的蝴蝶。许昭冲进雨幕时,衬衫瞬间湿透。便利店卷帘门已经落下,

他握着退烧药空盒的手微微发抖。雨点砸在脸上生疼,忽然想起三公里外有家24小时药店。

等他浑身滴水地撞开家门,却发现文静蜷缩在浴室门口,浴缸里的水正漫过她发紫的指尖。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生疼。许昭盯着自己还在滴水的手表,分针已经转过两圈。

当护士说急性肺炎需要住院时,

他听见某种东西在胸腔里碎裂的声音——就像那年文静去伦敦前,他在她家楼下站到天亮,

最终也没敢按响门铃。"你回去换件衣服吧。"文静躺在病床上输液,

苍白的脸上带着歉意的笑,"我没事的。"许昭摇头,湿衣服贴在背上像冰冷的蛇。

他握住她没输液的那只手,突然发现婚戒不见了。文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轻轻啊了一声:"可能是洗澡前摘在洗手台..."话音未落许昭已经冲出病房。

值班护士的惊叫中,他撞翻了走廊的推车。凌晨三点的马路空无一人,

他狂奔的身影被路灯拉长又缩短。当他在浴缸下水口摸到那枚沾着泡沫的戒指时,

突然跪在瓷砖上干呕起来。这场病像道分水岭。许昭开始频繁加班,有时带着睡袋住在公司。

文静发来的消息总是显示"已读",回复却越来越简短。不是不爱,是太爱。

每次看见她手腕上留置针的淤青,那些在雨夜里狂奔的恐惧就会卷土重来。

他买来最贵的空气净化器,却不敢告诉她是因为害怕自己的气息让她生病。初雪那天,

文静抱着保温桶来到公司。隔着玻璃门,她看见许昭正在给女客户演示设计方案。

女人涂着嫣红指甲的手落在他手背上,他下意识缩回手的动作让文静眼眶发热。等了两小时,

前台小姑娘欲言又止:"许总他...临时去工地了。"保温桶里的山药排骨汤渐渐凉透。

文静站在公司楼下的梧桐树旁,看着初雪落在自己发间。她忽然想起婚礼那天,

许昭颤抖着给她戴戒指时,雪花也是这样安静地落满他的肩头。

3.设计图纸在台灯下泛着冷白的光,许昭的钢笔尖悬在剖面图上,墨水滴落成扭曲的阴影。

手机屏幕亮起第17次,文静的名字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他盯着对话框里未发送的"生日快乐",突然把手机反扣在桌上。金属机身贴着木纹,

寒意渗进掌心——这双手画过千万次她的轮廓,却始终描不出爱应有的形状。

办公室玻璃映出他泛青的下颌。今天是他们结婚周年纪念日,也是文静的生日。

晨雾未散时他就逃出家门,却把准备好的礼物——用高中照片定制的拼图——忘在玄关柜上。

那些碎片能拼出运动会上***的侧影,却拼不全她转身时马尾辫扬起的弧线。

电梯"叮"的一声,许昭猛地抬头。文静穿着珊瑚绒睡衣站在走廊尽头,

怀里抱着用围巾裹住的保温桶,发梢结着细小的冰晶。她跺了跺脚,

呼出的白雾模糊了镜片:"我做了酒酿圆子..." 声音戛然而止,

保温桶的金属扣碰到门框,发出风铃般的轻响。许昭想起婚礼那天,

文静也是这样抱着捧花站在休息室门口。铃兰花瓣上的露水打湿她袖口,

他却只顾着调整领结,没看见她偷偷用指尖蘸了糖霜,在镜子上画了颗歪歪扭扭的心。

"怎么穿这么少?"许昭脱口而出。话音未落,文静突然踉跄着扶住墙壁,保温桶砸在地上,

瓷片和滚烫的圆子溅在两人之间。有粒糯米粘在她脚背上,很快烫出红痕,像朱砂痣。

许昭僵在原地。他看见文静苍白的脚踝被烫得发红,看见她蹲下身去捡瓷片时发抖的手指,

却感觉四肢被灌满了水泥。直到文静用围巾裹住流血的掌心,他才如梦初醒地要去按急救铃。

这个动作太熟悉了——高二那年文静被画架划伤,他也是这样僵在画室门口,

直到血珠滴到速写本上才惊醒。"别碰我!"文静突然尖叫。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提高音量,

尾音带着破碎的哭腔。许昭的手悬在半空,看见她眼镜片后的泪水像融化的雪水。

镜片上的裂痕是上周摔的,当时他想说去配新的,话到嘴边却变成"小心点"。

监控摄像头在墙角闪着红光。文静慢慢后退,踩过粘稠的甜汤:"许昭,

你记不记得高三那年,我帮你补习数学?"她扯下围巾,露出手腕上紫红的留置针痕迹,

"那时候你说,最害怕让人失望。"许昭的喉咙像被塞进一团雪。他当然记得,

那个蝉鸣喧嚣的午后,文静抢走他不及格的试卷说"我教你啊"。她身上有橘子汽水的味道,

圆珠笔尖戳得草稿纸沙沙响。其实他根本听不进三角函数公式,

只记得她发丝扫过自己手背时,皮肤下炸开的电流。后来那张68分的卷子被他塑封保存,

藏在毕业相册夹层里。"现在我才明白..."文静摘下眼镜擦拭,露出眼尾细小的疤痕。

那是他们初遇时,许昭打翻画架划伤的,"你躲开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她忽然笑起来,

泪珠滚进衣领,"就像你总说我泡的茶太烫,其实是你从来不肯等它凉。"警报器突然响起,

天花板开始喷水。许昭这才发现文静赤脚踩在碎瓷片上,血迹正顺着地砖缝隙蜿蜒。

他冲过去时撞翻了制图桌,图纸在积水中漂浮如惨白的帆。文静在他怀里轻得像片雪花,

睫毛上凝着水珠:"周年快乐...拼图我看到了..." 她指尖划过他湿透的衬衫,

在第二颗纽扣处停住——那里别着枚袖扣,是当年她送的毕业礼物。

救护车顶灯把雪夜染成蓝色。许昭握着她逐渐冰凉的手,

突然发现她无名指上缠着创可贴——那下面本该戴着婚戒。急救员推开他时,

他后脑重重磕在车门上,恍惚看见十七岁的文静站在画室门口,手里攥着被退回来的情书。

那天他躲在储物柜后,听见她撕纸的声音像初春河冰开裂。三个月后,

许昭在整理书房时碰倒铁盒。泛黄的信笺像白鸽扑簌簌飞出,最上面那张画着穿校服的女孩,

背面是文静清秀的字迹:"2009年3月6日,今天他把我画进速写了。

" 墨迹旁晕着圆形水渍,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盒底躺着枚生锈的钥匙,

齿痕与他钱包里珍藏的母校画室钥匙完全吻合。两张钥匙并排时,

锈迹与光泽形成残酷的时差。暴雪压断梧桐枝桠的深夜,许昭终于打开那间尘封的画室。

当手电筒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素描时,

他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每一张都是不同角度的文静。吃便当的、打瞌睡的、擦黑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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