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大感骇然,只觉无论自己如何进攻,对方的长剑都总是如鬼魅般可穿透自己剑势的破绽,给自己一种寒意透心的感觉,但对方的长剑却总是在就快刺中自己时,有意无意的偏开寸许,只是划破自己的衣服而不伤自己。
韩信知道这是项思龙在容让自己,心下虽存感激,却也升起一股被玩弄的羞耻辱感,蓦地大喝一声,手中的碧玉剑和身形突地犹如带着剑芒的滚动刺猬般的向项思龙冲去,身形所地之处还有一片绿莹的剑芒闪烁空间,竟完全是一派亡命的以硬碰硬的打法。
项思龙本是意决欲挫败一下韩信的傲态,不想韩信突发此等险招,惊骇得忙收敛了凌厉的剑招,顿时无论气势和剑招威力都被韩信给压了下去,反使自己陷入劣势。
围观者正被项思龙的神妙剑法吸引得如醉如痴,连对项思龙心存芥缔的梁坤和童千斤也不禁为之哄然叫好,更不用说天绝等人了。
这刻突地见着项思被韩信给迫得手忙脚乱,又给陷入险境,不少人心中暗骂韩信“卑鄙”,就是解灵也不禁左手暗握住了剑柄。
只有达多一人,本对韩信被项思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又惊又气又恼,这时突见韩信扳回劣态就是反败为胜,兴奋得高呼道:“韩将军,不要手软,杀了他!”
项思龙此际乃生死胜败的时刻,哪敢怠慢,立即排除万念,凝神守志,无论压缓下来的剑招和心灵都倏地进入人剑合一的置生死于度外的境界,使得自己的防守不露出丝毫破绽空隙。
韩信也知道这是唯一挽回颓局的机会。
最理想的当然是能漂漂亮亮的败敌于剑下,否则也要让得对方进退失据,再否则让项思龙脱困出来,他就只有弃剑认输的份儿了。
臼看过项思龙以气驭剑杀退围攻他的武士后,项思龙就被韩信列入了自己对手的强敌之列,但还是有着满怀的信心以为自己可绝对胜过项思龙。
但经过这一番交手,韩信虽至今还未曾真败,却是连番受挫,且意识到顶思龙的武功实在是比他要高强许多,要不是项思龙有意相让,他也知道自己就算不死在项思龙剑下,也是早就败倒在项思龙的剑下了。
韩信只觉自己一向认为能无敌于天下的信心,己是全面崩溃了,仅凭心中的一股失望的嫉妒之火,发泄着最后的一点力量,但己不能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更何况在他心底的深层处里也有一股对项思龙一见如故的亲切感觉。
围观者绝大多数的人都在为项思龙担心着,场中的气氛一时显出罕有的静寂,给人一种紧张而又大***的感觉。
项思龙对韩信一让再让,可想不到对方竟是毫不领情,反而将仇报的欲置自己于死地,不禁对韩信生出几许气恼来。
手中鬼王血剑在劲气的凝聚之下微微颤动,发出阵阵龙吟,当自感气势己蓄至了巅峰时,剑眉一扬,剑随手动,挥出一道道圆形剑圈,且越挥越快,剑圈中罡气的中心点也愈来愈小。
“当当当当”剑击之声响个不绝。
韩信的强猛攻势再度被项思龙破解,幻化成虚影的身形也顿刻显现了出来。
韩信的剑招一破,项思龙旋即把剑势一转,剑圈中心点的罡气突地“赃”的一声炸裂开来,使剑圈凝成的剑芒倏地分射成千万把光剑似的向韩信击去,韩信的衣衫顿然被光剑划破成条条丝丝的,露出的肌肉也被光剑划出浅浅伤口来。
这一局势的变化,让得所有的围观者都大感诧异,但却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为项思龙的脱险,且近乎神乎其技的剑法大是放下心来和惊异万分,一片响彻校场上空的欢呼在韩信脸色苍白的怔望着项思龙中叫喊了起来。
韩信目中的精芒代而换之的是呆滞无光,握剑的手腕处亦流出血来,全身衣服尽裂,发也散披着,情形狼狈至极点。
项思龙则是鬼王血剑己是归鞘,正用一种似是冷淡而又洋溢着热情的目光望着韩信。
达多却此时是面无人色,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韩信败了!
这也意味着他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希望都己成空,更有着死亡的威胁。
童千斤则是眼睛中的笑意都给达成了一条线。
项思龙打败韩信这一着,受益最大的自是要数他了。
只要达多没了韩信这名虎将的帮助,而项思龙又除去了达多,那匈奴国的***之位自是非他童千斤莫属。
围观的匈奴兵自是知道达多没了韩信,就是己大势尽去,对他忠心的心意都给动摇起来。
更何况韩信在匈奴兵的权威本是比达多要多得多,韩信这一败,依赌约就得归顺项思龙,众匈奴又目睹过项思龙的神勇,不自觉的心都靠近了项思龙这边。
达多己是到了穷途末路之境了。
解灵这刻冷漠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些欣赏的望了项思龙几眼后,目光膘过如斗败了的公鸡般垂头丧气的韩信,最后定落在达多脸上,带着几份嘲笑意味的冷冷道:“我和童旗主都是见证了,这一场比斗大家有目共睹,是项少侠胜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童千斤也幸灾乐祸的掩不住心中的喜悦,接口道:“不错,这一场经斗是顶少侠胜了,***就得依赌约规定行事,不可反悔啊!”
二人这一唱一和的讥讽让得达多本是苍白的脸色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语音有些颤抖的道:“韩将军起先一剑刺着了项思龙,那时他就己经算是胜了,这……现刻这怎么能算败?”
解灵目中寒芒一闪,冷笑道:“***若是想耍赖也不用如此说来啊!
我和童旗主可是见证人,是你也同意由我们二人来评判胜负的,可算得是不给我们面子,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呢?”
童千斤现时完全去了对达多的畏惧,也不冷不热的道:“是啊!
韩将军,你自己说说此战你是胜了、还是败了呢?”
韩信一首还沉浸在被项思龙击败的低落情绪中,闻得童千斤这话,默一咬牙道:“在下武功难望项少侠其背,这一战是我败了!”
解灵目中对韩信生出些许敬服道:“好!
大丈夫本应是敢于面对现实!
达多***,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达多狠瞪了韩信一眼,知道自己大势己去,索性豁出去了的突地一阵哈哈大笑道:“韩信,校我对你的一番悉心栽培,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背叛了我!
好,项思龙,算你狠!
今天若是天要亡我达多,我自是也逃避不了这个灾难。
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我爹是秦朝当朝中掌管实权的重量级人物,我出了什么事,我想你义弟刘邦首当其冲将要遭到我爹的报复!”
项思龙见达多死到临头还敢说出如此强狠的话来,心下虽是气恼之极,但却也还是禁不住微微一震。
达多这威胁的话倒为确实不可不防,赵高若是知道达多是被自己所杀,自是会对自己恼恨至极;即使不能刺杀自己,但却也真说不一定会把恨仇发泄到对刘邦的攻击之中。
现在刘邦还没有完全扎实根基7,赵高若弄权,使章邯大军去攻打刘邦,刘邦的义军还根本不堪一击,那历史就将完全被改写了。
这……怎么办呢?
放过达多,那等若是放虎归山,自己心中的一口怨气也咽不下。
他妈的,管他那么多呢,杀了你达多,老子就派地具鬼府所有的人马都去保护刘邦,再赶去大漠发动北溟宫的势力去助刘邦,有这两股江湖中的强大势力,章邯也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项思龙冷笑一声道:“你还是为求自保,花点心思吧!
今天若不杀了你,我项思龙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韩信这时双目中尽是复杂难明的神色,突地“咚”的一声向项思龙跪下道:“项少侠,***始终对我有救命之思,对在下恩重如山,在下要以自身性命换取***的性命。
只要项少侠放过***一马,我韩信今生愿为项少侠效犬马之劳!”
说完又是“咚咚咚”的冲着项思龙连叩几个响头,边道:“我韩信一生未求过任何人,但这次却求顶少侠放过***,求项少侠高抬贵手!”
项思龙手足无措的上前去想扶起韩信,但韩信却运功使自己的身体屹立不动,‘害得项思龙进退两难的喏喏道:“韩将军行此大礼,教在下怎么受当得起呢?
还是请站起来说话吧!”
达多似是又看到了什么希望,语音温和的冲韩信道:“韩将军对我如此大仁大义,让我实在是感动非常。
韩将军不必对项思龙那小于如此惧怕的,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哼,他项思龙又有何足惧哉?”
不想韩信对达多的话丝毫不睬,只是仍跪在项思龙面前道:“若是项少侠不答应在下的请求,在下就一辈子不起来!”
项思龙心下其实是又是惊喜、又感为难。
惊喜的是若是卖了韩信这个人情,韩信投靠了自己,那就是为刘邦找得了个尽心尽力的虎将,为难的是达多这家伙实在该杀,自己若放过达多,可真是不甘心,更何况自己方才说过“今天或不杀达多自己的名字就得倒过来写”呢?
项思龙心下矛盾之极,深望了韩信一眼,权衡轻重之下,猛一咬牙,点头道:“好,今天我就放过达多,但日后再叫我遇上,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再有,解少主……”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韩信就己截口道:“在下求少侠放过达多,就是请少侠务必保全达多的性命,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首到他回到赵高身边为止。
自此之后,达多的生死就跟在下全无关系;那时就是少侠命令在下去杀达多,在下也不会有得丝毫的迟疑……”项思龙微一皱眉,但想到自己己经答应了韩信放过达多,那就不如索性做个好人到底,使得韩信对自己今后死心踏地的尽忠,当下微一沉吟,沉声道:“好!
我就答应韩兄!
请快起来吧,不然可就要折煞在下了!”
韩信闻言脸上愁云尽去的大喜,恭声道:“属下韩信,谨遵少主令与令谕达多这刻却并不感到高兴,脸色如猪肝般的,冷笑道:“韩信,你欲背叛我,也不用假心假意的为我求什么情!
我自为保命之法,他项思龙还奈何不了我一根毫毛!”
韩信己站起了身,走到达多身前,躬身行了—礼道:“***,在下承蒙你救我性命,此思此德自是不能言谢。
但我也曾为***尽力尽力为你做过不少事。
这次在下败给顶少侠,赌约是经你修改同意的,自是得依其行事。
不管你是否是在责怨我,骂我背信弃义,从今以后我们的关系也就一刀两断,甚至可能会成为敌人。
至于现刻你想对我主人行什么阴谋诡计,我都决不会让你得逞的。
当然,我也己作为保证,主人决不会对你怎样。”
达多冷哼一声道:“刚刚背叛我,就如此的对你新主人忠心耿耿了,嘿,项思龙,如此的一个没有原则的下属,你可得小心他可也有可能会背叛你的啊!
韩信现在投靠了你,我安排来对付你的办法也就不灵了。
在这云中郡城中,我所依赖的也本是韩信的兵力,现刻也全都没有了,我自也是再也没有资格与你斗了。
这次可全仗你高抬责手了!
我达多会记住你对我的‘恩情’的,日后到得中原来可得小心着点。”
解灵这时却突地冷冷的发言道:“项少侠,‘护送’这狂妄的家伙去咸阳城的任务就交给在下吧!
我定会完整无缺的把他带到赵高面前的。”
项思龙淡淡的笑道:“如此就麻烦解少主了!
宋达多到了咸阳城以后,顺便代我问候一下赵高,同时也代我转告他叫他好好的教导一下儿子。”
解灵失笑道:“如此举手之劳的事,在下自当不负所托。
对了,我来云中郡的任务现下也就了结了,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着朝项思龙拱了拱手,又道:“项少侠,此次来云中城能得以结识你真的是我的荣幸,他日有缘希望我们再能相见,那时可得向项少侠讨教几招。”
项思龙本觉得解灵冷漠傲慢沉默少言而不可亲近,这刻却突地发觉自己对解灵的这种性格生出几许欣赏之意来,也语气热情的道:“彼此彼此!
他日相见,定得坐下来与解兄一醉方休。
好了,解兄有事在身,在下也不便挽留,愿解兄归程一路顺风:”二人再次客套一番,辞过解灵等人后,项思龙大是松了—口气,精神舒畅的道:“韩兄今后就不可主人属下的称呼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若胜了,咱们二人就结拜为异姓兄弟的吗?”
韩信摇头恭身道:“属下方才也说过,只要主人放过达多,我就会誓死对你效忠一辈子,又怎可以出尔反尔呢?”
项思龙随和的一笑道:“你既然说会服从我的命令,那我现在第一件命令你的事就是依我之言,咱们二人结为兄弟。
我对你可是一见如故,咱们二人似乎前世就是兄弟似的。”
韩信却是突地面上一红道:“可是属下先前那般的对待主人,且累得你受伤,自感惭愧得很,又怎配……属下确是难以从命!”
项思龙不悦的加重语气道:“方才我们还未曾化敌为友,你那般的对我也是出乎自然之举,又有什么过错呢?
其实韩兄一言九鼎,这等人物,才是真英雄呢,在下若是错过了,可真是会遗憾终生的。
好了,韩兄就不必推辞了,想来你比我虚长几岁,那就是我大哥了。”
说完单膝跪地向韩信行礼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韩信见状,顿即手足无措的道:“这个……这个……主人,属下怎么承受得起呢?”
说完便欲向项思龙下拜时,不想项思龙用内力托住了他的身形,硬是没让他拜下。
项思龙在韩信的相搀之下,站起了身子,笑道:“大哥受了小弟之礼,咱们二人日后就是祸福与共的兄弟了。
至于一切结拜的其他礼仪,咱们也就将就着免去了吧。
不过,今晚的一顿兄弟联欢的酒却是少不了的!”
韩信本也不是那等固执之人,闻言拘束放松的道:“那大哥就高攀了!”
顿了顿,又道:“二弟准备怎么处理云中城的后事呢?
还有西万多的人马效忠于我,二弟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项思龙看出韩信己是成竹在胸,只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伸手紧握过韩信的双手道:“大哥对这匈奴国的内务事情比较熟悉,这一切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韩信略一迟疑,沉吟道:“这……那大哥就说说我的意见以供你参考吧!
现在达多己去,匈奴国的军民就己群龙无首,而童千斤本乃是匈奴国王室之后,那就不若推举他作为匈奴国的新任***,我想只要二弟一句话,匈奴国的各旗主决不会有异议,再说童千斤本在匈奴国中己有了势力根据,所以让他作匈奴国***最是适当不过。
当然,二弟可向童千斤提出些你的要求,比如不可干涉咱们地冥鬼府的发展,亦或不可进犯中原等。
至于我统领的西万多名匈奴武士呢,除了奉我之命行事外,他人皆难以让他们服从,所以我想就把他们整编为地冥鬼府的教徒,这日后也可为三弟刘邦增加一股兵力。
再有傅姑娘现在所领的六万匈奴兵,我们可收编下效忠傅姑娘的二万多人马,其他的交还给童千斤接管,云中郡呢,就交由我们地冥鬼府,作为我们向中原发展的第一个基地。”
项思龙听得韩信说得头头是道,显然不愧为有大将之才的头脑,微笑着点头道:“大哥的这些安排小弟都觉大有同感,那就全交由你去处理吧!
对了,童旗主,我大哥的话你可有得什么异议没有?
你是不是还想对我不客气啊?
噢,天煞神功太过于阴毒,练得不好就会走火入魔,我看童旗主就不要练这种功夫了吧!
你练的是鬼王神功,纯属阴寒之路,而天煞神功属至刚至阴的内功,二者水火不相容,童旗主练这功夫是不是常常会感到内息不紊气血翻涌的感觉g阿?
若是如此,这一阴一阳的两种内功己是冲乱了你的运气经胳,你最好是放弃修练天煞神功,否则……当然,天煞神功的秘本我还是会叫雪君还给你的。”
童行斤欲练成绝世神功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能够打败达多,夺回***之位,这刻这个愿望己是得以如愿以偿,哪还会想得什么要回天煞神功秘本?
更何况听项思龙把自己内息的情况说得如此准确,知他所言非虚,当下索性做了个推水人情的道:“嘿,这个……项少侠帮了在下如此一个大忙,我道谢还来不及呢,哪还人记得什么天煞神功?
若是对项少快有用,就权当是在下送给项少侠的礼物吧!
至于项少侠的劝告,在下自当铭记在心。
先前有什么得罪和言语过激之处,还望项少快不要见怪。”
说完,朝项思龙深深行了一礼。
项思龙见与童千斤也是冰释前嫌,想起他们父子俩让傅雪君恨之入骨,不禁又是大感头痛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童千斤显是个很善于观颜察色的人,见得项思龙之态,竟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干笑道:“在下曾作过对不起雪……傅姑娘之事,但望项少快能为我在她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并且给个机会让在下向傅姑娘赔礼道歉吧!”
项思龙想到童干斤如此敏感乖巧,稍稍怔了怔,淡淡一笑道:“童旗主既己改过自新,我想雪君也可原谅你的吧!
我会劝她的!”
天绝这时走了上前来,满含敌意的望了韩信两眼,似是在怪恨他在与项思龙比斗时三番两次的欲取项思龙的性命,嗡声嗡气的道:“少主,你何时变得对敌人也如此宽容了?
可得小心着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项思龙瞪了天绝一眼道:“义父,韩兄己与我结拜为了兄弟,也可以说是你的义子了,你可不能只偏爱我而冷落韩大哥啊!”
韩信本被天绝的话说得老脸微红,闻得项思龙这么说,忙上前朝天绝下拜,尴尬道:“孩儿韩信见过义父!”
天绝被得项思龙的话给训得再也不敢为难韩信了,其实他也对韩信的英武之态欣赏得很,见状闻言,顿时豁达的一阵哈哈大笑道:“又多了个义子!
好,起来吧!
今后可得对少主恭敬点,不可再象刚才比斗那般的……”天绝的话还未说完,项思龙就己截口打断他的话道:“好了,义父,你不要再说了嘛!
韩大哥己经道了歉了,你再说下去,会让他心里不好受的。
再说我人二人结拜为兄弟,本就己经冰释前嫌,沟通好了嘛!”
天绝怪眼一翻道:“我知道了!
小子,你二义父和你想勾引来作老婆的雪君姑娘呢?
还不去告诉他们这边的情况,让他们二人也高兴一下嘛!
昭,太阳出来了呢!
己是夕阳快西下的黄昏时分了,回府去着人准备晚餐吧!
今晚可得好好的庆祝一下,来到这云中郡城几天里所受的乌色,到这刻才彻底发泄出来,心下好不畅快,是需要用酒来放松一下了。”
童千斤接口道:“庆宴的事就包在在下身上好了,今晚到郡府,大家就来个不醉不归!”
天绝对童千斤可是有点感冒,闻言冷笑道:“是不是好让你有机会下毒害我们啊?”
童千斤干笑的喏喏道:“这个……怎么会呢?
就是给个天胆给我我也不敢害诸位啊!
更何况我童千斤能夺回***之位,还全仗诸位所赐呢!”
项思龙调和道:“在下不想劳驾童旗……不,现在应该是童***了,再说你今晚也有着许多的事情忙着去办呢,又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我们自回童府去庆祝吧!
噢,对了,回到西域后,在下想请童***不要插手管鬼灵王之事。”
童千斤忙应道:“这个自是,回西域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宣布废除鬼灵王的国师之位。
再有就是项少侠若是有得着需要用到在下的话,在下定当鼎力相助项少侠。”
天绝嗤笑道:“他妈的,你不要拍马屁了好不好?
老子看着你心头就有气,你还是给我快点滚蛋吧,免得我气不过之下就要揍你了!”
项思龙对童千斤也没有丝毫好感,漫不经意的道:“不敢有劳童***大驾!
你还有着许多的要事要办,咱们就此别过吧!”
童千斤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着天绝的凶态,硬给压住了话意,快快的领了众匈奴国旗主和士兵辞过项思龙,打道回郡府去了。
天绝指着重千斤远去的背影,愤骂道:“他奶奶个熊,真是便宜了这小子了!”
项思龙也有些不舒服的道:“木过,这小子总比达多好一些,手段没有达多阴毒,野心也比达多小得多,能力却是不比达多差,让他治理匈奴国,应该可使匈奴国民日子好过些罢!”
韩信点头道:“真是:所有的私人恩怨比起民众的疾苦来应该给先放在一边不谈。
二弟能有如此的远见,他日确是人中之龙。
秦王朝现今动摇不定,二弟若是能为民***,举兵反秦,凭你的才智武功,天下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项思龙听得出韩信语气中对秦王朝的痛恨和抱负的远大,当下笑着道:“三弟刘邦己是反秦义军的一支主力了,大哥他日若是遇上三弟,不若就到他军中去帮他吧!”
韩信沉吟道:“我也据探子在中原得来的消息听说过刘邦此人,原来他确实……是我们三弟啊!
据我从得来的消息中分析,中原的各路及秦义军中,陈胜吴广己是败了,目前最有发展潜力的是三弟和项梁这两路义军,但项梁义军的发展迅速且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而三弟义军……我看最有可能最终以得胜利的是项梁义军了。
二弟为何不亲自去三弟阵中挂帅呢?
我想有了你,三弟的义军等若是壮大了倍数有余,完全有能力与项梁大军一决雌雄了!”
项思龙想起自己和父亲项少龙的恩恩怨怨,苦笑道:“我在江湖中还有点要事要做,根本就无法分身。
唉,大哥若是能代我去助三弟,我也就会大是放心了!
对了,你认为怎样才可以使得三弟的兵力可以攻下咸阳呢?”
韩信深思了一番后道:“二弟的意思是叫我代你去助三弟吗?”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但不知大哥愿意否?”
韩信剑眉一扬道:“二弟叫我做什么,我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更何况跟着三弟有机会去打秦兵呢?
不过,我却有个想法不知二弟认为怎么样?”
项思龙微笑着掩饰住心中的大喜道:“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韩信神秘一笑道:“就是深入敌地去刺探情况。
当然,三弟最危险的敌人不是秦军,而是项梁大军,所以我想要混入项梁军中去取得他的信任。
若是能得以有参与他们军中高等军事分析的机会,就可作为三弟的内应。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要是洞悉了项梁军中的军情,告知三弟,三弟定可立于不败之地。”
项思龙听得韩信的这番话,讶异得目光怔怔的看着他,因为韩信这话正适合了真正的历史背景。
在历史上韩信在投靠刘邦之前是先去投靠项梁的,后因得不到重用,而转投了刘邦,只是想不到在真正的历史中,其中原来却大有内幕。
韩信投靠项梁原来是一个阴谋,是自己为刘邦安插到顶梁军中的一个卧底。
心念电转,项思龙很快就敛神过来,假作讶异的道:“韩大哥此计真是妙绝之极!
象你这等人才去投靠项梁,定可得到他的重用,而你去投靠项梁在这天下乱局中,却又不会让人生疑,此计真是太好了!”
韩信谦虚的道:“目前还只能是一个想法,会不会有成效却还是个未知数呢!”
项思龙虽知悉历史中韩信终究没有得到项羽的重用,但也知韩信在从军项羽的那段时间里,所获得的好处为他日后打败项羽起了很大的作用。
只是想得韩信末被项羽重用,很有可能是因为父亲顶少龙的关系吧!
当然,真正的境况如何却又是自己不能测知的了。
边想着时,项思龙边哈哈笑道:“大哥不会是个如此没有信心的人吧?
还未出战就己怯战?”
韩信被项思龙激将得豪气顿生的道:“只要我韩信想做到的事,我想除了二弟你之外,普天之下就再也没有人会让我怯战的了!”
项思龙伸手搭住韩信的双肩,沉声道:“我相信大哥的能力!
昭,今晚我们来畅饮个痛快吧?”
天绝嘿然道:“小子,可不要忘了还有义父我呢!
喝酒的好差事最要照顾我,这也就是你们对我最大的孝顺了吧!”
上官莲早就走到了众人身侧,闻言却突地皱眉道:“我们大家都中了五辈子的毒蛊呢!
若是一年之内还想不出破解之法,那……”说到这里目光远望到腹部隆起的曾盈、张碧莹二女身上幽幽的道:“我可是想看到我曾孙子曾孙女娶媳妇或出嫁呢!”
项思龙想起这事也是一脸苦恼之色,若是再让金蛇线钻入二女体内去为她们驱除毒蛊,二女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了。
但若是在短期内不能解去二女身上的蛊毒,说不定就会对将要出生的孩子造成影响,这倒确实是件棘手的问题。
他妈的,都是达多那小子!
还有那个西门空宇!
现在叫西门空宇去研制解药,这老家伙被废去了武功,对自己等定是恨之入骨,绝不会听话去配研解药,说不定反会搞什么鬼。
到底怎么是好呢?
这个是件急需解决的问题,项思龙头大如斗的想着。
天绝怪目一阵滴滴滴的转着,突地愁颜稍展道:“少主,你何不用移魂传意的迷魂大法来迷惑住西门空宇的心神,叫他听话的制解药呢?”
项思龙摇头道:“可是这移魂传意大法只能传注我的意念,而受法者自己的意念都会被摄忘去,而我又不懂蛊毒这一类玩意儿,这法子根本就行不通嘛!”
韩信突地道:“据闻苗疆有一蛊毒使用堪称当世第一的苗疆三娘的女儿,为了寻找一种叫作七步毒蝎的罕见毒蛊母本,来到了西域,若是能找着她,说不定大家体内的蛊毒都可解了。”
项思龙似是看到了希望般的精神大振道:“你这消息可当真?
那苗疆三娘的女儿长得什么样子?
到西域后可得想方设法找到她!”
天绝听了狞笑道:“你小子听见姑娘家就色心大动了?
嘿,这个是个全身是毒的辣妹子,弄得个不好就搞得一命呜呼了!”
项思龙摇头苦笑道:“我己经有了这么多妻妾,甚感没有精力应付得了,哪还再有什么猎色的心情呢?
就是义父那话,一个浑身是毒的女人,我一想着就倒胃口,更不用说去泡了!”
上官莲却也打趣顶思龙道:“可说不定要请动那姑娘为大家解毒,项思龙你必须得牺牲男色呢!”
项思龙面上一红,不置可否的道:“为了救我的儿子女儿,那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了!”
众人正在心情放松下来的随意谈笑着时,校场西周围突地大火熊熊烧起,把众人给围到了中心,且火势正渐渐向众人逼近。
韩信见了脸色大变的道:“糟了,有人启动了油库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