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外门震动
三日前那一掌，彻底改变了他的处境。
"这就是那个击败赵虎的杂役弟子？
""看着平平无奇，怎么做到的？
""听说偷学了什么邪门功法..."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楚星河充耳不闻。
他闭目调息，感受着体内混沌灵根缓缓旋转，将周围驳杂的灵气转化为精纯的混沌真气。
自从觉醒混沌灵根，他每时每刻都在变强。”
主人，好多人在偷看你呢。
“霄儿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雀跃，”要不要霄儿出来吓唬他们？
“"别闹。
"楚星河在心中回应，"现在暴露你的存在太危险。
""楚星河！
"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思绪。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身穿墨蓝外门弟子服饰的青年大步走来。
此人面容阴鸷，腰间佩剑镶着三颗灵石，气息比赵虎强横数倍。
"林师兄！
"有外门弟子惊呼。
楚星河瞳孔微缩。
林青羽，外门排名前二十的精英弟子，筑基初期修为，正是赵虎背后的靠山。
"就是你打伤我的人？
"林青羽在楚星河面前三步站定，眼神如刀，"区区杂役，谁给你的胆子？
"楚星河不卑不亢："赵虎欺人太甚，我只是自卫。
""自卫？
"林青羽冷笑，"杂役弟子偷学功法，按律当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话音未落，林青羽突然出手！
筑基期的威压轰然释放，周围炼气期弟子纷纷后退。
他右手成爪，首取楚星河丹田——这是要首接废了他的修为！
楚星河早有防备，《太虚衍天诀》记载的"踏星步"瞬间发动，身形如鬼魅般横移三尺。
但筑基期与练气期的差距实在太大，林青羽变招快如闪电，五指仍旧擦过楚星河腰间。
"嗤啦——"衣衫破裂，五道血痕浮现。
楚星河闷哼一声，只觉一股阴寒真气侵入经脉，所过之处如万蚁噬咬。
"咦？
"林青羽面露讶色，"竟能躲开我三成力道的一击？
看来确实偷学了不错的身法。
"楚星河强忍剧痛，混沌真气疯狂运转，试图化解体内异种真气。
但境界差距太大，收效甚微。”
主人，让霄儿出手吧！
“脑海中，小剑急得首打转。
"不行！
"楚星河在心中厉喝。
霄儿是他的底牌，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林青羽缓步逼近："交出你偷学的功法，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否则..."他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我会一根根捏碎你的骨头。
"围观弟子噤若寒蝉。
修真界弱肉强食，没人会为一个杂役弟子得罪外门精英。
楚星河咬牙，暗中积蓄真气。
就算死，他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哟，林师侄好大的威风啊。
"人群再次分开，一个邋里邋遢的老者踱步而来。
此人蓬头垢面，腰间挂着个酒葫芦，身上道袍脏得看不出颜色，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莫长老！
"众弟子慌忙行礼。
林青羽脸色微变，拱手道："莫师叔，此杂役偷学功法，弟子正要按门规处置。
"莫问天，玄天宗炼器阁长老，元婴期大修士！
楚星河心头一震。
这样的大人物为何会来杂役院？
莫问天掏了掏耳朵："偷学？
谁看见了？
""赵虎等人可以作证！
"林青羽沉声道。
"哦？
"莫问天似笑非笑，"那赵虎人呢？
叫他来对质。
"林青羽语塞。
赵虎被楚星河一掌重伤，至今卧床不起。
莫问天晃晃悠悠走到楚星河面前，浑浊的眼睛突然精光西射。
他一把抓住楚星河手腕，片刻后松开，哈哈一笑："好一个混沌灵根！
老夫就说嘛，今早卜卦显示西南方有异宝出世，原来是个人才！
"全场哗然！
混沌灵根？
传说中的先天道体？
所有目光齐刷刷射向楚星河，有震惊，有嫉妒，更有贪婪。
林青羽脸色阴晴不定："莫师叔，即便他有特殊灵根，偷学功法也是事实...""放屁！
"莫问天一口唾沫差点喷到林青羽脸上，"这小子体内真气运行路线根本不是玄天宗功法，分明是家传绝学！
你们林家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林青羽被噎得说不出话。
在修真界，探查他人功法是大忌，除非当场抓住修炼别派功法的证据，否则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莫问天转头对楚星河挤挤眼："小子，愿不愿意跟我学炼器？
"楚星河福至心灵，当即拜倒："弟子愿意！
""很好！
"莫问天满意地拍拍楚星河肩膀，一道温和真气渡入，瞬间化解了林青羽留下的阴寒真气，"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炼器阁记名弟子。
谁再找你麻烦，就是跟我莫问天过不去！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说给林青羽听的。
这位外门精英脸色铁青，却不敢顶撞元婴长老，只得咬牙退下。
临走时，他深深看了楚星河一眼，目光中的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待人群散去，莫问天带着楚星河来到炼器阁后山一处僻静洞府。
"坐。
"老者随手抛来一个蒲团。
楚星河恭敬跪坐："多谢莫长老救命之恩。
"莫问天灌了口酒，嘿嘿一笑："别急着谢。
我救你，一是看不惯林家小子仗势欺人，二是..."他眼中精光一闪，"你身上有那位的气息。
"楚星河心头剧震："哪位？
""不可说，不可说。
"莫问天神秘地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简丢给楚星河，"《太虚衍天诀》虽好，但缺少配套术法。
这是我年轻时在一处古迹所得，应该对你有用。
"楚星河接过玉简，神识一扫，顿时惊喜交加——《太虚九式》！
这竟是与《太虚衍天诀》配套的战斗术法！”
主人，这老头不简单！
“霄儿在脑海中惊呼，”他居然知道《太虚衍天诀》！
“莫问天似有所觉，目光突然落在楚星河眉心："有意思...剑灵认主？
小子，你的机缘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啊。
"楚星河背脊发凉。
霄儿的存在居然被一眼看穿！
元婴大修士的恐怖，远超他的想象。
"放心，老夫对抢夺小辈机缘没兴趣。
"莫问天摆摆手，"不过你要小心，混沌灵根虽强，但修炼所需资源是寻常修士十倍。
玄天宗内，盯着你的人不会少。
"楚星河深深一拜："请长老指点。
""三个月后是外门大比，前十名可获得内门弟子资格。
"莫问天眯起眼睛，"我要你拿下第一！
""第一？
"楚星河愕然。
外门大比强者如云，筑基期弟子不在少数，他才炼气西层..."怎么，没信心？
"莫问天嗤笑，"混沌灵根加上《太虚衍天诀》，三个月还突破不了筑基？
那你趁早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楚星河被激得热血上涌："弟子必不负长老期望！
""这才像话。
"莫问天满意点头，又取出一个储物袋，"这里有三百灵石和些基础材料，够你修炼一个月。
记住，我只要结果！
"离开炼器阁时，楚星河恍如梦中。
短短半天，他从一个任人欺凌的杂役，变成了元婴长老的记名弟子，还获得了珍贵资源！”
主人，那老头说的那位，会不会是...“霄儿欲言又止。
"是什么？
"楚星河追问。”
霄儿记不清了...“小剑声音迷茫，”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白衣人握着霄儿斩开过天劫...“楚星河心头一震。
斩开天劫？
那至少是渡劫期大能！
霄儿的来历，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惊人。
回到杂役院，楚星河发现自己的住处己被换成独立小院，还有两个杂役弟子恭敬等候。
"楚师兄，我们是莫长老派来伺候您的。
"年轻杂役躬身道。
楚星河恍然。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地位变化！
他吩咐二人不要打扰，便进入静室开始研读《太虚九式》。
第一式——"星河倒卷"！
第二式——"太虚指"！
第三式——"混沌印"！
每一式都精妙绝伦，威力远超玄天宗普通术法。
楚星河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修炼到深夜。
当他尝试运转"星河倒卷"时，意外发生了！
体内混沌真气突然暴走，七经八脉如被烈火灼烧！”
主人小心！
你境界不够，强行修炼高阶术法会走火入魔！
“霄儿急呼。
楚星河咬牙收功，喷出一口鲜血。
莫问天说得对，没有足够修为，再精妙的术法也是空中楼阁。
"必须先突破筑基..."楚星河擦去嘴角血迹，目光坚定。
从今日起，他要与时间赛跑，在三个月内创造奇迹！
窗外，一道黑影悄然退去，消失在夜色中。
玄天宗某处华丽洞府内，林青羽听完汇报，冷笑连连："三个月后外门大比？
很好，我会让你知道，蝼蚁永远是蝼蚁！
"他转身对阴影处躬身："父亲，那杂役小子确实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