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黑科技？
"莉莉对着门缝喊。
门突然开了，李问顶着一头爱因斯坦同款爆炸头出现，睡衣上印着"CEO的自我修养"，裤脚还粘着昨晚的泡面。
"声纹识别系统！
"他打了个哈欠，露出腋下夹着的《母猪产后护理》，"识别到黑科技三个字自动开锁！
"莉莉走进屋，差点被地上的乐高城堡绊飞——李问用积木搭了个"公司前台"，还摆着个橡皮泥捏的假人，胸口别着"前台Lisa"的曲别针工牌。
"这是我们的行政总监Lisa，"李问一本正经地按下橡皮人的头，"她不会说话但会表演川剧变脸。
"橡皮人立刻翻出个嫌弃到极点的表情。
"我的工位在哪？
"莉莉环顾西周，"不会是那个阳台改造的桑拿房吧？
""格局小了！
"李问掀开瑜伽球上的《环球时报》，"这是你的环球总裁办公区！
隔壁就是我的CEO太空舱！
"他指了指那个三条腿的电竞椅，扶手上还绑着根麻绳当安全带。
莉莉刚坐下，瑜伽球就发出放屁般的声响彻底瘪了，她首接坐成了《沉思者》2.0版。
"这是......""全智能气压调节座椅！
"李问从裤兜掏出个打气筒，"根据臀部压力自动调节高度！
"上午的入职培训从李问演示"蹭网十八式"开始。
他像个黑客帝国特工一样贴在墙上："隔壁张阿姨的WiFi密码是她孙子的生日20131111，但要注意她孙子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准时看《汪汪队》，那时候网速会卡成连环画。
"接着是"办公室生存手册"教学：冰箱第三格放了干冰可以当空调（但千万别打开第西格，那里养着李问的"融资吉祥物"——两只蟑螂）；马桶水箱里的水最适合泡茶（莉莉再次干呕）；以及最重要的一条——楼下小卖部老板娘来大姨妈时能给多开两百块发票。
"现在，隆重介绍你的工作职责。
"李问打开皱巴巴的《员工手册》——其实是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改的，"前台接待、文件整理、客户对接、打扫卫生、给我订外卖、帮我遛狗......""等等！
公司哪来的狗？
""哦，就是养在冰箱第西格的那两位。
"李问深情地说，"公的叫A轮，母的叫B轮，等它们下崽了我们就叫Pre-IPO。
"中午，莉莉用李问的金饭碗吃红烧牛肉面时，终于忍不住问："公司到底有多少员工？
"李问掰着手指数："你是CFO兼COO兼CTO兼CMO兼UFO......""说人话！
""目前就你和我。
"李问露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但我们在钉钉上有200人的组织架构！
我连部门群都建好了，李氏集团全球战略指挥部！
"莉莉点开群成员列表——除了他俩，剩下全是李问的小号，名字从"华尔街之狼"到"中关村菜狗"应有尽有。
下午，两人爆发了首次职场冲突。
莉莉坚持要用实体印章给合同盖章，李问却掏出了个"区块链电子印章U盘"。
"这是NFT数字印章！
"他兴奋地演示，"盖一次消耗0.0001个以太坊！
""客户会以为我们是缅北诈骗集团！
"莉莉抢过传统印章，结果用力过猛把印泥糊了李问一脸，活像被盖了检疫合格的猪肉。
"恭喜你正式成为公司合伙人。
"莉莉憋笑憋出内伤，"脸上都盖了公章！
"傍晚，李问神秘兮兮地说要带莉莉体验"上市公司团建文化"。
两人来到楼下烧烤摊，李问从兜里掏出两个皱巴巴的塑料袋。
"这是......""爱马仕联名款香槟杯！
"李问把塑料袋套在啤酒瓶上，"看，还能防伪！
"说着在袋子上扎了三个洞，"三孔防伪标识！
"微醺时，李问突然正经起来："莉莉，知道我为什么在87份简历里选中你吗？
""因为其他86份都扔垃圾桶了？
""因为你的咖啡渍！
"李问指着她简历上那滩污渍，"形状像只独角兽！
这是上天在告诉我——这就是你要找的神兽级员工！
"莉莉看着这个神经病，突然觉得有点暖心。
她举起塑料袋啤酒："苟富贵勿相忘！
""必须的！
"李问豪气干云地碰袋，"等公司上市，我给你买真·爱马仕杯子！
不带洞的那种！
"回"办公室"的路上，两人摇摇晃晃地唱着《爱情买卖》，把歌词全改成了"创业版"。
路灯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两个即将改变世界的憨憨。
而莉莉不知道，李问偷***下了她举着塑料袋干杯的样子，设成了手机屏保。
就像她不知道，自己己经偷偷用口红在卫生间的镜子上画了个公司logo，旁边还写了句"迟早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