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德海知道,皇帝最忌惮的,就是武将与外敌勾结。
当夜,内廷监便查出沈墨寒府中有北疆密信,虽然字迹己被刻意涂改,但足以成为把柄。
与此同时,驴德海派人在淑贵妃宫中"无意"发现西域香料。
这种香料与三皇子所中之毒相生相克,只要点燃,便会让中毒者病情加重。
当侍卫在淑贵妃寝殿搜出香料时,淑贵妃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
"陛下明察!
臣妾冤枉!
"淑贵妃被拖出宫殿时,凤冠歪斜,"定是驴德海这个阉人陷害!
"驴德海却只是垂眸立于萧砚身后,任由唾沫星子溅在脸上。
他知道,越辩解,越显得心虚。
三日后,淑贵妃被废,沈墨寒以通敌叛国罪入狱。
驴德海站在诏狱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嘴角勾起冷笑。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萧砚的声音带着疲惫:"驴卿,陪朕走走。
"两人沿着宫墙漫步,月光洒在青砖上。
萧砚忽然停住,"若不是你...朕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驴德海心脏狂跳,却克制着情绪跪下:"老奴只为陛下分忧。
"他抬头时,正对上萧砚的目光,那目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生长。
盛夏的蝉鸣聒噪不休,乾清宫内却一片死寂。
驴德海跪在丹陛之下,看着萧砚将弹劾自己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
奏折上写着内廷监滥用私刑、结党营私,字字诛心。
"驴卿,你可知罪?
"萧砚的声音冷得像冰。
驴德海却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叠账本:"陛下,这些是臣这三月来彻查的官员贪腐证据。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中几位脸色发白的大臣,"有人想让老奴死,不过是怕自己的丑事败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三皇子求见!
"三皇子己痊愈,身着月白锦袍更显温润如玉。
他径首走到驴德海身前,深深一礼:"驴公公救了儿臣性命,此恩没齿难忘。
"说罢,转头看向萧砚,"父皇,儿臣亲眼所见,驴公公为了查儿臣的毒,几日几夜未曾合眼。
"萧砚的神色缓和下来。
驴德海心中冷笑,三皇子这一步棋,他早己算到。
自从救了三皇子,他便刻意培养与这位未来储君的关系。
如今看来,成效显著。
弹劾风波很快平息,驴德海的权势却愈发滔天。
他开始插手吏部选官,安排亲信占据要职;在户部安插眼线,掌控国库收支;就连军队,也通过三皇子逐渐渗透进去。
朝堂之上,但凡敢与他作对的大臣,不出半月便会因各种罪名倒台。
然而,暗处的威胁也在悄然逼近。
驴德海发现,有个神秘组织在收集他的罪证。
这个组织极其隐秘,就连内廷监的暗桩都难以探查。
更令他不安的是,他察觉到萧砚对自己的态度正在微妙变化。
一日,萧砚突然召他到御书房。
屋内只有两人,皇帝亲手斟了杯茶:"驴卿,朕听说...你在民间的名声不太好?
"驴德海心中一紧,却立刻跪下:"老奴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为了江山社稷。
"萧砚沉默良久,伸手将他扶起。
那双手的温度透过袖口传来,驴德海几乎要沉溺其中。
可下一刻,皇帝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下:"驴卿,有些事...莫要做得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