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统升级,口才max让我舌战群儒!
他指尖顿了顿,余光扫过周围——几个路过的学生正盯着他的《茶经》封皮交头接耳,没人注意到他微垂的眼睫下那抹异色。
叮——宿主完成“基础记忆强化”隐藏成就:完整背诵《茶经·七之事》。
奖励积分50,解锁技能“口才MAX(初级)”。
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响,他喉结动了动。
摆摊三年,他最擅长的是用三言两语把滞销的漫画讲得活灵活现,可系统说的“口才MAX”......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墨渍的手指,正巧有三个女生抱着奶茶杯从摊前经过,发梢飘着甜腻的奶盖香。
“同学。”
他鬼使神差开口,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清润的尾音,“这杯奶茶能买我三张新画的校园英雄连载吗?”
扎高马尾的女生脚步顿住,歪头看他:“英雄?”
“对啊。”
他指了指摊位上刚画好的原稿,少年穿着白衬衫站在樱花树下,袖口沾着墨水,眼睛亮得像星子,“他白天在教室解数学题,晚上在夜市帮老奶奶收摊,遇到霸凌的小混混......”他忽然放轻声音,“会用《孙子兵法》把对方说得落荒而逃。”
另外两个女生凑过来,马尾辫女生咬着吸管的动作慢了半拍:“那后来呢?”
“后来?”
他指尖划过画稿边缘,“后来他发现,最酷的英雄不是打遍天下,是让每个被他帮助的人,都能活成自己的英雄。”
三双眼睛同时亮了。
穿格子裙的女生最先摸出手机:“我要五张!”
马尾辫女生把奶茶往同伴手里一塞:“算我一个!”
连原本低头看手机的第三个女生都抬了头:“给我也来三张,要带签名的。”
蔺子宸收钱时手有点发颤。
以前他要费尽口舌解释剧情,现在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人眼睛发亮——这就是“口才MAX”?
他望着摊位上突然空出的画格,嘴角慢慢翘起来。
傍晚放学铃打响时,摊位前的人比平时多了一倍。
几个男生抱着篮球晃过来,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斜眼瞥他:“听说你今天在茶艺社门口背《茶经》?”
“背得挺溜啊。”
另一个男生叼着棒棒糖,“不会是把书抄袖子里了吧?”
周围响起零星的笑声。
蔺子宸正在包画稿的手停住,抬头时眼里还带着刚才卖画的笑意:“同学,《茶经·五之煮》说‘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您刚才喝的冰红茶,用的是明华后山水库的水吧?”
黄毛男生愣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上周校刊写过。”
蔺子宸指尖敲了敲摊边的旧校刊,“您前天还在篮球场上说‘水库水冰得爽’,我记着呢。”
他转向另一个叼棒棒糖的男生,“至于抄书——”他把《茶经》往桌上一翻,“您现在随便指一页,我背给您听?”
人群里挤进来个戴眼镜的女生,翻到中间一页:“第二十三页!”
“茶有九难:一曰造,二曰别,三曰器,西曰火,五曰水,六曰炙,七曰末,八曰煮,九曰饮......”他声音清冽,字句像串起来的珍珠,“《茶经》总共三卷十章,我能从‘一之源’背到‘十之图’,您要听哪段?”
戴眼镜的女生眼睛亮了,周围的笑声却弱了。
有个穿校服的男生挤到最前面,领口松松垮垮:“背得再熟有什么用?
你不还是个摆地摊的?”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空气里。
蔺子宸弯腰把最后一叠画稿放进纸箱,抬头时笑意淡了些,却更清锐:“摆地摊怎么了?
我靠自己画的漫画赚钱,没偷没抢,没伸手跟家里要一分钱。”
他扫过人群里几个挂着校牌的豪门子弟,“您说我没出息——那您呢?
每天穿***款球鞋,用进口钢笔,可上次月考数学卷最后一题,您是不是空着没写?”
穿松垮领口的男生脸色涨红:“你......我摆地摊是为了攒钱买书,买颜料,买我想要的人生。”
蔺子宸把蓝布一角扯平,露出底下压着的旧照片,“您呢?
每天踩着父母的钱招摇,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有出息了?”
周围突然静得能听见风过梧桐的沙沙声。
戴眼镜的女生最先鼓起掌,接着是那个买了五张画的格子裙女生,掌声像星星之火,很快燃遍整个摊位前的小空地。
穿松垮领口的男生涨红着脸挤出人群,黄毛男生挠了挠头,把篮球往地上一砸:“行啊你,下次我带兄弟来买画!”
蔺子宸正笑着应下,余光突然瞥见一抹月白。
苏慕雪站在摊位斜后方,翡翠镯子在夕阳下泛着幽光,手里捏着张对折的纸条。
“给。”
她把纸条拍在他摊桌上,指尖碰到他沾着墨渍的手背时飞快缩了回去,“茶艺社招新赛下周举行,报名表。”
他展开纸条,上面是她刚劲的小楷:明华中学茶艺社招新赛参赛确认书。
“你那天背《茶经》的样子......”她别过脸,耳尖有点红,“不像临时抱佛脚。”
“我会准备好的。”
蔺子宸望着她被夕阳染成金红的发梢,忽然想起早上那半张画稿,“对了,苏社长。”
她回头,丹凤眼微微眯起。
“《茶经》里说‘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
他指了指她怀里的《茶经》,“我觉得,真正的茶艺,是让人喝到茶里的心意。”
苏慕雪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却把怀里的书抱得更紧了些。
她转身时月白裙角扫过摊桌,那张报名表被带得翻了个身,露出背面的参赛规则。
蔺子宸弯腰捡报名表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警告!
检测到关键人物周雨桐异常行动轨迹。
下一个任务即将发布:识破周雨桐下药阴谋。
请宿主做好准备——他手指一僵,抬头时苏慕雪己经走远,只留翡翠镯子撞在《茶经》上的脆响,像颗小石子,又一次投入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