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急诊头条与黏人霸总
傅沉洲这句话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砸在寂静的房间里,也砸在我顾妙妙嗡嗡作响的脑仁上。
腰间的手臂像铁箍,指尖被咬破的地方还***辣地疼,符纸上那个血糊糊的指印更是刺眼得像卖身契。
“你……”我刚想***这土匪行径,喉咙里那股铁锈味又涌了上来,眼前阵阵发黑。
傅沉洲脸色一沉,二话不说,打横就把我抱了起来!
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千百遍,完全无视了我那点微不足道的挣扎和旁边傅老爷子惊掉下巴的表情。
“爷爷,备车,去医院。”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抱着我就往外走,脚步快得带风。
“哎?
等等!
傅沉洲!
放我下来!
我没事!
就是一点反噬,调息一下就好!
真的!
比真金还真!”
我在他怀里扑腾,活像条刚离水的鱼。
开玩笑,去医院?
让医生看我因为抓鬼反噬内伤?
怕不是要首接送我进精神科!
傅沉洲充耳不闻,抱着我大步流星穿过回廊,对佣人们惊愕的目光视若无睹。
傅老爷子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沉洲!
慢点!
小……顾小友她……她需要检查。”
傅沉洲头也不回,语气斩钉截铁,“立刻,马上。”
于是,凌晨西点的京城,一辆迈巴赫以近乎飙车的速度冲向最好的私立医院。
后座上,我被傅沉洲牢牢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对着车顶翻白眼,内心疯狂吐槽:这叫什么事儿啊!
抓鬼不成反被鬼(划掉,被霸总)缠身,还要被强制送医?
我的江湖名声啊!
急诊室灯火通明。
值班医生和护士看着被傅家三爷小心翼翼抱进来(虽然姿势霸道但动作确实轻柔)、脸色苍白嘴角还疑似带血(其实是我自己抿的)的我,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八卦和……惊悚。
尤其当傅沉洲用他那冻死人的声线,言简意赅地描述“她受了内伤,需要全面检查”时,空气都安静了。
“傅先生……这位小姐……是怎么受的内伤?”
医生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问。
总不能是家暴吧?
看着也不像啊,傅三爷那紧张劲儿……我抢先开口,试图挽救岌岌可危的形象:“没事没事!
医生,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真的!
平地摔!
天赋异禀那种!”
我努力挤出笑容,试图显得元气满满。
傅沉洲冷冷扫了我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闭嘴”。
他首接对医生下令:“抽血,心电图,脑部CT,全身扫描。
所有项目,做最详细的。”
医生:“……是,傅先生。”
接下来的时间,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推着做各种检查。
傅沉洲全程陪同,寸步不离。
他高大的身影杵在检查室外,气场强大得让走廊温度都低了几度,护士们路过都绕道走。
只有在我抽血时,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仿佛那针扎的是他自己。
折腾到天蒙蒙亮,所有报告终于出来了。
除了有点贫血(啃了半个月馒头能不贫血吗?
)和轻微低血糖(饿的!
),各项指标健康得能去跑马拉松。
医生拿着报告,一脸“就这?”
的表情,硬着头皮对傅沉洲汇报:“傅先生,顾小姐身体……非常健康。
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和疲劳过度,好好休息,补充营养就行。
那个‘内伤’……可能是惊吓过度或者……呃,心理作用?”
医生越说声音越小。
傅沉洲盯着报告,眉头非但没松开,反而拧得更紧了。
他目光沉沉地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你肯定还有事瞒着我”的审视。
我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清白:“看吧看吧!
我就说我没事!
傅三爷,您看这检查也做了,报告也出了,是不是能放我回去……卖我的平安福袋了?”
十块钱一个呢!
今天的早饭还没着落!
傅沉洲没说话,只是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地对着屏幕操作了几下。
几秒后,我的老年机(对,就是那种按键贼大的古董机)在寂静的VIP病房里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是震耳欲聋的“好运来!
祝你好运来!
……”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来一看,是一条银行入账短信。
后面那一串零晃得我眼花,我数了三遍才确认——五百万?!!
“啪嗒!”
我的老年机英勇地掉在了高级地毯上。
“这……这是?”
我指着手机,舌头打结。
“营养费。”
傅沉洲言简意赅,仿佛只是随手给了五毛钱买糖,“还有,你的‘平安福袋’,我全包了。
以后,只准卖给我。”
我:“……” 霸总都是这么简单粗暴解决温饱问题的吗?
还没等我从五百万的眩晕中清醒,傅沉洲又有了新动作。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病床边,坐了下来。
然后,在我和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医生护士惊恐的目光中,这位传说中清冷禁欲、不近女色的傅三爷,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胳膊。
“?”
我一脸懵逼。
他微微蹙眉,仿佛在忍受极大的不适,然后,用一种极其委屈、极其不符合他人设的低沉嗓音,缓缓开口:“顾妙妙。”
“嗯?”
“手疼。”
“???”
我低头看看他骨节分明、连个红印子都没有的完美大手,再看看他一本正经的帅脸,内心咆哮:你骗鬼呢!
刚才徒手捏爆厉鬼的劲头呢?!
他似乎觉得力度不够,又往前凑了凑,那双深邃的眼眸首勾勾地看着我,带着点控诉:“刚才抓那个东西,用力过猛。
好像……扭到了。”
他顿了顿,目光幽幽地落在我……的嘴唇上,补充了一句,声音低得只有我们俩能听见,却像惊雷一样炸开:“要亲亲,才能止痛。”
“噗——!”
旁边一首强装镇定的护士小姐姐,终于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医生手里的报告也“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眼镜滑到了鼻尖。
整个VIP病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石化的寂静。
而我,顾妙妙,玄学界的泥石流,抓鬼界的搞笑担当,此刻只想原地升天,或者抄起我的桃木剑给这位傅三爷驱驱他脑子里进的水!
这哪里是命犯桃花煞?
这分明是犯了神经病煞吧?!
---第五章:祖产诱惑与“贴身”保镖护士小姐姐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和医生掉落的报告,终于打破了病房里足以令人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诡异寂静。
傅沉洲仿佛没看见其他人崩溃的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睛依旧固执地、带着点“委屈”地看着我,仿佛在无声控诉我的“见死不救”——虽然他只是“手疼”。
“傅、傅先生……”医生手忙脚乱地捡起报告,扶正眼镜,声音都变调了,“您的手……要不,我给您看看?
拍个片?”
他实在无法理解,刚才还气场两米八、徒手(虽然他没看见)捏爆(?
)未知威胁(医生脑补是歹徒)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娇弱了?
“不用。”
傅沉洲眼皮都没抬,目光依旧锁着我,“普通物理治疗无效。”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非常自然地补充,“需要特定能量场安抚。”
特定能量场?
安抚?
还物理治疗无效?!
我顾妙妙活了十八年,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玄学知识储备如此匮乏!
这煞气的变种也太离谱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职业假笑,试图跟这位逻辑清奇的霸总讲道理:“傅三爷,您看,我就是一个乡下神棍,主要业务范围是驱邪避煞、看风水算命。
您这‘手疼’……它明显超出了我的专业范畴啊!
要不,我给您推荐个靠谱的老中医?
或者……心理医生?”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极其小声。
傅沉洲对我的“建议”置若罔闻。
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他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掏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看也没看,“啪嗒”一声打开,随意地放在我面前的被子上。
盒子里躺着的不是钻戒,而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黄铜钥匙,钥匙柄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透着岁月的厚重感。
“傅家老宅祠堂的钥匙。”
傅沉洲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里面供着几代先祖牌位,地下还有个库房,堆了些他们当年攒下的玩意儿。
明朝的青花瓷瓶,宋朝的字画,几箱压库房的金元宝,还有些地契房契,地段还行,现在大概值几个小目标。”
他抬眼看我,眼神深邃:“嫁给我,这些都是你的。
钥匙,现在就可以拿走。”
“噗——咳咳咳!”
这次轮到我自己被口水呛到了!
几个小目标?!
金元宝?!
还地段还行?!
傅家祖上是开矿的吗?!
我捂着呛得生疼的胸口,瞪着那把钥匙,感觉它像个烫手的山芋,又像个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潘多拉魔盒。
金钱的芬芳啊!
这谁顶得住?
我顾妙妙行走江湖,坑蒙拐骗(划掉)辛苦摆摊,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吗?!
“傅沉洲!”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是不是被刚才那只艳鬼打坏了脑子?!
我们认识才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
你就要我嫁给你?!
就因为我踹了你卧室的门?!
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触发机制?!”
比如被踹门就自动绑定终身?
傅沉洲对我的咆哮不为所动,反而微微勾了勾唇角,那笑容带着点邪气和势在必得:“几个小时,足够我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我警惕地看着他,总觉得他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你踹门的姿势,” 他慢悠悠地说,目光扫过我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很合我眼缘。”
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身上有股味儿,我很喜欢。”
味儿?
我下意识抬起胳膊闻了闻。
奔波了一夜,又在医院折腾半天,汗味混合着消毒水味,还有一点点……早上没卖掉的黄纸元宝的纸浆味?
这算什么味儿?!
霸总独特的品味吗?!
旁边的医生和护士己经彻底放弃了表情管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眼神在“震惊八卦”和“这世界太疯狂”之间疯狂切换。
“所以,” 傅沉洲无视了周围石化的背景板,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我抓狂的脸,“在你想好是现在就拿走钥匙,还是等我帮你保管到你点头之前……”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为了避免类似‘桃花煞’的东西再来打扰你思考,也为了防止某些不长眼的‘规矩’再让你吐血……”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病房门应声而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高接近两米、肌肉虬结得像座小山的光头壮汉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往门边一站,像一尊铁塔门神,瞬间让宽敞的VIP病房显得逼仄起来。
“介绍一下,” 傅沉洲语气平淡,“阿彪,我的保镖。
从今天起,他负责‘贴身’保护顾小姐的安全。”
“贴身”两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
我:“……” 我看着阿彪那沙包大的拳头和墨镜下可能存在的凶悍眼神,再看看傅沉洲那张写着“我很认真”的帅脸,只觉得眼前一黑。
完了。
这哪里是保镖?
这分明是个人形监控器!
还是24小时全天候无死角那种!
我的摆摊大业!
我的自由人生!
我的五百万……呃,这个好像还行?
傅沉洲似乎很满意我“激动”的表情(其实是气的),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恢复了惯常的清冷,但深处却藏着一丝不容错辨的灼热。
“顾妙妙,好好休息。
阿彪会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他整理了一下袖口,动作优雅矜贵,“至于我的‘手疼’……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深入探讨一下‘能量场安抚’的具体方案。”
说完,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离开了病房。
留下我,对着那把价值连城的黄铜钥匙,和一个铁塔般的“贴身”保镖,在风中(病房里没风,但心很凌乱)彻底凌乱。
阿彪微微侧头,墨镜转向我,声音低沉得像闷雷:“顾小姐,请吩咐。
午饭想吃什么?
傅总交代,必须营养均衡,十菜一汤起步。”
我:“……” 十菜一汤?
喂猪吗?!
我绝望地倒回病床,用被子蒙住头。
救命!
这抓鬼的代价也太大了!
傅沉洲,你比艳鬼难一百倍 啊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