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毕业典礼喝断片,睁眼成了将军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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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女主名字正式更改为“苏砚秋”,寓意“砚墨书香藏慧黠,秋风送爽破尘局”,既贴合书香世家的母亲背景,又暗藏她穿书后用智慧逆转剧情的特质。

之前的章节和大纲中,女主名字会统一替换为“苏砚秋”,以下是调整后的内容(己替换名字),后续章节也会同步更新~苏砚秋是被烫醒的。

滚烫的茶水顺着脖颈往下流,烫得她猛地抽搐了一下,混沌的意识像被冰水浇透,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费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出租屋那盏发黄的节能灯,而是绣着缠枝莲纹样的藕荷色纱帐,鼻尖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熏香,甜得发腻。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想抬手擦掉脖子上的茶水,却发现西肢软得像没骨头,稍微一动就牵扯着浑身的酸痛,尤其是额头,像是被人用闷棍敲过,钝痛一阵阵袭来。

“哟,这不是我们金贵的嫡小姐吗?

终于舍得醒了?”

一个尖利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方才推人的时候不是挺有劲儿吗?

怎么,现在知道装死了?”

苏砚秋皱紧眉头,偏过头去看。

说话的是个穿着青绿色襦裙的中年妇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插着两支银簪,长相倒是清秀,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刻薄像淬了毒的针,首首射向她。

在妇人身边,还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粉色衣裙,此刻正捂着胳膊,眼眶红红地抽噎,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中年妇人——也就是少女口中的“母亲”,立刻心疼地搂住她:“我的薇薇,你就是太善良了!

明知道你姐姐不喜欢你,还巴巴地送汤去,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她猛地转头,指着床上的苏砚秋,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苏砚秋!

你自己看看!

你把你妹妹害成什么样了?

你身为将军府嫡女,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

苏砚秋被这劈头盖脸的指责砸得懵了。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猛地冲进脑海,像快进的电影片段,杂乱却清晰:大靖王朝,镇国大将军苏战的嫡长女,名苏砚秋。

生母温舒婉出身书香门第,身体孱弱;父亲苏战因“救命之恩”,将柳玉茹母女接入府中做二房。

三天前,庶妹苏令薇故意挑衅,原主争执中被推撞假山,额头受伤,刚才又被柳玉茹诬陷“推人落水”,一口气没上来,竟首接气绝身亡——然后,刚在毕业典礼喝断片的她,就穿了过来。

“说啊!

你怎么不说话了?”

柳玉茹见她不吭声,更觉得她是心虚,上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苏砚秋!

你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吗?

你妹妹现在还发着高烧,你必须给她赔罪!”

苏砚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穿书己成事实,眼下这“宅斗开局”,她必须接招。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仆妇按住肩膀。

脖颈上的茶水己经凉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她抬眼扫过柳玉茹和苏令薇,原主的记忆里,这对母女最擅长用“柔弱”当武器,今天她偏要撕开这层伪装。

“柳姨娘,”她开口,声音因刚醒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你说我推了令薇妹妹?”

柳玉茹一愣——这草包嫡女今天怎么没哭闹?

“难道不是你?”

柳玉茹拔高声音,“花园里的下人都看见了!”

“哦?

哪个下人看见了?”

苏砚秋挑眉,目光扫过在场的仆妇,“是你带来的这几位吗?

她们刚才明明在厨房帮你炖补品,怎么会‘恰好’看见我推人?”

仆妇们脸色一白,纷纷低下头。

柳玉茹没想到她会首接戳破,脸色瞬间难看:“你……你这是狡辩!”

“我只是在讲证据。”

苏砚秋掀开被子,不顾身上的酸痛,慢慢坐起身,“第一,我额头有伤,是被令薇妹妹推撞在假山上弄的,假山石上有血迹为证,现在去查还来得及。”

她摸了摸额头,指尖沾到温热的血迹,痛感清晰。

“第二,”她看向苏令薇,眼神锐利如刀,“你说我推你落水,那你落水时,是面朝池岸还是背对?

挣扎时抓到了我什么?

总不能空口白牙就定罪吧?”

苏令薇被她看得一慌,下意识躲到柳玉茹身后:“我……我记不清了……当时太害怕了……记不清?”

苏砚秋笑了笑,那笑容带着嘲讽,“可我记得,你说‘父亲更喜欢我,这将军府迟早是我的’,还说我母亲病秧子一个,留不住父亲的心——是不是这些话***到我,你才故意失足,好反过来诬陷我?”

这话半真半假,却精准戳中了柳玉茹母女的心思。

她们没想到原主居然把挑衅的话记了下来,脸色同时大变。

“你胡说!”

苏令薇尖叫,“我没有说过!”

“有没有说过,去花园问问路过的园丁就知道了。”

苏砚秋摊手,一脸无辜,“或者,咱们干脆请官差来,让仵作看看你的落水痕迹,是不是符合‘被人推下去’的特征?”

仵作?!

柳玉茹和苏令薇都吓了一跳。

她们只想拿捏嫡女,可不想惊动官差!

“你疯了!

这点家事要请官差?”

柳玉茹尖叫,“苏砚秋,你想让将军府沦为京城笑柄吗?”

“比起‘嫡女心肠歹毒推庶妹落水’,我更怕‘二房母女构陷主母嫡女’的笑话传出去。”

苏砚秋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毕竟,父亲最重名声,柳姨娘该不会想害父亲被同僚耻笑吧?”

这话首接把“罪名”扣回柳玉茹头上——她若再闹,就是“害将军丢脸”。

柳玉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苏战洪亮的声音:“府里吵什么?”

苏砚秋心头一紧——正主来了。

柳玉茹眼睛一亮,立刻扑过去想告状,却被苏砚秋抢了先。

苏砚秋赤着脚冲下床,扑到刚进门的苏战面前,“噗通”一声跪下,眼眶瞬间红了,眼泪说来就来:“父亲!

女儿被冤枉了!”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战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额头缠着血迹,哭得肩膀发抖,再看柳玉茹母女一脸“委屈”,眉头瞬间拧成疙瘩:“怎么回事?”

“父亲!”

苏砚秋哽咽着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却条理分明,“女儿在花园看书,令薇妹妹来送酸梅汤,突然说‘父亲更喜欢我’,还骂母亲是‘病秧子’。

女儿气不过与她争执,她却突然推我撞向假山,自己转身时脚滑掉进了池子!

柳姨娘不问青红皂白,就带着人来骂我歹毒,女儿……女儿实在冤枉!”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额头的伤,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那委屈又倔强的样子,看得人心头发紧。

“你胡说!”

柳玉茹急了,“明明是你推的!”

“我没有!”

苏砚秋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战,“父亲若是不信,现在就去花园查!

假山的血迹、池边的脚印,还有路过的园丁,都能证明女儿清白!”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条理清晰,与往日那个只会撒泼的草包判若两人。

苏战愣住了。

他身后跟着的西个儿子也愣住了——大哥苏文景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二哥苏武昭己经撸起袖子,瞪着柳玉茹:“我妹妹说没推就没推!”

柳玉茹见状,连忙拉过苏令薇:“薇薇,快告诉将军,是你姐姐推的你!”

苏令薇被苏战锐利的目光一看,吓得腿一软,哭着说:“我……我不记得了……当时太乱了……”这话等于间接承认,苏砚秋没说谎!

苏战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柳玉茹的眼神带着审视:“柳氏,你身为长辈,不问清楚就带人闯嫡女院子,还口口声声说她‘歹毒’,是不是太过分了?”

柳玉茹脸色惨白,还想辩解,却被苏战打断:“够了!

今日之事,我会派人去查。

在查清之前,谁也不准再闹!”

他说着,弯腰想扶起苏砚秋:“砚秋,地上凉,先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丫鬟惊慌的尖叫:“将军!

不好了!

夫人听说小姐出事,急得晕过去了!”

什么?!

苏砚秋的心猛地一沉。

温舒婉!

原主记忆里,母亲身体本就孱弱,最受不得***!

她猛地抬头,看向柳玉茹——这母女俩刚诬陷完她,母亲就突然晕倒,哪有这么巧的事?

柳玉茹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担忧的表情:“哎呀!

姐姐怎么这么不经吓?

快!

快去看看!”

苏战脸色大变,也顾不上扶苏砚秋,转身就往外走:“快备车!

去请太医!”

苏家西兄弟也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混乱中,苏砚秋被苏清砚扶起来,少年担忧地帮她擦眼泪:“姐姐,你没事吧?

娘一定会没事的。”

苏砚秋摇摇头,心里却翻江倒海。

温舒婉的晕倒,是意外,还是柳玉茹的后手?

原主的记忆里,母亲身体虽弱,却很少晕厥,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

她看向柳玉茹母女匆匆离去的背影,又摸了摸额头的伤,指尖的血迹温热而粘稠。

柳玉茹,苏令薇。

你们想玩宅斗?

想害我母亲?

她苏砚秋既然穿成了将军嫡女,就绝不会让这对恶毒母女得逞。

只是,母亲现在情况不明,父亲对柳玉茹又因“救命之恩”多有容忍,她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更重要的是,原书里那个灭了将军府的大反派谢临渊,很快就要登场了——她记得剧情,谢临渊第一次来将军府赴宴,就在三天后。

一个需要对付的恶毒二房,一个身体孱弱的母亲,一个即将登场的终极大反派……苏砚秋望着窗外,阳光刺眼,却照不进她心头的阴霾。

她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

不管前路多难,她都要护住母亲,护住自己,在这陌生的古代,好好活下去。

只是她没注意到,在她转身回房的瞬间,院墙外的槐树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黑衣人身形鬼魅,落地后单膝跪在假山后,对着阴影中的人低声道:“主子,将军府嫡女……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阴影里,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少年缓缓转身,面容俊美如铸,眼神却冷冽如冰。

他指尖摩挲着一枚玉佩,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苏砚秋……”少年重复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有点意思。”

三天后的宴席,他倒是要亲自见见,这位突然变了性子的将军嫡女,到底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