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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刻走向测试仪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全班同学心跳的鼓点上。

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那些目光,不再是单纯的同情或幸灾乐祸,而变成了一种病态的好奇。

像是在围观一场注定血肉模糊的车祸,所有人都想知道,这辆破车到底能撞得多烂。

林刻将手放在了那颗冰冷的水晶感应球上。

触感光滑,带着金属特有的凉意,一丝微弱的电流感顺着掌心皮肤传来。

他闭上眼,按照教科书上最标准的方式,运转起那套他早己烂熟于心的《基础冥想法》。

精神力沉入意识之海,试图搅动那片死寂的“能量”。

然而,他的意识之海,更像是一片干涸龟裂的盐碱地。

所谓的灵能,就是盐碱地里仅存的一滴,混杂着泥沙的污水。

他用尽全力,才将那“一滴水”挤了出来,沿着经脉,缓缓注入掌心。

嗡……测试仪发出了有气无力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电的微弱蜂鸣。

教室前方巨大的屏幕上,光路艰难地亮起了一小格,随即,一个数字跳了出来。

一个孤零零的,仿佛在嘲笑着全世界的数字。

1数字“1”在屏幕上稳定地显示着,没有任何波动的迹象,稳定得像一块墓碑。

短暂的死寂过后,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噗嗤声,像是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

“哈哈哈哈哈哈!”

“1!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

竟然是1,我记得上次他还有1.1呢,看来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修炼啊!”

“这是灵能值?

我还以为是他的班级排名呢!

哦不对,他排名也是倒数第一。”

“历史最低记录诞生了!

我们班竟然出了个历史名人!”

哄堂大笑,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整个教室。

各种尖酸刻薄的嘲讽肆无忌惮地飞向教室前方那个孤单的身影。

赵峰笑得最为夸张,他捂着肚子,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走到林刻身边,像欣赏一件稀世珍品一样,绕着他和测试仪走了一圈。

“1啊……林刻,你真是个奇迹。”

赵峰拍了拍仪器的外壳,发出邦邦的响声,“我严重怀疑,这1点灵能,还是这台机器开机的耗电量,不小心串到你身上的。”

他身边的跟班立刻附和:“峰哥说得对!

这叫‘能量守恒’,机器耗了1点,林刻就多了1点!”

“哈哈,有道理!”

王辉教官的脸色,己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暴怒、羞耻和极度厌恶的铁青。

他感觉自己的教学生涯,被这个数字钉在了耻辱柱上。

“林刻。”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反而像是从西伯利亚冰原吹来的寒风。

“滚下来。”

没有评价,没有等级,甚至连一句“垃圾”都懒得说。

那是一种彻底的无视,仿佛林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污染。

林刻默默地收回手,屏幕上的数字“1”也随之熄灭。

他转过身,迎着全班的嘲笑,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他的表情很平静。

不是故作坚强,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近乎麻木的平静。

当一个笑话足够离谱时,它就变得不再好笑了。

“喂,废物。”

赵峰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带着浓浓的优越感。

他挡住了林刻的路。

“天堑?

我收回之前的话。”

赵峰俯下身,凑到林刻耳边,用一种炫耀般的语气,轻声说,“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天堑。

因为你,连站在悬崖边上朝对面看的资格都没有。”

“你就是悬崖下面,被摔死的蚂蚁风干后的那点尘埃。”

“懂吗?

尘埃。”

林刻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说完了?”

赵峰一愣,他预想过林刻的各种反应,羞愧、愤怒、反驳,唯独没有这种事不关己的冷淡。

“你……说完了就让开。”

林刻的声音不大,“你挡着我回座位思考人生了。”

思考人生?

一个灵能只有1的废物,还有什么人生好思考的?

思考下辈子投胎的技术吗?

赵峰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不行。

他恶狠狠地让开了路,看着林刻回到那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林刻没有再理会任何人。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偏过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那些嘲笑和议论,仿佛变成了遥远的背景噪音。

他的意识,己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自己这次一定一定要成为后天武者。

梦境穿梭系统当前可连接梦境世界:云竹界世界标签:侠义,恩仇,内力,凡俗“好了,都给我闭嘴!”

王辉教官的咆哮终于压下了所有的嘲笑声。

他的目光扫过全班,最后还是落在了林刻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坨会走路的排泄物。

“今天的监测就到这里。

记住你们今天的数值,也记住某些人可笑的数字。

“现在,所有人,绕着操场跑二十圈!

跑不完的,今天没有午饭!”

“林刻!”

他突然又点了一句。

林刻站了起来。

“你,跑西十圈。”

王辉的嘴角咧开,露出一抹残忍的快意,“我倒要看看,你这1点的灵能,够不够你喘气的。”

这己经是***裸的针对和羞辱了。

全班同学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赵峰更是对着林刻,比了一个“西十”的口型,脸上满是“你死定了”的表情。

蔚蓝星的操场,与其说操场,不如说是一块被灰色高墙圈起来的、铺着劣质合成塑胶的空地。

“跑!”

王辉一声令下,像驱赶牲口的鞭子。

学生们冲了出去。

林刻被甩在了最后。

才跑了不到两圈,他的肺就像一个破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刺痛。

双腿灌了铅,每一步抬起都无比艰难。

汗水模糊了视线,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擂鼓,仿佛随时要挣脱肋骨的囚笼。

这就是他的身体。

一个灵能值为1的,不折不扣的废物躯壳。

“喂,尘埃,你是在爬吗?”

赵峰轻松地从他身边跑过,完成了他不知道的第几圈。

他的呼吸平稳,额头上只有一层细密的薄汗,仿生纤维作战服优异的排热性能让他看起来依旧体面。

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也跟着放慢脚步,与林刻“并驾齐驱”。

“你看他那样,脸白的跟刚从坟里刨出来似的。”

“西十圈?

我赌他十圈之内就得趴下叫救护车。”

“救护车?

给他叫收尸车还差不多,省得浪费医疗资源。”

赵峰像个检阅部队的将军,慢跑在林刻身侧,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的痛苦。

“怎么样,林刻?

我说过,你连看天堑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你脚下的每一步,踩着的都是你自己的尊严。

感觉如何?”

林刻没有回答。

他没力气回答。

喉咙里全是血腥味,意识也开始阵阵发黑。

他能感觉到王辉冰冷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锁定在自己身上,等待着他倒下的那一刻。

放弃吗?

再这样跑下去,下去我会死的。

拼了,今天一定要进入武者之列,青竹界,给我开,紧接着林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