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一个卧房有床,另一个卧房是空的。
娘带我去看了看柴房。
这里柴火收拾得很干净,屋里也干净。
娘把柴火弄了弄,找木板子给我搭了个床。
囡囡,别怕。
这里就是我晚上睡觉的窝了。
我把稻草往床上铺,娘,我不怕。
反正在赵家也一直是这样的,爹在家的时候嫌弃我妨碍他跟娘生小弟弟,总是把我撵到柴房去。
赵家的柴房比这脏多了,还有老鼠有蛇,冬天冷的刺骨夏天热得像蒸笼,这些年我也都过来了。
娘抱了抱我,可能……等娘给他生个儿子就好了。
我却隐约觉得,也许爹对娘不好,也不是因为她没生儿子。
娘,爹为什么让你改嫁张家?
以前爹看娘看得严实,不许她出村子,不许她抬头看人,奶奶也总骂娘,让她少在外面勾搭人。
怎么会突然间要她改嫁,还这么迫不及待。
娘的苦笑闷在胸腔里,声音也极小,因为,只有张猎户才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也……
也后边的字她没说出来,但我知道,爹是让娘来送死的。
4
原来,爹在走之前就想过把娘卖掉换钱。
他回不来,却也不让娘亲好过,把娘卖了换银子,还要绝了娘的生路。
我猜得到这些,不是因为我心眼子够多,实在是他们做得太明显。
村里人都这么说,便是听不到都不行。
没一会儿,张猎户回来了。
他没搭理我们娘俩,只是拿着很多木板子进了屋里,叮叮当当地好一通敲打。
他打得用力,一下下的就好像打在我们娘俩心上。
娘站在屋外,好几次想去问问家里粮食在哪儿,她好去做饭,但又不敢。
过了一会儿,张猎户就出来了,见我们娘俩都在,不禁皱眉。
有事儿?
他声音凶恶,我吓得想往后缩。
可这里只有我跟娘,我往后缩,娘就只有一个人了。
我挺住了,拉着娘亲的手跟她站在一块。
张猎户看到了我的举动,眉毛动了动。
娘犹豫着问,我,我想问,该做晚饭了,你把晚饭的粮食拿出来,我好去做饭。你,你累了一天,也该吃饭了。
张猎户又是皱眉,很疑惑地上下打量我们,随即指了指灶房。
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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