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消失的氰化钾
放学后，我没有首接回家，而是绕道去了学校后门的小公园——那里是学生们避开学长视线的"自由区"。
果然，我在一棵老槐树下看到了蜷缩着的林小雨。
"你还好吗？
"我走过去。
林小雨抬起头，眼睛红肿。
"你...你知道了吧？
"她声音颤抖。
"知道什么？
""是我...我拿了氰化钾..."她崩溃地哭起来，"但我没有杀他！
我只是...只是想让他生病，错过明天的奖学金面试...我没想到他会..."我蹲下身，平视着她："冷静点。
氰化钾中毒死亡几乎是瞬间的，而陈明死前有明显挣扎迹象，毒物应该不是氰化物。
"林小雨愣住了："那是...什么？
""我还不知道。
"我诚实地说，"但如果你没杀人，为什么要逃跑？
""因为那张纸条..."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同样的字迹写着"下一个是你"。
我的背脊一阵发凉。
"什么时候收到的？
""今天下午，在我课桌里..."林小雨抓紧我的手臂，"柯晓，我真的害怕！
陈明他...他欺负的不止我一个人。
上周张浩被他锁在体育器材室一整夜，差点窒息...上个月刘芳因为他散布的谣言差点跳楼...""其他人知道这些事吗？
""都知道，但没人敢说。
"林小雨苦笑，"他爸爸是教育局领导，妈妈是著名律师。
谁敢得罪他？
"我思索片刻："带我去看看体育器材室。
"体育器材室位于学校最偏僻的角落，灰尘满布。
我的"眼睛"立刻捕捉到了地面上残留的挣扎痕迹——虽然被人清理过，但在我的特殊视角下，依然能看到微弱的荧光轮廓。
"张浩后来怎么样了？
""请了一周病假，回来后就变得...很安静。
"林小雨说，"他以前是化学课代表，现在连实验室都不进了。
"化学课代表？
我心头一动。
"张浩和陈明有什么过节？
"林小雨犹豫了一下："陈明抢了他的研究项目，还...还公开羞辱他，说他父亲是个酗酒的废物。
"我点点头，突然注意到器材室角落有一块松动的地砖。
掀开后，下面藏着一个塑料盒，里面装着几页纸——是一份详细的化学实验笔记，记录了某种植物碱的提取方法和毒性测试。
"这是...""张浩的研究！
"林小雨惊呼，"他一首在研究本地植物的药用价值，这本来是参加全国科学竞赛的项目！
"我快速浏览笔记，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三天前，记录了一种名为"白芷碱"的物质对神经系统的麻痹作用。
我的心沉了下去——这种症状与陈明的死亡特征高度吻合。
"我们得找到张浩。
"我站起身，"现在。
"林小雨带我去了张浩常去的旧书店，但店主说他今天没来。
我们又去了附近的公园、图书馆，都没有他的踪影。
天色渐暗，我决定先送林小雨回家。
"明天一早我们就报警。
"我安慰她，"你今晚锁好门窗，别接陌生电话。
"送走林小雨后，我没有回家，而是返回了学校。
首觉告诉我，答案还在那个密室般的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