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破的嘴唇让我尝到血腥味,我胃痛时他额头渗出冷汗。
医生说我们得了“离婚应激共感症”,要同居治疗。
深夜他带回新欢香水味熏得我呕吐,我报复性吃辣看他被呛出眼泪。
直到暴雨夜我感知到他独自在球场胃痛到蜷缩。
赶去时他哑声问:“当年你说永远恨我,还算数吗?”
我的眼泪流进他领口:“不算了...”心电图突然发出刺耳长鸣——他心跳停在我撒谎的瞬间。
香槟泡沫在剔透的高脚杯里细碎地破裂,发出一种令人心烦的、持续不断的滋滋声,像是无数微小的生命在徒劳挣扎。
空气里塞满了甜腻的蛋糕香气、香水味,还有某种强装欢愉的、紧绷的祝福语,层层叠叠,压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林晚,江临,恭喜啊!”
一张过度热情的笑脸凑到我面前,酒杯几乎要撞上我的下颌,“好聚好散,体面!
太体面了!
现在年轻人就是不一样!”
那“体面”两个字,咬得又重又刻意,像一把裹着丝绒的小锤子,不轻不重地敲在我的神经上。
我扯动嘴角,肌肉僵硬得如同冻僵的河面。
目光下意识地穿过晃动的人影缝隙,投向角落里的江临。
他侧身站着,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杆插在浮华喧嚣里的标枪,透着一股格格不入的冷硬。
他手里也端着一杯酒,指尖用力得泛白,杯脚仿佛下一刻就要在他掌心碎裂。
他微微低着头,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突兀的铁锈味猛地在我口腔里炸开,浓烈、腥咸,带着生命本身的粗粝感,瞬间冲垮了香槟虚假的甜美。
我猝不及防,喉咙一紧,被那浓郁的血腥味呛得闷咳出声,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
“怎么了,林晚?
不舒服?”
旁边有人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强压下那股恶心的反胃感,视线却死死钉在江临身上。
他正抬手,用指关节极其快速地、用力地蹭过自己的下唇。
动作快得像一抹幻觉。
灯光落在他指尖,那上面,分明沾着一星刺目的暗红。
是我的错觉?
还是这该死的、挥之不去的心理暗示?
口腔里残留的血腥味顽固地盘踞着,提醒我它真实不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