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不行,没文化,没钱,离过婚,娃也丢给我妈带了十几年,前夫跑了连张赡养费的收据都没留下。
但这些年我悟出个理儿——人活着,不是靠脸,不是靠文凭,是靠脸皮厚、心够黑。
我混得不好,但我精着活。
你看那些搞首播的,丑得跟什么似的,粉丝照样百万。
凭什么?
会装,会演,会撕。
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想翻身,就得疯一把。
疯不是乱咬人,是真正的谋疯。
那天早上,我下楼扔垃圾,穿着松垮的家居服,脸都没洗,听见楼下几个老太太正在唠嗑。
“哎哟你们知道不,三号楼的赵经理最近离婚啦,他老婆啊,那可是大学同学里数一数二的美女,自己还是个公司老板,听说常年不在家,天天开会出差。”
“啧啧,赵经理也是个可怜人,有工作,有车有房,还算讲究。
可惜了,老婆太强了,压他一头……”我脑子里“哐当”一下,炸开一堆算盘珠。
——凤凰男?
——离婚?
——中年,有钱?
——老婆还是女强人?
这不就是,我的饭票?
这类男人,表面道貌岸然,其实心里藏着一肚子不甘。
他不要真爱,他要臣服,他要人仰视他、伺候他、认他为天。
这种男人,最怕被老婆比下去,最爱有人在耳边喃喃:你真厉害呀,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强。
呵,我就是干这个的。
赵启明,43岁,外企部门经理,在我们这片小地方算中产。
三号楼住着套精装修复式,前妻留给他的,他还没来得及卖。
我知道他每天清晨六点跑步,七点半回来,八点出门上班。
我定好闹钟,穿着紧身瑜伽裤在小区门口练拉伸。
我丑没关系,我身材能打。
每天广场舞+操课+二十年带娃体力劳动,我这腰啊,保准让你看一眼就想扶。
果然——他看了。
我笑着打招呼:“你是三号楼的吧?
早啊!”
他点点头,声音低沉:“早。”
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审视与轻蔑,我一眼识破。
——他看我不起。
很好,我就喜欢这种的。
一连三天,我都“偶遇”他。
第二天他早上在健身器材上做拉伸,我拎着豆浆油条上前:“我多买了一份,怕冷掉,不如你帮我解决了?”
他犹豫了一下:“不了,谢谢。”
第三天,我故意捂着腰:“哎哟,扭到了……哎呀,好疼……”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两秒,然后低头:“要不要我帮你联系物业?”
我惨兮兮地看他一眼,忍着笑,摇头:“没事,我一个人过习惯了。”
男人这种生物,你不能首接要东西,他会防备;你得哭,他才想救。
第五天早晨,他忽然在跑步中折回,从背后递了瓶运动饮料给我:“糖分低的,补补血。”
我心头一喜,但只接过,没说谢。
我要他欠我一个人情。
饭票这锅,火慢慢煨,肉才烂得透。
一周后,他主动约我喝咖啡。
我们坐在小区门口的小咖啡馆里,他忽然开口:“你……挺会过日子的。”
我轻声:“我前夫跑了,十年不见人影。
我是那种,能把五块钱掰成十块花的命。”
赵启明点点头,语气忽然低了:“我老婆……不,是前妻,她说我没用,说我一把年纪只知道打工,没野心没魄力。
可她自己年薪百万,还成天不回家,连我生日都忘了。”
我听着,眼里慢慢浮出水光。
“你知道吗?
我前夫对我也一样。
赚钱少吧怪我啰嗦,后来找了个小姑娘,连个字都没交待就跑了。
我现在就想找个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赵启明看着我眼睛里的水光,动容了。
我知道,我赢了第一局。
那天晚上,我洗了个澡,穿上我最像二十年前那件白吊带裙的衣服。
我敲他门,手里拎着一碗红枣枸杞乌鸡汤:“给你补身体的。”
他愣了三秒,把我让进屋。
我坐在沙发上,半个肩膀露出来,风扇一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赵启明从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坐在我身边,不言不语。
我忽然低声说:“其实……我也怕孤单。
我每天晚上都不敢关灯。”
他喉咙一紧。
十分钟后,我靠在他肩上,轻轻笑了:“我冷,你抱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