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异常数据
气象局三楼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加班的键盘敲击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窗外，明川市的夜色被霓虹灯染成紫红色，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这不对劲..."他喃喃自语，手指快速调出过去72小时的大气压力变化图。
那条本应平缓波动的曲线，此刻却呈现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锯齿状形态。
作为明川市气象局的首席气象分析师，俞辰见过各种异常天气数据，但这次不同。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局长的电话。
"喂，老周，我是俞辰。
我在局里发现了一些异常数据..."电话那头传来周局长睡意朦胧的声音："小俞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我觉得这可能很重要。
"俞辰坚持道，眼睛仍盯着屏幕，"大气压力在48小时内出现了七次剧烈波动，每次波动的间隔几乎完全相同，就像...""就像什么？
""就像某种规律性的脉冲。
"俞辰说完自己也觉得这个比喻有些荒谬，"而且对流层温度梯度也出现了异常，这不符合任何己知的气象模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好吧，明天早会上我们讨论一下。
现在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挂断电话，俞辰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可能反应过度了，但那种不安感却挥之不去。
他保存了数据，关闭电脑，拎起外套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条来自大学同学群的消息，附带一段模糊的视频。
视频中，几个行为怪异的人在街头追逐行人，动作扭曲却异常迅捷。
"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今晚收治了十几个狂躁症患者，见人就咬，太吓人了！
"消息发送者这样写道。
俞辰点开视频放大观看，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那些"狂躁症患者"的眼睛在夜间闪烁着不自然的灰白色，嘴角挂着暗色的液体。
其中一个扑向拍摄者，视频戛然而止。
他立刻拨通了在市立医院工作的表妹电话，却只听到忙音。
连续拨打了三次都无人接听后，俞辰决定亲自去医院看看。
走出气象局大楼时，他注意到东方的天空泛着一种奇怪的暗红色，就像远处有大规模火灾一样。
但天气预报显示今晚全市无火警。
俞辰发动车子，打开了收音机。
"...重复，市中心区域出现多起暴力事件，请市民暂时不要前往该区域。
警方表示这可能是一起大规模毒品中毒事件..."广播里的声音冷静得近乎诡异，与俞辰刚才看到的视频形成鲜明对比。
他踩下油门，向市中心驶去。
距离医院还有三个街区时，交通己经完全瘫痪。
刺耳的喇叭声、尖叫声和某种俞辰从未听过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
他果断弃车，抓起随身携带的应急包——作为一名经常需要外出考察的气象员，他总是准备充分。
越接近医院，混乱就越发严重。
人们尖叫着从医院方向奔逃而来，有些人身上带着血，有些人则明显己经神志不清。
俞辰逆流而上，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