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程远怀里,闻着他西装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指尖划过他熨帖的领带结——这是我亲手为他挑选的真丝领带,藏青色底纹里织着细碎的银色星芒,就像他看向我时眼底的光。
累坏了吧?”
他低头吻我的发顶,声音裹着笑意,“我去叫司机,我们回家。”
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和宾客道别。
婚纱的裙撑还硌着腰侧,但心里的甜像刚融化的蜂蜜,连带着脚后跟被高跟鞋磨出的刺痛都变得模糊。
今天是我和程远的婚礼,从校服到婚纱的第八年,我设计的钻戒在无名指上闪着光,这一切都完美得像我画过无数次的梦境。
卸妆棉擦过脸颊时,镜中的自己带着明显的倦意,眼底却亮得惊人。
程远在浴室外面帮我整理行李箱,我们明天要飞去马尔代夫度蜜月,他说要让我在海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印度洋的日出。
“洋洋,过来。”
他突然在卧室叫我。
我趿着拖鞋走出去,看见他蹲在床边,手里拿着我的红色高跟鞋。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鞋跟,眉头微蹙:“这里磨红了?
怎么不说?”
我挨着他坐下,脚趾蜷了蜷:“敬酒的时候没注意,大概是刚才跑太快了。”
其实是在给最后一桌长辈敬酒时,我突然看到宴会厅门口闪过一个背影——黑色连帽衫,微驼的肩背,左手腕上好像戴着一串深色的珠子。
那背影让我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等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门口只有穿梭的服务生。
看什么呢?”
程远的指腹轻轻按在我脚踝的红肿处,温热的触感让我回过神。
“没什么,”我摇摇头,把脸埋进他颈窝,“可能是太困了,产生幻觉了。”
他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我们家大设计师今天辛苦了,新婚之夜该好好休息。”
他把我打横抱起,走向卧室中央的大床,床头的玫瑰花瓣还带着露水的潮气。
就在他准备放下我的瞬间,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了。
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闪过一道冷光,程远的动作顿了顿。
我瞥了一眼,没有显示来电姓名,只有一串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