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时。
我突然从一个带着面具的陌生人怀中惊醒,挣脱他后朝着母亲的轿撵追去,跪在了她的轿前。
母亲,不要丢下我,求你
片刻后,她隔着窗帘向我招手,眼神坚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歌儿,我答应你,待你父亲归来,我们便一起赎你回家。
妍儿病重,书桐又尚且年幼离不开人,我别无他法,只能委屈你一段时日。
你且安心待在此处,待琴艺精进母亲就来接你,好吗?
一番纠缠后,我停止了哭闹,握住她的手也下意识地重了几分。
母亲就不怕我是大凶之人,会害了旁人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从不这样觉得
说罢她推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同幼时将我大意遗忘在乡下的陌生农户中一样的决绝,只不过那时我并未熟睡,而是偷偷藏在装满衣物的箱子中随他们一起返途。
中间几年他们也曾偷偷地想扔过我几次,但都被我一一化解,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就此作罢。
后来父亲才告诉我。
母亲生我时遇上难产,艰难生下我后就晕了过去。
一醒来便看见婆母想要将我活埋,只因游走的道士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乃大凶之人。
若我不死,家族众人皆难逃厄运缠身。
是母亲抵住万难,才让我平安活到了现在。
同时他也让我放心,他和母亲从未信过一句。
只是我与他们之间好似隔了一重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屏障,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母亲大抵是爱我的,因为她看透了我日常伪装下的藏拙,知晓我善琴。
可若是真的爱我,又怎会在如此艰难时刻反而以此将我卖予他人做艺妓?
我苦笑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轿撵。
手上传来的余温尚在,心中却早已天寒地冻。
2
我在怡花楼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母亲只来看过我一次。
但那天,也正是她当着众人的面与我划清了界限,从此再无来往。
而我却始终放不下,坚持在每月被送走的那天回家扮作不会说话的邮差,以父亲的名义交与他们装着银钱的信封后默默离开。
我看着长姐的身体越来越好,看着胞弟一天天长大,看着母亲在我这里久违的笑容肆意地在他们面前绽放,也看着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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