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审讯密室
凌羽真君那冷峻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愈发严肃，他的三只眼睛此刻都紧紧盯着面前的叶灵汐，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穿。
叶灵汐瑟缩在一旁，低垂着头，不敢与凌羽的目光相接。
她心中暗自叫苦，深知此次的麻烦恐怕难以轻易化解。
凌羽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叶灵汐，你可知你所犯之事，绝非儿戏？”
叶灵汐微微颤抖着，嗫嚅道：“真君，我…… 我知晓自己的过错。”
凌羽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知晓？
你若真知晓，又怎会屡次犯下这等荒唐之事？”
叶灵汐咬了咬嘴唇，试图为自己辩解：“真君，我…… 我实在是一时糊涂，被那利益迷了心窍。”
凌羽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烛火都为之一颤：“糊涂？
你以为这两个字便能推脱你的罪责？”
叶灵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真君息怒，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
凌羽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叶灵汐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叶灵汐，本君念你往日尚无大恶，此次若能如实招来，或许尚有从轻发落之机。”
叶灵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真君，我…… 我定当如实相告。”
凌羽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抱胸：“那便开始吧。”
叶灵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真君，我卖假酒，实是因为家中突生变故，急需灵石救急。”
凌羽微微皱眉：“变故？
何种变故？”
叶灵汐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悲戚：“我那久病在床的母亲，病情突然加重，所需的仙草丹药皆价格不菲，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凌羽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行此不义之事。”
叶灵汐连连点头：“真君教训得是，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只想着尽快筹得灵石，未曾考虑后果。”
凌羽目光审视着她：“那你这假酒从何而来？
又如何制作？”
叶灵汐犹豫了一下，终是答道：“这假酒…… 乃是我从一神秘仙人处得来的配方，我依照配方自行酿制。”
凌羽脸色一沉：“神秘仙人？
你可知此人身份？”
叶灵汐摇了摇头：“真君，我实不知。
那人藏头露尾，未曾透露分毫。”
凌羽冷哼道：“你这说辞，可有证据？”
叶灵汐急道：“真君，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凌羽沉思片刻，道：“若你所言属实，本君自会查明真相。
但在此之前，你仍需在此接受监管。”
叶灵汐面露绝望之色：“真君，求求您……”凌羽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不必多言，本君自有定夺。”
说罢，凌羽起身离开审讯室，只留下叶灵汐独自在这昏暗的室内，满心忧虑。
此时，审讯室外，紫霞仙子正焦急地等待着。
见凌羽出来，她连忙迎上前去：“真君，灵汐她……”凌羽微微摇头：“此事尚需进一步调查，仙子莫要心急。”
紫霞仙子咬了咬嘴唇：“真君，我知晓灵汐此次犯下大错，但她本性不坏，还望真君能从轻发落。”
凌羽看了她一眼：“本君自会公正处理，仙子放心。”
紫霞仙子无奈地点点头：“多谢真君。”
凌羽转身离去，紫霞仙子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着叶灵汐能平安无事。
而在审讯室内的叶灵汐，此刻正陷入深深的懊悔与恐惧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也不知道能否得到凌羽真君的宽恕。
时间在这寂静中缓缓流逝，叶灵汐的心也愈发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仙吏走进审讯室，给叶灵汐送来了一些食物和水。
叶灵汐看着眼前的食物，却毫无食欲。
她的思绪早己飘远，回想着自己过往的种种荒唐行为，心中充满了自责。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叶灵汐心中一惊，不知又发生了何事。
原来是仙界的一位长老听闻了此事，特地前来过问。
长老走进审讯室，看着叶灵汐，目光中带着威严：“小小女子，竟敢在仙界犯下如此罪行，可知罪？”
叶灵汐连忙跪地：“长老，我知罪。”
长老冷哼一声：“知罪？
那你说说，该当如何惩处？”
叶灵汐瑟瑟发抖：“全凭长老和真君发落。”
长老沉思片刻：“此事影响恶劣，必须严惩，以正仙界纲纪。”
叶灵汐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就在这紧要关头，凌羽真君再次出现：“长老，此事尚有诸多疑点，尚未查明，还请长老三思。”
长老皱了皱眉：“真君，你莫要因心软而坏了仙界律法。”
凌羽拱手道：“长老，并非心软，只是若不查明真相，草草惩处，恐难服众。”
长老沉吟片刻：“也罢，那便再给你一些时间，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长老拂袖而去。
凌羽看向叶灵汐，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叶灵汐，你好自为之。”
叶灵汐眼中含泪：“多谢真君。”
凌羽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叶灵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此刻全系在凌羽真君能否查明真相之上。
而这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