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松地把我抱起来,我无力反抗,脸贴在他的毛衣上,听到他稳健的心跳声。
我叫林修远,是下面民宿的老板。他大步走向缆车站,你在这里站了六个小时,我一直在监控室看着。
原来我的狼狈全程都有观众,这个认知让我突然崩溃,我在他怀中低声呜咽。
林修远的手臂僵了一瞬,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紧地抱住我。
在缆车下降的嗡鸣中,我最后一次望向雪山。
日照金山的光芒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蓝色的暮霭。
就像我的爱情,灿烂过,然后死去。
2
我站在我和程阳共同居住了三年的公寓门前,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钥匙。
两天前,林修远把我送进医院后,我拒绝了他帮我联系家人的提议。
深吸一口气,我推开门。
扑面而来的空旷感让我踉跄了一下。
客厅里原本摆着程阳盲文书籍的书架不见了,他珍视的建筑模型消失了,甚至连我们一起买的双人沙发也没了踪影。
只有墙上我为他拍摄的照片还在,记录着他从失明到康复的全过程。
餐桌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我们的联名账户注销证明,余额为零的打印单刺痛了我的眼睛。
这两年我接的所有商业拍摄收入,全都存在这个账户里。
畜生我抓起信封砸向墙壁,纸片如雪花般散落。
卧室同样被洗劫一空。
程阳拿走了他的所有东西,包括我去年送他的定制手表,却留下了我给他买的每一件衣服……从失明时便于穿脱的套头衫到康复后我精心挑选的衬衫。
我打开电脑,他甚至删除了电脑上所有的医疗记录。
衣柜最底层有一个小药盒,里面是半瓶眼药水和几张折叠的医疗报告。
我颤抖着手展开,三个月零十二天前,程阳的视力检查显示视野完全恢复,视神经压迫解除。
三个月。
他看得见的这三个月里,我还在一遍遍为他描述世界的样子,牵着他的手过马路,甚至帮他挑选婚礼用的领带。
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我冲进洗手间干呕,却只吐出苦涩的胆汁。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苏瑜,我犹豫了一下才接听。
简安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她声音尖得刺耳,程阳那个王蛋昨天带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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