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一通电话与电话那边交流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灰蓝色的眼眸难得流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
今天是警局里组织的聚餐,瓷并不好推脱,等他走到包厢时人都到齐了,法兰西拿着一杯酒递给瓷“诶,迟到了先自罚三杯!”
瓷无奈地笑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毫不犹豫续上两杯。
聚餐到一半瓷接了一个电话,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就要离开包厢。
听到瓷要走法兰西站起来喊“现在就要走吗”英吉利拉着法兰西坐了下来低声道“法兰西你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如今正是深秋向冬季过渡期,风己经刺骨的寒。
瓷路过巷口却听到了一声呼救,那声音很微弱,卷入风里就散开了。
瓷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往里去看看,进去就看见一个人影倒在墙边,瓷心下一惊赶忙过去查看。
俄看见来人紧紧抓住了瓷的衣袖“我叫俄罗斯…我们见过的,现在…你带我走好不好等我伤养好了,要我怎么报答都可以…”瓷借着街上透进来的微光看见俄鼻青脸肿的,眉骨上有一个口子往外渗着血。
瓷将俄扶了起来“还能自己走吗?
我带你去医院”俄沙哑着声音嗯了一声,又道了一声谢。
医院走廊上瓷询问医生俄的情况,医生回道“受了一些皮外伤,还有就是左手有些错位,眉骨上的口子还好也不深,你先去缴费吧”医生将眼睛取下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望着瓷走远推门走进了手术室“老大,你这又是何必呢”俄眼睛都懒得睁开一下,他只觉得自己头快痛死了,浑身也痛死了吼道“你们一群***的!
下手这么重是准备换个上司是吧”俄缓了一会儿又问“让你夸大一点事实,你怎么说的”医生坐在了椅子上“说老大你肋骨断了几根,脑子也被砸坏了,多半失忆了”俄听到这有些想笑,但他懒得再说话,因为头很痛,痛到想要原地去世。
他心里想“他妈的,改天一定把这群***的砍了剁碎喂狗!”
俄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雾蒙蒙的,看到了瓷就趴在床沿边上睡着了。
此时柜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瓷的。
俄摁亮了手机屏幕,锁屏是一张在警局门前的大合照,上面的瓷笑的很温柔,俄心想总有一天他也会对着自己这样笑的。
他把瓷的手机放回了原位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己经没了瓷的身影。
他看见了柜子上贴着的一张便签上面写着“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找我”俄拨通了上面的电话“你过来接我,好不好”等瓷赶到的时候俄己经收拾好乖巧的坐在床边,看见推门进来的瓷眼里的不耐瞬间化作温柔,就如大西洋流经的摩尔曼斯克一般神秘又清透。
“那个…我破产了,我现在没有地方住了”俄有些局促地用脚抵着地面,瓷轻笑了一声“要不你先住我那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俄显然是没想到瓷会这样说,有些似笑非笑地望向了瓷“你不怕我是什么坏人吗你说过的,我们,见过的”许是瓷说的太痛快,俄也有些错愕心想——这人怎么没有防备心,这么好骗,还以为要卖惨装可怜。
一路上俄都保持着沉默,他望着窗外不断向后倒退的风景有些微微出神。
见气氛有些尴尬瓷出声问“你还能记起打你那群人的长相吗,或者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打你吗”俄捂着发青的嘴角闷闷道“平日结仇太多了,看我落魄了人人都想来踩一脚”瓷还想询问些什么却被俄打断,俄嬉笑着开口“警官我不是你审问的犯人,而且,我也并不想追究—那群人”说着就开门下了车,瓷也下了车,看见俄站在那抽烟神色有几分不悦,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让人觉得有些压迫感。
俄见瓷有些不高兴吸了最后一口就将烟摁灭,也许是太过着急竟然被呛到了,俄猛烈的咳嗽起来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小狗让人怜爱的慌。
俄摊了一下手“那个,行李需要你帮我拿一下咯,毕竟”俄举了举打着石膏的左手“我手不太方便”瓷转身从后备箱中拿了俄所说行李,其实就是几袋衣服和一定生活用品,还是回家路上买的。
瓷突然有点想笑,明明东西不多一只手能提完,但他偏偏要“麻烦”一下自己。
刚开始入住的几天两人非必要基本无交流,甚至俄连对视都会心跳得厉害。
转折点是瓷带着俄去医院拆石膏,瓷主动开了口“是在我家不自在吗,你都不怎么说话…”俄突然笑了,并没有急着回答瓷的问题,摸出了手机打出了一行字——因为我怕我的声音脏了你的耳朵。
瓷张了张嘴但没说话,没想到俄会这样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俄看到瓷这样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凑近了瓷的耳朵“唔骗你的…我只是…单纯不爱说话”俄的声音像被夜色浸润过的大提琴线,带着点戏谑感,低沉又不失穿透力,像羽毛尖扫过瓷的心尖“你耳朵,怎么红了”始作俑者脸上的笑意更甚,露出了小虎牙徐徐说道“别紧张嘛,我开个玩笑”瓷侧面望了过来,异色的双眸盯着俄隐隐有些怒气,瓷加重了语调“不,好,笑”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其实俄是真的不爱说话,性子很冷淡的但在喜欢的人面前肯定就(坏笑),还有眉骨上的伤是他自己砸的…注:有任何的意见可以随时提出来!
好的意见我会接受并且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