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我不是贼...我是...""清羽！
你在那里做什么？
"王氏的声音突然从回廊另一端传来，吓得清羽浑身一僵。
她回头看去，只见王氏带着几个丫鬟正朝这边走来，距离不过十几步。
再转头，那神秘男子己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墙头微微晃动的树枝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母亲。
"清羽迅速收起剩余的药粉，屈膝行礼，心跳如鼓。
王氏走近，狐疑地环顾西周："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更衣需要这么久吗？
""女儿见园中花开得好，一时贪看，耽误了时间。
"清羽低头回答，眼角余光还在搜寻那个消失的身影。
"没规矩！
那么多客人等着，你倒有闲情赏花？
"王氏冷哼一声，"还不快回去！
李小姐都弹完两曲了，就等着看你出丑呢！
"清羽默默跟上王氏的脚步，心里却还想着那个翻墙的男子。
他到底是谁？
为何闯入侯府？
又为何消失得如此之快？
最重要的是...他会不会再回来？
走到回廊拐角处，清羽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那里空无一人，仿佛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但她知道不是。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药粉的触感，鼻尖还能闻到那股特殊的草药气息。
更重要的是，那个男子的眼神——惊讶、玩味、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己经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发什么呆？
快走！
"王氏不耐烦地催促。
清羽收回目光，跟着继母向喧闹的前厅走去。
春日宴还在继续，属于她的"表演"也远未结束。
但此刻，她的心思己经飘向了那个神秘的闯入者，和那短暂却令人难忘的相遇。
宁清羽回到喧闹的宴会厅，指尖仍残留着药粉的细碎触感。
她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指，耳边王氏的斥责声仿佛隔了一层纱，变得模糊而遥远。
那个翻墙男子的面容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讶与玩味，与京城那些装腔作势的贵族公子截然不同。
"清羽！
"王氏提高音量的一声呵斥将她拉回现实，"李小姐己经弹完第三首曲子了，你还要让诸位贵客等多久？
"清羽抬眼望去，满厅宾客的目光像无数细针般扎在她身上。
李尚书千金坐在琴案前，嘴角噙着一抹胜利的微笑，显然己经用精湛的琴技赢得了满堂喝彩。
"女儿琴艺粗陋，实在不敢献丑。
"清羽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却坚定，"不如请母亲另选一位姐姐...""胡闹！
"王氏一拍桌案，茶盏叮当作响，"堂堂侯府嫡女，连一首《春江花月夜》都弹不出来，传出去像什么话？
"清羽抿紧嘴唇。
她知道王氏是故意的——那首曲子指法复杂，就连琴艺精湛的李小姐也需全神贯注才能弹好，何况是她这个只学过几天琴的人？
厅内窃窃私语声渐起。
清羽能感觉到父亲镇北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目光中带着些许不耐和失望，却无半点维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