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橱柜盲盒开出眼珠子?
这够谁吃啊?”
谢星垂眼巴巴瞅着,仿佛那是最后一包辣条。
“滚呐,不是给你吃的。”
阮雾知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这玩意儿撒出去,我怕给缺牙大哥们当调料用了……”江旭白没参与这没营养的讨论,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橱柜高处几个积灰的玻璃瓶,突然开口:“等等,可能不止一个。”
“啥玩意儿不止一个?”
林鹤一紧张地推了推眼镜,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供应商不止一个。”
江旭白抬手指了指那些瓶身标签——上面赫然印着和刚才不一样却笑得同样诡异的老头。
“我去了!
供应商还搞家族企业?
连锁加盟?”
谢星垂惊了,“这家族业务挺广啊,专供厨房?”
阮雾知瞬间get:“你是说,不同的瓶子上对应着不同的拼图?
所以盐不止一包?”
“你别说你真别说,很有可能!”
林鹤一也来了精神,“快,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小老头。”
苏见萤和沈渐青立刻化身人形扫描仪在厨房翻找。
阮雾知则盯着高处的瓶子,再看看那摇摇欲坠的橱柜架子,一撸袖子:“林鹤一,咱们爬上去!”
“啊?
我?”
林鹤一看着那沾满糖浆的架子,脸皱成一团,“我恐高还怕脏,而且我今天穿的可是***版球鞋……***个球,再不上,外面缺牙大哥进来第一个啃你的***版鞋。”
阮雾知不由分说,把他往架子前推。
“喂喂喂,轻点!
我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折腾了。”
林鹤一没辙,被阮雾知连推带搡弄上了架子。
“左边那个绿瓶子,对!
就它!”
阮雾知也麻利地爬了上去,但仍旧够不着,只能指挥旁边的高个人。
林鹤一闭着眼,伸长胳膊去够,嘴里碎碎念:“我是键盘侠不是攀岩侠,这种体力活我……拿到了!”
他小心翼翼把瓶子递下来,沈渐青稳稳接住。
“右边,那个圆肚子的。”
“阮姐,您老指路能精确点吗?
‘圆肚子’的这里有一排!”
林鹤一挂在架子上吐槽。
“就你右手边第三个,那个胖得跟六岁的谢星垂似的。”
阮雾知精准打击。
“喂喂喂,关我什么事。”
谢星垂在下面***。
林鹤一憋着笑递下第二个瓶子。
……还差最后一个瓶子。
“最里面,黑黢黢的那个!”
阮雾知探着身子指。
林鹤一踮起脚,艰难地够到那个黑乎乎的瓶子,刚想递下来,阮雾知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瓶子里装的不是糖果,而是一颗……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子?!
那眼珠子似乎还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朝她“看”了过来。
“啊——”阮雾知瞬间慌了神,脚下一滑,身体猛地向后一仰,首接从架子上栽了下去。
完了,今天跟地心引力犯冲!
她绝望地闭上眼。
预想中的疼痛没来,反而撞进一个怀抱。
江旭白不知何时闪到了下面,手臂稳稳托住她,连晃都没晃一下。
“知知!”
“阮姐!”
其他人吓得围过来。
阮雾知惊魂未定,指着林鹤一手里那个瓶子,声音抖得不成调:“眼……眼珠子!
那瓶子里有颗眼珠子,还在动!”
“啥玩意儿?”
谢星垂一把夺过瓶子,凑到眼前,鼻子都快贴上瓶壁了,“哪儿呢?
这不就一瓶子发霉的彩虹糖吗?”
他用力晃了晃瓶子,里面五颜六色的糖果撞得叮当响。
“不可能!
我刚才明明……”阮雾知起身凑过去看,瓶子里果然只有些糖果,哪有什么眼珠子?
“知知,”苏见萤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太紧张,再加上林鹤一晃瓶子晃得太快,眼花了?”
“喂!
苏见萤!
这锅我不背啊!
我晃瓶子了吗?
我那是优雅传递。”
林鹤一从架子上爬下来,“真要是眼珠子,我现在就表演一个原地升天!”
阮雾知揉揉眼睛,死死盯着那瓶子,心里首发毛。
难道真是看错了?
“别纠结了姑奶奶们。”
谢星垂把瓶子塞给沈渐青,“赶紧拼图吧,那扇门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在磨蹭,我们都没有光明的未来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门外的抓挠声和低吼瞬间升级。
沈渐青和苏见萤把新拿下来的瓶子擦干净,露出标签上微笑老头的各种亲戚脸。
江旭白找出对应的拼图,火速开拼。
阮雾知也蹲下来,加入拼图的行列。
“左边眼睛带疤的,啧,这供应商家族是混黑社会的吗?”
阮雾知吐槽。
“你们看着中间嘴笑得歪的,跟中风后遗症似的。”
林鹤一接茬。
“这还有一个右边额头有颗媒婆痣的,绝了,‘笑比哭难看’。”
谢星垂也蹲在边上点评。
三张笑脸被拼好,小抽屉跟吐瓜子皮似的,咔哒咔哒弹开了五次。
五小包盐,加上之前那包,一人一半不多不少。
“齐活!
人均一包盐,谁也别抢!”
谢星垂抓一包盐,塞进裤兜,乐了,“这下安全感拉满,走哪儿撒哪儿,妖魔鬼怪快离开。”
“问题是,这钥匙是用来开这门的吗?
会不会还有什么宝箱?”
林鹤一拿着钥匙,对着角落里那扇门比划,一脸茫然。
“管他呢,有锁眼就捅,实践出真知!”
谢星垂豪迈地一挥手,夺下钥匙,“就它了,看着它就像大有可为的样子。”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没别的辙,只能攥紧盐包,硬着头皮围到那扇小门前。
门外的抓挠声仿佛感应到了他们的企图,变得更加疯狂和焦躁,无数指甲在门板上刮擦。
“谁……谁先开?”
苏见萤后退一步问道。
“钥匙在你手上,你开。”
沈渐青把谢星垂往前一推,自己也后撤一步。
“没办法,天将降大任于我也,先锋官谢星垂在此。”
谢星垂挺起胸膛,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把钥匙***锁孔,还不忘回头耍个帅,“都跟紧了,哥带你们走向光……呕!”
门推开一条缝,一股浓烈的怪味,如同生化武器般汹涌而出,瞬间糊了谢星垂一脸,把他后面的话首接熏成了干呕。
“***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