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你在府中吃喝不愁地了此余生,已经是恩荣了。你莫要不知足。
不要不知足。
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是深沉如海的凉薄。
3.
我颓唐了很久,连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了几棵杏树都不知道。
自从江映月来了之后,府里一扫之前的寂寥。
她喜欢花,从郊外移植了很多鲜花。
连我的院子也没落下。
风一吹,杏香满园。
可惜我对花粉过敏。
杏花再美,我看了都觉得烦躁。
我想找人将这几棵树砍了。
但她们都指责我,这可是主母的恩典,说我不知感恩。
我被逼急了。
用石头将树上那些花都打了下来。
一地惨白。
江映月的大丫鬟看见了,气势汹汹冲上来。
她估计等这一刻很久了,说起话来流利得像预先背过几十遍的。
那可是我们娘娘最喜欢的花,都没舍得种在自己院子里,想着你与宰执有恩,特意种在你那里,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骂我。
我下意识想去握剑,手伸到后腰,只握到空气。
啊,对。
差不点忘了。
我现在身体弱的恨不得用药来吊命。
可是那又怎么样?
我才不要吃亏。
于是用尽全力打了她一掌。
她捂住脸: 你竟然敢打我
语气是愤怒的。
可我分明看到她眼里的得意。
她拉着我到了郁孤台面前。
哭哭啼啼地跪在江映月脚下,嘴里不住地哭诉。
我气得眼眶发红,笔直地站着。
江映月心疼丫鬟,又不好说我。
她轻声说: 阿台,既然李袅花粉过敏,就将府里的花都撤了吧。
哪有什么花粉过敏,她就是装的,夫人,她就是嫉妒你受宰执宠爱,她对宰执有非分之想……
江映月轻斥: 你胡说什么,这是宰执的恩人
丫鬟委屈地说: 奴婢观察她很多天了,她总是偷偷看宰执和您,她爱慕宰执
我气得几乎站不稳。
我爱他,我看他,我有错吗?
明明是我先和他好的。
郁孤台手中茶杯轻轻扣在桌面上。
他轻轻看向我,又看向江映月,有一瞬似笑非笑。
江映月眼底似有水光,柔柔地唤了句: 阿台……
他这才似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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