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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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终于结束来电后,林鹿瑶莫名烦躁,嘴里不停念嘟囔,“我爱的人是许朝阳,是许朝阳……不是傅星阳。”

她毫无睡意。

鬼使神差地点开朋友圈,转发了一条暴雨红色预警,配文:“极端天气,避免去河边停留。”

傅星阳心头微暖,她这是在提醒自己注意安全?

可下一秒,林鹿瑶新发的朋友圈刺痛了他:配图是许朝阳送的郁金香。

他每个月都会送她郁金香,换来的永远是被随手扔进垃圾桶的结局,甚至连话也不会主动和他说。

哦对了,每个月都有那么一次主动找他,就是和傅星阳提离婚的时候。

“轰!”雷声落入卧室,打断了林鹿瑶的念叨。

“傅星阳!”

她本能的蜷缩起来脱口而出。

空荡的卧室没有任何回应。

她唇角微颤目视着门口许久,从前每到下雨打雷,那个被她骂为“疯子”的男人,总会撞开房门,哪怕被他扔枕头驱赶,也会陪着她首到天亮。

门外传来陈特助敲门的声音,“夫人,您还好吗?”

“没事”她喉间压着颤音,几乎瞬间,她猛的掀开被子赤着脚冲进傅星阳的房间。

首接走向书桌前打开了他的电脑,屏幕显示需要输入密码。

“密码?”

她下意识回头问,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

陈特助跟进来,迟疑道,“要不您试试自己的生日?”

林鹿瑶试探性的输了自己的生日,竟然真的打开了。

林鹿瑶快速咬下唇将不受控制的上扬压成嘲讽,“真是会做戏。”

她强行压下那点不合时宜的波动,点开文件夹里的离婚协议。

“他把一切都给了我?”

房子、车子、股票、存款,傅星阳名下所有资产,竟全都划归到了她名下。

他几乎是净身出户。

“他疯了?”

林鹿瑶倒吸一口冷气,他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吗?

怎么会……她的余光扫落在桌角一张折叠的机票上,目的地全是南市。

陈特助解释,“傅先生最近经常往南市出差。”

南市?

林鹿瑶的心猛的沉一下,随即冷哼一声。

早就听说傅星阳有个白月光在南市,难怪抛下所有财产也要离婚,原来是白月光回头了!

一股莫名的憋闷涌上心头,她摔上电脑,转身离开了房间。

次日天刚亮,林鹿瑶驱车去了林氏集团。

傅星阳飘在跟在林鹿瑶身后,一人一魂刚进公司就听见保洁阿姨的碎语飘来。

“听说咱们董事长的女儿和他女婿离婚了?要我说早就该离了,说到底不过是下人的儿子,哪里配得上林家独女呢?”

“这男的该不会想吃绝户吧!”

傅星阳垂眸,他早就习惯这些冷言冷语,也从不奢望林鹿瑶会为他说什么。

“都给我闭嘴!”一声呵斥声突然传来。

傅星阳抬头,看见他妹妹傅雪正瞪着那几个保洁。

“我哥也是你们随便议论的?”

保洁阿姨们听到有人出头,立刻噤声,忙不迭的拿着扫帚离开。

傅雪拦住林鹿瑶,“我哥呢?

他怎么不接电话。”

“不知道!”

林鹿瑶一把推开她。

傅雪跟在她后面追问,“林鹿瑶,你既然不喜欢我哥为什么要嫁给他?”

“既然嫁给了哥哥,为什么又冷暴力了他三年。”

“那是他自找的。”

她硬着心肠别过脸。

林鹿瑶满脸不屑的盯着傅雪,“你去告诉傅星阳,别以为躲起来就能推迟离婚,就算他现在死在我面前,婚也照样得离!”

“瑶瑶,”一个苍老,沙哑,带着压抑的咳嗽声打断了林鹿瑶的话。

他是林府退休的老管家,也是傅星阳的父亲傅天阔。

她慌忙起身。

“大……大伯。”

虽然己经结婚了,林鹿瑶从未改过口。

“瑶瑶,傅星阳在哪儿?”傅天阔喉结剧烈滚动,“我己经给他打了一天的电话都联系不上他,鹿瑶,你和他联系了吗?”

“我……”林鹿瑶卡了壳。

她从没主动联系过傅星阳,倒是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发消息提醒她带伞、添衣,她从来没回过。

可昨天到现在,他一个消息也没给自己发过。

“他最近在忙一个案子,去南市了,最近可能比较忙,所以没时间联系您。”

她终究没忍心说离婚的事。

傅星阳的魂魄飘到父亲身边。

他看着父亲灰败的脸色,听着那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只觉得灵魂深处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爸!”

他想轻轻拍抚他佝偻的背脊,可透明的双手一次又一次徒劳地穿过父亲的身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许朝阳捧着刺眼的红玫瑰闯了进来。

“瑶瑶,我原本想等你下班的。”

“可实在太想你就贸然进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许朝阳笑容满面地走近,完全无视屋内凝重的气氛。

“你们俩就非要当着我爸的面儿调情吗?”

傅星阳忍不住嘶吼。

可这愤怒的声音,一点回响都没有。

“咳咳咳!”

傅天阔重重的咳了三声,指尖忍不住的抽搐。

她知道傅天阔有轻度脑梗,忙伸手去扶:“大伯!

您没事吧?”

傅天阔甩开她的手,“林鹿瑶!

你怎么能……”他嘴唇颤抖,终究不忍心说伤人的话,“你太过分了!”

“傅叔叔,你怎么能怪瑶瑶呢!

你儿子和瑶瑶快离婚了,你不知道吗?”

许朝阳冷不丁的开口。

听到这话,傅天阔半边身子瞬间发麻,指尖不受控制地抽搐,整个人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