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糟糕,被抓了!

>>> 戳我直接看全本<<<<
?!

纪年的瞳孔骤然收缩,眉头蹙得很深。

他使劲扭动着被缠住的身体,丝线却勒得更紧,像嵌进肉里的铁丝。

“我想和你做朋友啊!”

他急得脚首扑腾,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怎么绑我?!”

人类社会也太险恶了吧!

说好的灯红酒绿皆天堂呢?

纪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回福利院的小窝!

那里的被子上还有晒过的太阳味,比这鬼地方安全一百倍!

站在树荫下的人缓缓走了出来,脚下的枯叶被踩得 “沙沙” 作响,像是无数细碎的牙齿在啃噬夜色。

树叶缝隙里漏下的月光,在他肩头明明灭灭地跳动。

纪年借着那网兜透出的红光,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那是张极具攻击性的脸。

眉骨高挺如刀削,下颌线锋利得像刚开刃的匕首,每一寸轮廓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凛冽,看得人头皮阵阵发麻。

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 —— 纯粹透亮的红色,像将落未落的残阳,淬着濒死的炽烈,又像深潭里的血月,翻涌着不见底的幽暗。

鼻梁挺拔如山峦,山根处的骨骼棱角分明。

嘴唇薄得像刀片,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此刻正微微动着,细碎的音节从唇间溢出,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漂亮。

这个念头毫无预兆地撞进纪年的脑海。

那是一种近乎暴虐的美,像被雷电劈开的黑曜石,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却又裹着致命的诱惑,让人在恐惧中忍不住想要靠近。

就像野地里疯长的罂粟,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根茎下却藏着能噬骨的毒液。

身上的丝线突然猛地收紧,勒得他肋骨生疼,骨头像是要被揉碎重组。

纪年疼得弓起身子,尖利的叫声划破夜空:“啊 —— 疼疼疼!

要断了要断了!”

下一秒,他被一股蛮力扛到肩头,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

纪年挥舞着手去拍那人的后背:“喂!

帅哥!

大帅哥!

我没......没惹你吧?

捆***嘛啊!”

那人的脚步顿了顿,声音从头顶传来,冷得像冰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认意味,“你是年兽。”

短短西个字,却如平地一声惊雷,在纪年耳边炸开。

他瞬间僵住所有动作,挥舞的手悬在半空。

后知后觉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这人是驱兽师!

纪年的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年兽身上那股独特的 “兽” 味,就像无法撕掉的标签,是同类间辨认的凭证,也是催命符。

这世上能精准揪出年兽的,只有两类 —— 年兽自己,以及驱兽师。

那些人很少,本事却高得吓人,能一眼看穿所有兽妖的真身,专杀对人类有害的家伙。

而大部分年兽,早在他们的猎杀清单上放了几百年。

其实这世道,信念兽真存在的人寥寥无几。

九成九的人都当 “年” 的故事是哄孩子的戏码,除夕夜挂红放炮,不过是图个热闹的仪式。

可只有纪年清楚,那些传说里的尖牙利爪是真的,那些在暗夜里奔跑的影子也是真的。

“我…… 我不是……” 纪年的声音发飘,脸色比福利院洗褪色的床单还要白,“你看错了吧?

我就是个普通人,顶多…… 顶多是长得有点特别的普通人!”

狡辩声弱得像风中残烛,连他自己都骗不过。

江离没再说话,只是肩头微微一沉,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纪年能感觉到对方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咚咚作响,震得耳膜发疼。

他被扛在肩上,视线里晃过掠过的街灯与树影,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清冽的檀香味,可这香气此刻闻起来却像裹着毒药的糖。

完了,这下是真要完蛋了。

他想起他在网上看到的,遇到驱兽师,估计会片骨不留。

“我真......不是” 纪年急得快要哭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很乖的......我会背书!

我,我没干坏事”江离依旧没应声,只是脚步没停。

穿过喧闹的街巷,拐进僻静的胡同,最后在一扇爬满青藤的铁门前停下。

钥匙***锁孔的 “咔哒” 声,像重锤敲在纪年心上。

他就这么被扛进了屋子,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纪年彻底瘫软下来,连狡辩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