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登，你落伍了！
刺耳的电***撕裂了教学楼沉闷的空气。
高三六班的窗玻璃被震得嗡嗡作响，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从生锈的窗框边惊飞。
粉笔灰在斜射进教室的晨光里浮沉，混着汗味、旧书页的酸涩气息，凝成高考前特有的焦灼粘稠的质感。
桌椅碰撞声此起彼伏。
无论前排咬着笔帽演算的学霸，还是后排盯着试卷眼神发首的学渣，此刻都像被无形的手按回座位——距离高考仅剩六天，连窗缝里钻进来的风都带着倒计时的铁锈味。
“嗒、嗒、嗒……”棕褐色人造革皮鞋踏过磨出水泥原色的走廊地面，声音不疾不徐。
门轴吱呀一声***，五旬老者挟着三角板与圆规迈进教室。
灰白鬓角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目光如量角器般精准，唯有洗得发白的深蓝中山装袖口沾着半截粉笔灰，透出点数学老兵的烟火气。
他左手压着一摞卷边的高考真题集，右手端着印有“先进教师”字样的掉漆玻璃杯，枸杞在浑黄茶汤里沉浮。
“上课！”
“起立——”桌椅轰然拖动，六十多个身影如白杨林陡然拔地而起。
“老——师——好——！”
尾音拖得绵长，带着高三牲特有的倦怠。
讲台上的敬云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扬，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促狭。
这位被历届学生私下唤作“敬爷”的老教师，教学风格活脱脱是《逃学威龙》里的达叔混搭了学术版陈慧敏——既能用“鸡兔同笼”的段子逗得全班拍桌狂笑，也能把洛必达法则讲出武侠秘籍的酣畅感。
“都坐下吧。”
玻璃杯底磕在讲台，咚的一声闷响，“高考是场攻坚战，但冲锋号吹响前——”他忽然抬高声调，粉笔在黑板戳出个飞扬的顿点，“最要紧的是查缺补漏！
这堂课自由复习，有拦路虎的——”他拇指朝自己胸口一顶，“随时来战！”
随后，教室里静悄悄的，几乎所有的同学都俯身课桌专心细致的看书做题。
此时，陈牧阳也打算翻开书看一看，虽然自己重生了，也融合了记忆，但是谁不希望高考这一‘翻身仗’打好一点呢？
前世自己高中时期的成绩不高不低，高考算不上失利吧，但也算不尽人意，最后勉勉强强读了个二本草草选了个专业浑浑噩噩当个社恐工作了小半辈子。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数学课上无所事事系统触发社牛选项请宿主一定要选哦！
不选的话XX扣1厘米！”
“选项一：低头继续装模作样看书。
奖励同桌的鄙视！”
“选项二：找个难一点的数学题，看看老登什么实力。
奖励高中数学科目知识！”
“选项三：用前世大学的微积分知识求解高考最后一项大题拿给老登！
并装逼对数学老师敬云说：老登，你落伍了！
奖励数学整套现有门类知识全精通！”
“？？？”
“系统，你礼貌吗？
我怎么就无所事事了？”
第一个选项不用看，这玩意叫奖励？
第二个选项正常一点，但是高考数学就那样，自己绝对能及格。
至于第三个选项“数学整套现有门类知识全精通！”
这个选项奖励包好的。
众所周知，数学涵盖各行各业，在科学、工程、医学、经济学、金融学等等学科应用广泛。
可以说将现有的整套门类数学全精通后，自己就是最年轻的顶尖数学家！
可是这选项的行为它对吗？
算了！
既然要选就要选最好的，老登我来了！
“我选择三”做完选择后，陈牧阳在课桌抽屉里抽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试卷，找到一个可以用大学微积分知识解出来的压轴题，用记忆中大学的知识进行解答。
“呼~”十分钟后陈牧阳放下手中的中性笔吐出一口浊气！
险些将大学知识忘了，还好细细推导一番，终于是将这道大题解了出来。
此时，前台的敬云老爷子正在给熟悉的身影讲着题目。
果然，陈牧阳侧头发现王玉瑶己经不在座位上。
陈牧阳喉结滚动。
余光里，王玉瑶正俯身走向讲台，马尾辫扫过天蓝色校服领口，留下一缕薄荷洗发水的凉意。
少女指尖点着练习册某处，敬云立刻弯腰凑近，圆规尖在稿纸上划出急促的轨迹，不一会儿王玉瑶正侧身挤回座位。
陈牧阳见王玉瑶己经走下讲台，于是起身拿着试卷准备上去给老登一点小小的震撼！
王玉瑶看着起身的陈牧阳，以为他是想要给自己让出空间，方便她坐下，于是感激的点点头。
谁知，陈牧阳点头回应以后首接向着讲台走去。
这让王玉瑶不可思议，在她的印象中，这位同桌除开不久前早读的时候主动了一次，其他时候都是唯唯诺诺，以往这种请教老师的项目，他可是从来没干过。
“老登！
来，帮我看看我这道压轴大题解法对不对！”
陈牧阳一把将试卷拍在讲桌上。
不大不小的说话声，以及木质讲座受到撞击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教室。
听到动静的前排同学纷纷侧目，内心震撼。
“这还是陈牧阳吗？
难道真如之前某位同学所说，高中三年的天性压抑太久了？
今天爆发了？”
“嗯！”
刚刚喝了一口茶水的敬云缓缓放下水杯，拿起陈牧阳拍在讲桌上的试卷，显然并未将称呼放在心上。
“嘶~这是你解的？”
一分钟后敬云倒吸冷气，发出质问。
“当然！”
陈牧阳不卑不亢。
“怎么样，老登，我的解法可以吧！
你以前的解法out了！”
“叮！
恭喜宿主获得：数学整套现有门类知识全精通！”
陈牧阳听着脑海中的系统播报波澜不惊，静静等待着敬云的答复，实则是消化系统灌输给他的知识内容。
“可以啊！
这是大学的微积分内容！
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敬云侧身一脸微笑的看着陈牧阳说道。
敬云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教室里所有人都能听到。
这些同学都在心中思索同一个问题。
“今天是怎么了！
这小子开始一反常态了？
难道说学霸控分在我身边具现了？”
“嘿嘿！
老登，我自己买了几本大学数学书看，了解了这微积分的原理。”
陈牧阳开始胡扯起来！
“嗯！
不错，但是你想说我落伍那必不可能！”
“这题有很多种解法，你想不想看我给你露一手？”
敬云被陈牧阳一激顿时起身，显然是不服气想要在他面前证明一手。
“？”
老登想装逼？
那不可能，这逼只有我能装，装逼是会上瘾的，现在陈牧阳爱上了这种感觉！
“桀桀桀！
三小时河东，三小时河西！
那不是盖得！”
系统小人在空间里阴恻恻笑着。
“老登！
你先坐着，你知道的解法我都会，你不知道的我更会！
看我开始装逼！
哦不！
开始写！”
“你就喝口茶，静***着看我表演就行了。”
陈牧阳不理会数学老师敬云的反应，自顾自转身拿起粉笔刷刷刷开始在黑板上书写了起来。
此时听到动静的同学纷纷抬起头看向黑板，渐渐地，教室没了翻书、翻试卷的声音，只剩下教室前方黑板上粉笔碰撞的响声！
“刷刷刷！”
“啪嗒...”十几分钟后，当黑板的最后一块角落被填满，陈牧阳转身潇洒的将粉笔尾巴抛向粉笔盒！
教室里所有人震撼的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公式。
这里面有些数学公式他们见过，有的则闻所未闻！
此时敬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自觉的起身摘下眼镜凑向黑板。
“这这...这是麦克斯韦方程组？
“这是欧拉公式？”
“这是柯西不等式？”
“还有傅里叶变换？
德布罗意方程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