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星光大道》选秀节目的海选现场，我的手心全是汗。镜头对准我的脸，
打光师调整着我身上的追光灯，耳边是音控师不断提醒的"倒计时五秒"。"加油，姐姐。
"白雪搂过我的肩膀，甜腻地在我耳边说，眼睛却看向摄像机，"我们一起出道，没问题的。
"她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肩，指甲微微陷入我的皮肤。我笑了笑，把她的手拿开，深吸一口气。
灯光亮起，音乐响起。"今天我要演唱的是《岁月神偷》。"我对着麦克风说，
声音有些发抖。白雪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我唱了第一句，
就听到台下评委皱起眉头。音准跑偏了，这不可能啊。我昨晚才刚练过，明明没问题的。
瞄了一眼监视器里的画面，白雪的身影微微挪到前方，抢走了我一半的镜头。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了。"停！"评委长按下红灯，"白露，你今天状态不佳啊。
"白雪立刻往前走一步，抢过话头："评委老师，我姐姐昨晚嗓子不舒服，
没怎么休息好..."她顺手拍了拍我的背，仿佛安慰，
但其实每一下都精准地拍在我后背的穴位上，让我头晕目眩。"不如我先来一段？
"白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歪头看向评委。我知道，这是她的杀手锏，
没人能拒绝她这个表情。三分钟后，白雪的表演引来全场掌声。她回到我身边，
眼中带着得意。"行吧，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评委说。
我咬着牙再次开口，这次我死死盯着谱子，不给自己任何走音的机会。
当我唱完最后一个音符，评委的表情终于缓和。"嗯，还不错。姐妹俩都过了。下一轮见。
"评委说完，目光却更多地停留在白雪身上。走下舞台的瞬间，
我终于忍不住低声问她："雪，你是不是动了我的耳返？""啊？"她睁大无辜的眼睛，
"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的耳返明明..."话没说完，
星耀传媒的王总监走了过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不错不错，两个小姑娘都很有灵气啊。
"他上下打量着我们，目光停留在白雪精致的五官上，又移到我身上，"尤其是你，白露，
声音有点特别，有辨识度。"白雪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秒，但很快恢复，甚至更灿烂了。
"我有个想法，把你们包装成姐妹组合，就叫'冰火姐妹花'，你，白露，稳重内敛，
代表'冰'；你，白雪，活泼外向，代表'火'。怎么样？
"白雪第一个回答："太好了王总，这主意真是绝了！"我迟疑了一下，
因为我从未想过以组合的形式出道。我只是个渔村出来的孤女，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来参加选秀只是想改变命运，没想到会被捆绑成组合。但看着白雪期待的眼神，我点了点头。
就这样，"冰火姐妹花"组合诞生了。初赛很快到来，我们要表演一首改编的歌曲，
我负责唱主歌，白雪负责唱副歌。彩排的时候一切顺利，但正式演出前一小时，
我发现我的演出服少了一颗纽扣。更糟的是，当我化完妆回到准备室时，
我的麦克风不知所踪。"雪，你看到我的麦了吗？"我急得团团转。白雪正对着镜子补妆，
头也不回地说："没有啊，你放哪儿了自己不记得？""就放在这儿的啊！"我指着桌子，
急得快哭了。"哎呀，姐姐别急，用我的备用麦吧。"白雪终于转过身，
从包里拿出一个麦克风，递给我，"我准备了两个，以防万一。""谢谢。"我松了口气，
却在接过麦克风的瞬间，听到白雪轻声说了句："反正你也唱不过我。"我愣住了，
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看着她回过身去继续补妆，背影透着一丝我从未注意到的傲慢。
上台前，我发现白雪给我的麦克风音量被调低了。但那时已经来不及调整，
我们被推上了舞台。聚光灯下，白雪像变了个人，对我亲昵地挽着手，对着台下挥手微笑。
我强撑笑容，唱完了自己的部分，音量明显比白雪小得多。但奇迹发生了。评委说："白露，
虽然你的音量有点小，但反而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很有代入感。
"另一位评委补充："是啊，跟你妹妹的热情奔放形成了鲜明对比，这种反差很吸引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偷偷瞥了一眼白雪，她的笑容僵住了，眼神变得锐利。晋级了。
我们顺利地一路晋级到了总决赛前。这天彩排结束，我正准备离开练习室，
听到隔壁休息室传来白雪的声音："妈，放心吧，我一定能出道...对，
露那边我会处理好...她越来越碍事了...还有那个制作人老往她那凑..."制作人？
她说的是宋廷吗？宋廷是节目组新来的制作人，三十岁出头，长得很干净，
说话直接但不失礼貌。他经常来指导我们的表演，但确实对我多些关注。"白露，
你的声音条件很好，但表现力可以再强一些。"他总是这么对我说，眼神真诚，
"不要怕表达自己。"我偷听了一会儿，白雪突然提高了音量："周家的事你别担心，
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我是你的女儿，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周家？什么周家？
我想多听一些，但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赶紧躲到拐角处。"在做什么呢，白露？
"是宋廷的声音。"没，没什么。"我慌乱地回答。"走吧，
我有些表演上的建议想跟你单独聊聊。"宋廷笑了笑，眼神温柔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白雪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看到我和宋廷站在一起，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姐姐，
"她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用力捏了一下，"我们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回去吗？
"宋廷看了看我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没说什么。"改天再聊吧。"他对我点点头，
转身离开。白雪转向我，笑容全无："你是不是偷听我说话了？""没有。
"我下意识的否认。"别装了，"她冷笑，"你最好离宋廷远点，否则...""否则怎样？
"我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不再退缩。"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我是谁。
别自找麻烦。"她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我站在原地，回想着白雪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什么意思？走出大楼时，天色已晚。照理说我该回我们的合租公寓，
但我实在不想面对白雪，便决定去附近的咖啡厅坐一会儿。"一个人？
"身后传来宋廷的声音。我转过身，看到他手里拿着两杯咖啡。"给你的。"他递过一杯，
"猜你喜欢拿铁，对吗？"我接过杯子，点点头："谢谢，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观察你。"他笑了笑，"介意我坐一会儿吗？"我摇头，宋廷在我对面坐下。
"总决赛前有压力吗？""嗯。"我低头抿了口咖啡，
"我和白雪...我们之间有点...""我看出来了。"宋廷打断我，
"姐妹关系很少这么复杂。"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太直接，
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倾诉："她总是暗地里使绊子，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或许...嫉妒？
""嫉妒什么？她条件比我好，背景也比我强。我从小在渔村长大，是被人收养的孤儿，
而她..."我猛地住嘴，差点说漏了刚偷听到的信息。宋廷挑了挑眉："而她？
""没什么。"我摇摇头，"就是从小家境好很多。"宋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但没再追问："明天是最后一次彩排，好好准备。有人想在总决赛前搞点小动作。
""什么意思？"他没回答，只是递给我一张纸条："我的私人号码，
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拿着纸条回到公寓，白雪居然不在。我松了口气，
连忙洗澡睡觉。然而半夜我被响动惊醒，起身看到白雪正翻动我的包。"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开灯。白雪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找支笔。""我的包里？大半夜的？
"她直起身，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什么闲事？
""今天跟宋廷聊得很开心？"她冷笑，"你是不是以为攀上他了不起啊？告诉你，
我玩这种游戏的时候，你还在渔村捡鱼呢。"我终于忍不住："我们到底怎么了，雪？
从小到大我把你当亲妹妹，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亲妹妹？"她突然大笑，
笑声中带着讽刺，"你真是天真得可爱。""那到底是为什么？"她走到我面前，
目光锐利："因为你挡了我的路，因为每次都有人说你比我更有灵气，更有天分！凭什么？
"凌晨四点，我们第一次彻底吵了起来。争吵最后以白雪摔门而出告终。最后一次彩排那天，
白雪明显心不在焉。我发现她总是在看台下的一位中年男子，西装革履，一脸严肃。
"那是谁？"我小声问一旁的场务。"周氏集团的CFO，也是赞助商代表。"场务回答。
周氏集团...又是这个名字。白雪之前打电话提到的就是这个。彩排结束，
我趁白雪去更衣室，偷偷跟着那位CFO。他走进贵宾休息室，宋廷竟然也在里面。
我躲在门外，竖起耳朵。"周总很看重这次合作。"CFO的声音。"我知道。"宋廷回答，
"但我做事有原则，不可能因为周家的关系就...""宋制作人，明智点。这对你，
对星耀传媒都有好处。"CFO打断他。"如果是要我在总决赛特殊照顾某个选手，
恕我做不到。"宋廷的声音异常坚定。"好自为之。"脚步声响起，我赶忙躲开。
当晚回到公寓，我鼓起勇气翻看了白雪的东西。在她钱包夹层里，我发现了一张照片，
上面是她和一位端庄的贵妇，背面写着："雪迎与周太太，2018年"。雪迎？
这是白雪的本名吗？周太太又是谁？正当我疑惑时，白雪突然推门而入："你在干什么？！
"她一把夺过照片，脸色铁青："你翻我东西？""对不起，但我想知道真相。
"我鼓起勇气，"雪迎是你的本名吗？你和周氏集团到底什么关系？
"她的眼神变得可怕："你最好忘了这些事，否则会对你没好处。""我们不是姐妹吗？
为什么要这样？""姐妹？"她冷笑，"告诉你吧，我们甚至没有血缘关系。
你永远都只是个渔村的野孩子，而我...""而你是周家的千金？"我冒险猜测。
她面色一变："你知道多少？""不多，但足够让我怀疑你背后有人在操控这一切。
"我没说出宋廷的事，怕连累他。白雪沉默片刻，突然换上了一副假笑："得了吧姐姐，
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有点嫉妒你而已，你的天赋，
你的人缘...比赛结束后我们还是好姐妹，行吗？"她的转变太突兀，我不信，
但也没戳破。总决赛那天，我发现自己的化妆品被人动过，粉底里混入了某种粉末，
幸好我用前发现了异样。更衣室里，我的演出服不翼而飞，只剩下备用的那套，
款式老旧得多。宋廷在后台找到我："小心点，有人想在最后关头搞你。""我知道。
"我苦笑。"周家在背后撑腰，不好对付。"他压低声音，"但我会帮你，
我已经开始调查了。""调查什么？"他犹豫了一下："你的身世。"我有点懵。
"以后再说。专心比赛，这是你唯一能做的。"他拍拍我的肩膀。我们的表演进行得很顺利，
尽管我穿着那套老旧的备用服，观众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热烈。
当评委宣布我们组合获得总冠军时，白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恢复了欣喜若狂。
"我们成功了！"她在镜头前拥抱我，在我耳边悄声说，"别得意，这只是开始。
"庆功宴上，我注意到那位周氏集团的CFO一直盯着我看，眼神复杂。宋廷也在宴会上，
他悄悄递给我一张纸条："明天来我办公室，我有东西给你看。"回家路上，
白雪一脸春风得意："你看到周总了吗？他特意来祝贺我们呢。""你是说周氏集团的人？
"我试探地问。她微微一怔，随即转移话题："对了，明天我们要去公司签正式合约，
别迟到。""我可能要晚点去，有点事。""什么事？"她敏锐地问。"私事。
""是要去见宋廷吗？"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危险，"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否则...""否则什么？"我不再退缩。"否则你可能会后悔认识他。
"白雪的笑容让我背后发凉，"我知道他在调查什么，你最好告诉他，
有些秘密挖出来对谁都没好处。"那一刻，我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姐妹间的嫉妒那么简单。
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而我和宋廷，都被卷了进去。第二天早上，
我收到宋廷的短信："别来了，改地点，中午十二点，老码头见。小心白雪，有人跟踪你。
"我抬头看向窗外，果然发现一辆可疑的黑色轿车停在公寓对面。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我是谁？白雪又是谁？周家和我有什么关系？老码头的风又湿又冷，咸腥味钻进鼻子里，
让我想起了童年。我裹紧外套，躲在集装箱后面，不安地东张西望。这地方离市区太远，
手机没信号，四周只有海鸟的叫声。"白露。"宋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我一跳。
"天啊，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拍着胸口转身，看到他脸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
"你的脸..."他摆摆手，拉着我躲进一间废弃的仓库："不重要。听着，
我查到了一些事。"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宋廷脸上，让那道伤痕更加明显。
他削瘦的脸上有几天没刮的胡茬，眼睛却亮得吓人。"二十年前，
周氏集团有一艘游轮在东海沉没，官方报道是意外，但我找到的资料显示可能是蓄意破坏。
"他从包里拿出几张泛黄的报纸，"死了二十多人，幸存者名单上有很多疑点。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宋廷定定地看着我："游轮上有一对夫妻，周明远和他的妻子苏晓兰。
""苏..."我愣住了，"我的名字...""是的，苏晚晴。"宋廷点点头，"而且，
有目击者声称看到船长在沉船前抱着一个女婴离开。"我的手开始发抖。一个女婴？
二十年前？难道...不，这太荒谬了。"白露，你的养父母有没有提过你的身世？
"宋廷小心翼翼地问。"没有...他们只说在渔村的礁石边发现了我。"喉咙发紧，
那些从未想过的可能性突然涌入脑海，"可这不可能，
如果我是...那白雪...""所以我们需要更多证据。"宋廷收起资料，
"一周后我约了当年的一位船员见面。在此之前，你要小心白雪，她背后是整个周家。
"风从破窗灌进来，猛地吹散了地上的灰尘。我站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
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人生如此虚幻。"为什么要帮我？"我望着宋廷，既感激又困惑。
他沉默片刻，伸手轻轻拂去我肩上的灰尘："因为我看到了真实的你。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莫名让我眼眶发热。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像是有人第一次真正看见了我。回到公寓时，白雪已经在客厅等着，
她穿着新买的设计师长裙，妆容精致得不像在家。"去哪儿了？"她头也不抬，刷着手机。
"出去走走。"我避重就轻。"跟宋廷约会？"她突然抬头，眼神锐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今天见面了。"我心跳漏了一拍："你派人跟踪我？
""小心点总没错。"她放下手机，"明天《娱乐先锋》的访谈，不要出差错。
这是我们组合的第一次全国性大荧幕的亮相。""我知道。""知道就好。"她起身走向我，
递过一杯茶，声音突然柔和，"别紧张，喝点菊花茶，对嗓子好。"这反常的温柔让我警觉，
但又觉得自己多心。也许经过上次的冲突，她想缓和关系？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茶杯，
浅浅地抿了一口。"姐姐，"白雪罕见地叫我姐姐，眼中似有愧疚，"之前是我太过分了。
明天的节目很重要，我们一起努力，好吗？"我看着她眼中的"真诚"，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不要相信，但另一个声音却固执地想抓住这难得的和解机会。
这个在我生命中陪伴了几年的"妹妹"，我是真的愿意把她当亲人啊。"好。"我最终点头，
又喝了口茶。白雪笑了，那个笑容美得让我恍惚。第二天，我醒来时感到一阵眩晕。
化妆师在我脸上忙活时，我的视线一直无法聚焦，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你没事吧？
"化妆师担忧地问，"脸色很差。""没事，可能有点紧张。"我勉强笑笑。
演播厅灯光刺眼，主持人的声音像隔了层毛玻璃。白雪挽着我的手走上舞台，台下掌声雷动。
她朝观众挥手致意，笑容灿烂。我也机械地跟着挥手，感觉自己的动作不太协调。
"欢迎'冰火姐妹花'！"主持人热情地开场，
"首先恭喜你们的新歌《破晓》登上各大音乐平台冠军！"白雪优雅地道谢，然后看向我，
示意我说几句。我张开嘴，
却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谢...谢谢大家的...支持..."声音断断续续，
舌头像打了结。我看到白雪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瞬间明白了什么。那杯茶。她在茶里下了药。
"白露姐姐从小嗓子就不太好，今天可能有点紧张。"白雪赶忙圆场，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看似亲密实则用力按住我。我试图集中精神，但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观众席变成了一片模糊的色块，主持人的声音像从水底传来。
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我：她想让我在全国观众面前出丑。
"白...白雪她..."我挣扎着想说出真相，却语无伦次。"姐姐最近太累了。
"白雪打断我，脸上挂着完美的关切表情，"一直很拼命，恐怕是过度疲劳了。
"主持人适时转移话题，问起我们的新专辑。白雪滔滔不绝地回答，
不时假装关心地看我一眼。我强忍着不适，想保持最基本的体面，
却在回答一个关于创作灵感的问题时彻底崩溃。
"我的灵感来自...来自..."我的声音颤抖，眼前突然出现幻觉，
闪过陌生的游轮画面和哭泣的婴儿，
"水...大海...沉下去的...救命..."全场一片寂静。我踉跄着站起来，
差点摔倒。白雪一脸"担忧"地扶住我，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
她冷冷地在我耳边说："就这点能耐？"访谈不得不中断。工作人员把我扶下台，
观众议论纷纷。最后的意识消失前，
我看到白雪对着镜头楚楚可怜地解释："姐姐一直很敏感，
有时候情绪不太稳定..."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病床上，宋廷坐在床边，
面色凝重地看着手机。"发生什么了？"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像砂纸。"你上热搜了。
"他递给我手机，表情复杂，"不太好看。"屏幕上满是刺眼的标题：《白露直播崩溃！
白露疑似滥用药物》、《知情人爆料：白露一直靠药物维持演出》...我不敢继续看下去，
胃里一阵翻腾。更可怕的是评论区：有人扒出我的渔村身世，
是靠不正当手段进入娱乐圈；有人造谣我和某富商有染；更有人直接攻击我"配不上白雪"，
"拖累妹妹"...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蜷缩在病床上，像个无助的孩子。
宋廷沉默地递过纸巾，轻轻拍着我的背。"是白雪，她在茶里下药。"我哽咽着说，
"她故意的...""我知道。"宋廷点点头，"但我们没证据。
医院的检查报告只显示你有轻微脱水和疲劳症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就因为你对我好吗？就因为我可能是周家的人吗？"我越想越想不通，心里又痛又乱，
"我们一起长大，我从没有害过她..."宋廷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握住我的手："别想那么多，先休息。公司那边我去解释。""他们会相信吗？
周家是投资方..."我苦笑，突然想起什么，"那个船员，你约的那个...""别担心，
一切按计划进行。"宋廷犹豫了一下，"不过，我被人跟踪了。昨天我的车被砸了，
车里的资料全不见了。"这消息像一记闷棍。"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自责地说。
"别这样说。"他的手指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我是自愿的。再说，真相值得追求，
不是吗？"他的眼神那么坚定，让我在绝望中看到一丝希望。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感觉，
既感动又害怕，害怕他会因我受伤，害怕这短暂的温暖终将幻灭，
就像我和白雪的姐妹情一样。"你应该离我远点。"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冷静，
"这太危险了。"宋廷却笑了："知道我为什么做制作人吗？因为我相信音乐能传递真相。
你的声音里有一种纯净的力量，第一次听到时我就知道，你是真实的。这个圈子里太多虚伪，
而你不是。"他的话让我心头一热，又一阵酸楚。多讽刺啊，我可能整个人生都是一个谎言，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却被他称为"真实"。出院那天，公司派了车来接我。一路上，
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偷看我，眼中带着猎奇的目光，好像我是什么怪物。到了公司，
总经理李总和王总监已在会议室等着。白雪坐在一旁，一副委屈模样。"身体好些了吗？
"李总假惺惺地问候。我点点头，没说话。"这次事件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他开门见山，
"粉丝群体撕得厉害，品牌方也来电话询问。我们必须尽快平息风波。""最直接的办法，
"王总监接口，"是你公开道歉，承认因工作压力太大导致情绪失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道歉？我是受害者！""晚晴，别这样。"白雪突然开口，
用我的本名叫我，语气充满造作的关切，"大家只是想帮你。你最近确实很不稳定，
总是神神秘秘的，还和那个宋廷来往密切...""你住嘴！"我猛地站起来，全身发抖，
"是你在茶里下药！是你造谣！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白雪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
眼泪立刻涌出来："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一直那么关心你...""够了！
"李总拍桌而起，"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白露，不管你认为发生了什么，
事实是你在全国直播中出丑了。公司股价因此下跌，我们必须控制损失。"我看着他们，
突然明白了什么："周氏集团施压了，对吗？"会议室瞬间寂静。
李总和王总监交换了个眼神，白雪的表情微微一僵。"别把事情复杂化。"李总最终说，
"明天发布道歉声明，然后休息一个月。白雪会以个人身份继续活动。""休息？
你是要雪藏我吧。"我冷笑，"让白雪一个人出风头，这就是你们的计划。"李总不再理我，
转向白雪："你没问题吧？""我会尽力的。"白雪低眉顺眼地说，声音里带着伪装的悲伤，
"虽然没有姐姐，我会很想她..."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装够了没有？
"白雪尖叫一声，李总和王总监连忙上前拉开我们。白雪躲在王总监背后，眼中泪光闪烁，
看起来楚楚可怜，但嘴角有一丝我才能看到的得意。那一刻，我恨不得撕烂她的假面具。
"白露！"李总厉声喝道，"控制你自己！否则我们会考虑解约！"我松开手，
全身发抖："你们根本不了解真相...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被停工一个月，
这是最后决定。"李总的语气不容反驳，"回去好好想想吧。"走出公司大楼，
阳光刺眼得让我流泪。手机里已经塞满了消息，全是骂我的。我的社交账号被网暴，
私信里充斥着难以想象的侮辱。而白雪的账号下，全是安慰和支持："雪雪别伤心，
你姐太作了"，"白雪才是真正的实力派，白露只会拖累你"，"听说白露和制作人有一腿，
靠关系上位"...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我关掉手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来到了江边。夕阳把江水染成血红色，像我此刻的心情。"难熬吗？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宋廷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手里拿着两罐啤酒。
"简直生不如死。"我接过啤酒，一口气喝了一半，"他们让我道歉，还要雪藏我一个月。
""意料之中。"宋廷苦笑，"我也被'建议'离开项目组，说我工作方式不适合公司文化。
""都是我连累了你。"我自责地说。"别傻了。"他轻轻碰了碰我的啤酒罐，
"明天我会见那个船员，无论如何要问出真相。你想一起去吗？
"我犹豫了："会不会太危险？""可能吧。"他看着远处的江水，"但总比坐以待毙好。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是谁吗？""是，可是..."我咬着嘴唇，"如果真相很残酷呢？
如果我真的是周家的孩子，那我和白雪又算什么？我的人生是不是全都是谎言？
"宋廷沉默片刻："真相有时候很痛，但不知道真相更痛。
你不觉得你一直活在未知的痛苦中吗？"他说得对。我望着血红的晚霞，
心里有了决定："我去。"第二天早上，我刚准备出门，门铃突然响起。透过猫眼，
我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外，眼神冷峻，西装革履。"白露小姐，"他开门见山，
"有人出高价买断你和宋廷的亲密照片，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惊呆了："什么照片？
我和宋廷只是...""照片可以作证，也可以造假。"他打断我，递过一张名片，
"张律师，周氏集团法务部。周总让我转告你，别自寻烦恼。"他转身离开，
留下我站在原地，手中的名片仿佛烫手的炭。我立刻给宋廷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赶到约定地点——一家偏僻的咖啡馆时，
只看到宋廷独自坐在角落，脸色铁青。"船员没来？"我问。"来了，又走了。
"宋廷的声音低沉，"有人提前接触了他，出了更高的价钱买他的沉默。
"我跌坐在椅子上："是白雪，她知道我们在查什么...""不止如此。
"宋廷把手机递给我，
屏幕上是刚发布的娱乐新闻：《独家爆料：白露与制作人不正当关系曝光》。
文章里有几张我们在江边喝啤酒的照片，角度刁钻，让简单的交谈看起来像亲密接触。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有人骂我不知廉耻，有人说我玩弄权术，
更多人说我嫉妒白雪才处处与她作对..."我们被算计了。"宋廷苦笑，
"看来有人真的很怕我们查下去。"回到公寓，白雪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进门，
她甚至没抬头："哟，大明星回来啦？网上那些照片挺劲爆啊。"我走到她面前，
关掉电视："为什么这么做？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她慢慢站起来，
脸上的伪装终于完全褪去："我要你消失，从我的生活里，从舞台上，
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声音颤抖，
"就因为我可能是周家的人？""你？周家的人？"她突然大笑，笑声尖锐刺耳，
"别做梦了！我才是周家的千金，而你，只是个碍事的野种！"她的话像一记耳光。
多年来积攒的委屈和痛苦终于爆发，我冲上前给了她一巴掌："够了！
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在算计我，利用我，现在还要毁了我！"白雪捂着脸，
眼神变得狠毒："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随时可以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待不下去？
""随便你！"我再也不想忍让，"我会查清楚真相，不管你使什么手段阻止！""真相？
"她冷笑，"真相就是你是个没人要的孤儿，而我，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以为那个宋廷能帮你？他现在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公司了！
"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意思是，"她得意洋洋地说，"他被开除了，
因为'工作态度不端正'。没了工作，他还能帮你什么？"我的心沉到谷底。
宋廷因为我丢了工作，而我，也即将被雪藏。白雪赢了，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离开公寓前，
白雪留下最后一句话："别想着反击，晚晴。周家不是你能惹的。乖乖认命，
或许我还能在周太太面前为你求情，让你继续当个小明星。""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咬着牙说，"你我之间，早就没有姐妹情分了。""哈，姐妹情分？"白雪冷笑，
"那只存在于你的幻想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姐妹，只有竞争对手。"走出公寓大门的那一刻，
我彻底明白，我和白雪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法弥合。舆论、公司、粉丝，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
而我，只剩下一个同样失去一切的宋廷。手机响起，
是王总监发来的消息："公关团队建议组合暂停活动，等风波过去再决定后续。如你所愿，
不用道歉了，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苦笑着收起手机。"冰火姐妹花"，
表面上是暂停活动，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路边的电子屏上，白雪的笑脸占据整个画面。
配文是："独奏也精彩——白雪首支个人单曲即将发布"。她动作很快，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江边，夜风凛冽。
远处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顶层，是周氏集团的标志。我那可能的"家"，却离我如此遥远。
正当我迷茫无助时，手机震动起来，一条匿名短信："明天中午，老渔村码头见。
关于周氏游轮事故，我知道真相。——L"谁是L？是陷阱还是转机？
海风夹杂着腥咸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站在老渔村的码头上，恍如隔世。十几年了，
这地方几乎没变，破旧的渔船，晾晒的渔网，还有那些风化的木桩。这里曾是我的家，
如今却像一个陌生的梦境。"白露！"不远处传来苍老的呼唤。我转身，
看到一个驼背老人向我走来，布满老茧的手拄着木拐。他戴着一顶褪色的船长帽，
眼神炯炯有神。"林伯？"我试探着问。他点点头，警惕地环顾四周："跟我来，
这里不安全。"我跟着他穿过狭窄的小巷，来到一间濒临海岸的老屋。屋内陈设简陋，
墙上挂着泛黄的航海图和几张老照片。"坐。"林伯倒了杯茶给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你说你知道真相。"我直奔主题，"关于周氏游轮事故的真相。
"林伯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是那艘游轮的大副。二十年了，
每晚我都会梦到那场灾难。"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艘豪华游轮，
十几个船员站在甲板上。他指着其中一张稚嫩的脸："那是我，年轻时。
"然后他指向照片角落里一对抱着婴儿的夫妇："这是周明远和苏晓兰，
还有他们才满月的女儿。"我的心跳几乎停止。那婴儿...会是我吗？"事故当晚，
我值夜班。"林伯的声音变得沉重，"我看到周太太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机房附近鬼鬼祟祟。
那时我没在意，直到船开始进水...""你是说...沉船是人为的？"我艰难地问。
"没错。"林伯点头，眼中闪着泪光，"我发现机房被人为破坏，立刻去找周明远。
他把女儿交给我，让我赶紧离船，自己去救妻子。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我的手不住地发抖："那个婴儿...是我吗？""我不能百分百确定。"林伯叹息，
"但我把那孩子送到了这个渔村，交给了一对好心的渔民夫妇。他们取名'白露'，
因为那天清晨露水很重。"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的整个人生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如果这是真的，那白雪又是谁？她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林伯，你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
""因为我看到了新闻，'冰火姐妹花'...还有你和白雪。"他摇头，
"那女孩长得像极了周太太，我就知道有问题。后来我暗中打听，
发现周太太在事故后不久就'收养'了一个女孩，对外宣称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一种恶寒从脊背蔓延开来。白雪是被周太太收养的？那就是说，
我才是..."我需要证据。"我握紧拳头，"无可辩驳的证据。""我只剩这个了。
"林伯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生锈的铁盒，从中取出一本航海日志和一块沾血的婴儿襁褓。
"血迹可以做DNA比对。还有，当年周太太的情人叫张威，现在是周氏集团的法律顾问。
"我倒吸一口冷气。那个前几天威胁我的律师？离开老渔村时，天已黑透。
手机里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宋廷。"你去哪儿了？"电话那头，
他的声音充满担忧，"我差点报警了。""我在老渔村，有重大发现。
"我简单描述了与林伯的会面，"宋廷，我可能真的是周明远的女儿。""太危险了，
你不该一个人去。"他的声音既生气又担忧，"现在在哪？我去接你。""不用了，
我在回...""不行，你现在是公众人物，还被推上风口浪尖。"他不容置疑地说，
"告诉我位置，我马上到。"挂断电话，我靠在码头的栏杆上，看着漆黑的海面。
如果我真是周家的女儿，我的人生本该是怎样？我会像白雪一样高高在上吗？或者说，
白雪正过着本该属于我的人生？一辆出租车停在码头入口，宋廷焦急地跑过来，
一把将我抱住："吓死我了，你怎么能一个人跑这么远？"这个拥抱来得突然，
却让我鼻子一酸。这段时间，除了他，谁还站在我这边？回程的车上，
我把林伯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宋廷。他听完，表情异常凝重。"所以，
周太太可能谋杀了你父亲，并试图杀害你，然后收养了白雪来冒充周家的女儿？"他总结道，
"这简直是狗血电视剧的剧情。""可这是我的人生。"我苦笑。
宋廷握住我的手："我会帮你查清楚。血迹可以做DNA比对，
但我们需要周太太或白雪的DNA样本作参照。""怎么弄到？"我问。"我来想办法，
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一旦真相曝光，周家不会放过你的。"车窗外的夜景飞速掠过，
就像我天翻地覆的人生。接下来的日子，我的事业跌入谷底。经纪公司单方面宣布与我解约，
理由是"违反职业道德"。没有公司，没有资源，我甚至连租金都快付不起了。一天早上，
经纪人小刘偷偷联系我："有个保健品广告找你，报酬不高，但能救急。""什么保健品？
"我问。"壮阳药..."小刘支支吾吾，"他们想用你现在的负面形象，
反向营销..."我沉默了。接还是不接？这是对我的羞辱，但没有收入，
调查真相的计划就无法进行。最终，我咬牙接了。拍摄当天，
导演的眼神充满轻蔑："多点委屈的表情，对，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那样。"那不是表情，
是真实的我。下戏后，我疲惫地走在街上，路过一家电器商店，电视里正播放白雪的新闻。
她穿着华丽的礼服，面带微笑接受记者采访："是的，我的个人专辑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这要感谢粉丝们的支持..."她成功了，彻底甩开了我的"拖累"，成为独当一面的明星。
屏幕上的她光彩照人，谁能想到她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手机响起，是宋廷："露露，
有空吗？来我工作室，有事给你看。"他的工作室是一间破旧的地下室，
墙上贴满了照片和资料，中间一块白板上画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图，俨然一个侦探办公室。
"你在做什么？"我好奇地问。"纪录片。"宋廷兴奋地拿出一叠资料，
"题材是'二十年前的游轮沉没之谜'。我打算把调查过程拍下来，如果能揭露真相，
这将是颠覆周氏集团的重磅炸弹。"我翻看资料，
全是游轮事故的剪报、周家的历史、周太太和张律师的关系线索。"你还在查这个？
"我又感动又担心，"可你已经失业了...""所以我才有时间做这个。"他笑笑，
"别担心，我还有些积蓄。最近我联系了几个事故幸存者，他们中有人愿意开口了。
""真的？"我眼前一亮。"明天一起去吧。"宋廷递给我一杯咖啡，"还有，
我想办法弄到了周家慈善晚宴的邀请函。后天晚上，你愿意做我的女伴吗？""去周家？
"我震惊，"这太冒险了吧？""风险越大，收获越大。"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是近距离接触周太太和白雪的好机会，也许能获取DNA样本。"我犹豫了。潜入周家，
就像把自己送入虎口。但如果想查明真相，似乎别无选择。"好，我去。"我最终点头，
"不过我没有礼服...""这个不用担心。"宋廷神秘地笑笑，"有人愿意帮我们。
"第二天，我们拜访了游轮事故的一位幸存者，一位退休的医生。
她提供了重要信息：事故当晚，她看到周太太和一个男人争吵，
周太太说了"他必须消失"这样的话。"你确定是周太太？"宋廷追问。"绝对是。
"医生老太太肯定地说，"我给她看过病，不会认错。那晚她很反常，
一直在甲板上走来走去，神色慌张。"一个个线索正在连接起来，真相似乎越来越近。
回程路上，宋廷接到一个电话，挂断后表情凝重："有人在跟踪我们。"我回头看了看，
似乎没有异常："你确定吗？""非常确定。开始做纪录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