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时节,连续七天烈日炎炎,晚上九点仍似骄阳照耀。燥热的天气本就让人烦躁,旁边那只土狗不停地吠叫,终于让李二阳忍无可忍,彻底爆发。
东山头地势崎岖,村里人多已搬离到山下,只有李二阳家和刘青山一家还留守。提到刘青山,李二阳不禁想起那位风姿绰约的妻子肖玉茹,气质非凡,村中男女无不倾慕。男人们羡慕她的美貌,女人们则默默退避三舍。
“这刘青山上辈子是积了多少福气。”村里男人都这样说。尤其是娶了如此佳人,原本应当时时陪伴,疼爱有加,然而刘青山却简单办了酒席,便远赴城里打工,一年才归来一次。
刘青山家是一间瓦房,距离李二阳家不过十分钟路程,中间隔着一道山沟。李二阳本打算直接进去处理那只惹人生气的土狗,可走到瓦房后面时,却听到了流水声。
村中房屋结构相似,那处正是冲凉的地方。想到肖玉茹的婀娜身影,李二阳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脚步也放缓。
借着微弱星光,他缓缓沿山坡向下摸索,水声愈发清晰,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他渐渐靠近。
刘青山的瓦房用石头砌成,石缝间透出淡淡的香皂味,李二阳迅速找到一道缝隙。透过狭小的缝隙,他隐约看到一片洁白的轮廓,令人心生遐想。
“这感觉,反而更热了。”李二阳心中暗道,眼睛却始终未移开。
水声渐渐停息,洁白的身影也被遮掩,慢慢消失在浴室中。李二阳感叹生活的不易,刘青山常年不在家,肖玉茹孤独寂寞,村中无人陪伴,唯有那条土狗相伴左右,令他生出几分同病相怜。
李二阳是村里李老爷子收养的孤儿,初中二年级时老爷子去世,他辍学回村,因不懂农事,将地租给他人,自此无所事事,逐渐沦为村中的混混。
正当李二阳准备离开时,忽然一声破门声响起,房门应声而倒,紧接着传来一声惊呼。
“二叔,你,你干什么?”肖玉茹声音中带着慌乱,脚步后退了几步。
原来是刘青山的二叔刘有才,他醉醺醺地闯了进来。刘有才眼神中流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言辞间透露出对肖玉茹的关心,却掩饰不住内心的贪恋。
“侄媳妇啊,我侄儿常年在外,没时间照顾你,做叔叔的我看着心疼,就来代替他照顾你。”他的话语似乎合理,但眼中闪烁的欲望却昭然若揭。
刘有才一直暗中觊觎肖玉茹,平日因身份和家中严厉妻子约束,只能偷偷观察。如今机会难得,加上酒意上头,终于无法控制自己。
“二叔,我很好,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吧,否则叔娘来了可不好。”肖玉茹试图劝阻,声音中透着无奈。
“哼,别提那母老虎。”刘有才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转而盯着肖玉茹,语气狂热,“侄媳妇,我喜欢的是你,刘青山那废物配不上你,他要么赌博,要么赌博,不如跟了我,保证你日子衣食无忧。”
话音未落,刘有才动作粗暴地试图靠近,肖玉茹奋力挣扎,声音中带着惊恐:“二叔,你放开我,你喝醉了!”
“我今天非得了你才罢休!”刘有才酒气冲天,令肖玉茹感到极度不适。
“你这是违法。”肖玉茹拼命抵抗,但酒精和力量让刘有才变得难以制止。
“救命啊!”肖玉茹大声呼救,声音中满是无助。
刘有才却冷笑:“这里偏僻,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不如安心享受。”
正当危急时刻,一道身影冲入屋内,正是刚才在外观察的李二阳。
尽管与肖玉茹不算熟识,但她是村中众人倾慕的佳人,岂能任由这种人得逞?
刘有才沉浸在自己的疯狂中,未察觉李二阳的到来。
见此情景,李二阳怒骂一声:“畜生!”随即一脚踹去。
刘有才猝不及防,重重倒地,发出痛苦的低吟。
“哎哟,这是谁踢我!”刘有才吃痛挣扎,看到李二阳时愣住:“混账,李二阳!”
李二阳身高一米八,二十三岁,虽不壮实,却因村中恶名显赫,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样样精通。
他孤身一人,村里人无可奈何。
此刻李二阳目光转向衣衫半掩的肖玉茹,心中不禁感叹她的出众风姿。
“你没事吧?”李二阳关切地问。
突然,肖玉茹瞳孔一缩,李二阳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砰——”一声巨响,李二阳脑袋一阵空白,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意识模糊中感到一股热流从后脑划过。
“我,我打伤人了。”刘有才慌了神,刚才酒意冲昏头脑,胡乱拿起一物砸出,酒劲一散,意识恢复。
杀人是要担责任的。
他转向肖玉茹,语气急切:“侄媳妇,我愿意每个月给你五百块,但你得说,这李二阳是想欺负你,我是见义勇为自卫杀了他。他是个无赖,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只能说你们有私情,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