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双眼睛没有改变。
半月后,我改名沈青霜,成了永安侯府里最不起眼的粗使丫鬟。
04
永安侯骄奢淫逸,侯府里处处可见奢靡之气。
我在厨房里劈柴、洗菜、刷碗,蛰伏着。
原本计划在餐食中下毒。
可进了侯府才知道,侯爷的吃食有专门的小厨房单独料理,除了他的心腹,谁也插不进手。
我不着急,像潜伏的毒蛇,暗暗等待时机。
一个月后,连心湖荷花盛放,侯爷心血来潮,要在水榭办赏花宴。
厨房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负责传菜的丫鬟月禾,是苏嬷嬷的远亲,仗着这点关系,经常把最累的活推给我。
这正合我意。
今日晨起,趁她梳洗时无人注意,我将一小包巴豆粉抖进她的甜粥里。
宴会即将开始,月禾捧着餐盘,脸色突然煞白。她强忍了一会儿,终于支撑不住,捂着肚子冲向茅厕。
没用的东西
苏嬷嬷气得跺脚,目光在厨房里扫了一圈,最终钉在看似老实本分的我身上。
青霜,你之前常帮月禾干活,手脚还算麻利,顶上
我低眉顺眼地端着餐盘,跟着引路的婆子穿过九曲回廊。
趁婆子不注意,我将藏在袖口的毒药,倒进那碗为侯爷特制的燕窝粥里。
连心湖中央的水榭四面薄纱轻垂,丝竹声夹杂着男人狎昵的调笑阵阵飘来。
引路的婆子示意我在亭外静候。
我垂着头,眼角的余光透过层层纱幔,死死盯着里面。
永安侯姿势慵懒地歪在软榻上,衣襟半敞,露出胸膛。
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跪伏在他脚边,头发散乱。
男子正捧着永安侯的一只手,伸出舌尖舔舐侯爷指尖粘着的蜜饯残渍。
他舔得极其缓慢,带着露骨的挑逗。
永安侯喉间溢出舒服的喟叹,另一只手插入男子发间,如同抚摸一只得宠的猫。
一阵风猛地卷起纱幔
男子的侧脸,毫无遮挡地撞入我的眼底。
我瞳孔巨缩。
浑身血液瞬间凝结。
那张脸,即使涂了脂粉,眼角眉梢刻意染上媚态,但烧成灰我也认得。
是我亲手装殓埋进黄土里的谢文砚
05
哐当——
餐盘脱手砸在脚边,清脆的碎裂声惊动了亭内的人。
哪个不长眼的蠢货?永安侯的怒斥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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