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确认
生命体征消失
物质形态……正在稳定出现高度陶化特征
他们的对话通过对讲机传出，带着电流的杂音，显得冰冷而陌生。
我被人粗暴地架了起来，双手被反剪在身后。
我没有反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脑子里只有那句话在反复地、疯狂地回响。
老师，你听见了吗?
他们在叫你的名字。
4
我看着两个安保人员用一把长柄的、类似火钳的工具，小心翼翼地夹起了小李那具小型的人俑。
他们把它放进一个银色的、印着生物危害标志的金属箱里。
箱子被迅速地合上，密封。
一个穿着深色制服、没戴面罩的男人走了过来。
是周局长。
刘能。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早点下班看一场球赛?
我只是想抄近路?
周局长没有再看我，他对着对讲机下达了命令。
现场封锁。目标残骸按甲级污染物处理，立刻转移。对外发布公告，就说……突发不明物理现象，导致地质结构不稳定，引发快速的、局部性的空气物质钙化。刘能，暂停一切职务，隔离审查。
我被两个人架着，拖出了这条我走了半辈子的维修通道。
身后是冰冷的、散落着铁锈碎屑的地面。
那里，曾经站着我的徒弟小李。
而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还有那句诡异的呼唤。
5
我被停职了。
他们说的是带薪休假，配合调查。
但我知道，我回不去了。
那个维修井已经被水泥彻底封死，上面盖了厚厚的铅板。
我的储物柜被清空了，东西装在一个纸箱里，送到了我家门口。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
我不敢出门、我不敢见人。
我甚至不敢照镜子。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
但我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还是能看到小李。
看到他跪在那里，身体一寸寸地变成灰白色的陶土。
还有那句话。
老师，你听见了吗?他们……在叫你的名字。
这句话像一颗种子，在我的颅骨里生根发芽。
一开始，只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出现。
后来，我醒着也能听见。
声音很轻，混杂在各种背景音里。
窗外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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