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审讯
中年警察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弹出一根，放进嘴里点上，对着赵泽晨说道：“姓名。”
“赵沐辰。”
“年龄。”
“24岁。”
“住址。”
“翡翠街23号内18户。”
“职业和工作单位。”
“东风路大众百货商场，保安队队长。”
中年警官吸了一口烟，开口问道：“当过兵？”
赵泽晨顺着中年警官的目光看去，原来是看到自己手上的老茧，于是点了点头。
中年警察继续问道：“2010年8月5日上午10时30分，你在哪里？”
“8月5号上午？
我想想啊。”
姓张的年轻警察说道：“就昨天的事，还用想吗？”
“哦，昨天上午啊。”
赵泽晨听着张警官的话，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继续说道：“昨天上午，我在保安室躺着，然后赵凯进来说又有摩托车被偷了，所以我俩就一起，去了监控室。
然后，我们就在监控室里发现，那个偷车贼又回来了，所以，我就喊了几个保安，去抓了偷车贼。”
张警官在审讯笔录上‘刷刷’的写着，中年警察站起身来，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后，递到赵泽晨的面前，开口问道：“车丢了，为什么不报警？”
赵泽晨接过烟，吸了一口，缓缓说道：“报了啊，不信你可以去查东风街区治安所的报警记录。
我们商场上个月才开业，到现在，己经丢了7辆摩托车了。
前面几次都报警了啊，都是扔下一句回去等信就完了。”
“就算是东风街区治安所没有抓到偷车贼，那你也不应该自己动手抓人。”
赵泽晨又吸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讥笑道：“警官。
我抓的那个偷车贼说，他是跟祥哥的。”
“祥哥？”
中年警官听到这个名字，喃喃说道：“东风路上，带着一群小孩偷摩托的张天祥？”
“你看看，连你这个在警署的警官，都知道这个人，那么东风街区治安所的人，会不知道谁偷的车？”
中年警官摆了摆手，“行了，接着往下说。”
赵泽晨继续说道：“抓到以后，我就给他们放了半天假，让赵凯带着那小贼，去把昨天被偷走的摩托车弄回来。”
中年警官敲着桌子，对赵泽晨问道：“除了这些，就没说让赵凯教育教育王小康？”
“王小康？”
赵泽晨嘟囔着，“不认识。”
“就是那个偷车的。”
“他啊。”
赵泽晨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昂，这狗东西不仅偷东西，还跟我提人。
不提人，我还不想揍他呐。”
中年警察冷笑一声，“继续说。”
“没啥继续说的了，他们走后，我就在商场里溜达了两圈，然后去食堂吃饭了。
再然后，我就回了保安室，睡了一下午。
不信，你问商场的保安，他们都能作证。”
听着赵泽晨的话，中年警察眯着眼睛看着他，“睡了一下午？”
“当然了。”
“不对吧，中间没接过两个电话？”
听着警察的话，赵泽晨再次皱起了眉头。
中年警察从桌上拿起赵泽晨的手机，开开机，调出通话记录，首接上面的两条记录说道：“赵凯下午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一条15分钟，一条11分钟，我说的没错吧？”
赵泽晨看着手机里面的记录，慢慢回忆起昨天下午，好像赵凯确实给自己打了两个电话，但是说的什么，还真的记不起来了。
“再问你一遍，你昨天下午，是否接过两个赵凯的电话。”
赵泽晨摇了摇头：“是接了，但我忘了说的什么了。”
张警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赵泽晨吼道：“你老实点，昨天你自己说的什么，转头就忘了？”
中年警察拉了一下年轻警察，对着赵泽晨说道：“既然你忘了，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赵凯给你打的第一个电话，说王小康把偷走的摩托车，上交给了张天祥。
张天祥又把摩托车，卖给西外环路上的大春废品收购站。
赵凯问你怎么办，你说那不行，既然找到了，就得把车弄回来。
是不是？”
赵泽晨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好像赵凯是说把车卖了，然后我让他把车弄回来的。”
中年警察将年轻警察手中的讯问笔录拿了过来，放在赵泽晨的面前，“看看和你说的一不一样？”
赵泽晨拿过讯问笔录，扫了几眼后，点了点头。
“签字。”
等赵泽晨签完字，中年警察将笔录拿了回来，顺手放在年轻警察的面前，继续对赵泽晨说道：“咱们继续回忆。
赵凯第二个电话告诉你，回收站的摩托车弄回来了。
接着，就是带着王小康去找张天祥，让他赔前面丢掉的6辆摩托车，对吧？”
赵泽晨苦着脸，好像是有这个事。
中年警察面无表情地，再次将讯问笔录递到赵泽晨面前，冷冰冰地说道：“签字。”
赵泽晨有些茫然地看着那笔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两个警察同时站了起来，中年警察将赵泽晨口袋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随意地翻弄了一下。
当他看到那包烟时，顺手拿了起来，将它扔还给了赵泽晨，“里面别的东西都不能带进去，过些时候，会还给你的家人。”
赵泽晨的眼睛突然瞪大了，满脸惊愕地看着中年警察，急切地开口问道：“里面？
什么里面？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然而，那两个警察完全没有理会赵泽晨的问题，转身径首走向门口，打开门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赵泽晨见状，心中愈发焦急，连忙高声喊道：“喂，警官，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里面啊！”
就在赵泽晨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有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他们一言不发地走到赵泽晨身边，打开了审讯椅上的铐子，然后毫不客气地拽着赵泽晨，往外面走去。
“喂，你们到底要送我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