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荣耀不只是输赢
训练室里炸开锅，几个少年围着林野七嘴八舌，连老陈都忍不住凑过来：“林哥，刚才那招……真跟传说里一样啊！”
林野摘下耳机，后腰的钝痛又冒了上来。
他揉着腰起身，周阳眼疾手快地搬来张椅子：“林哥你坐！
我给你拿药膏！”
“不用。”
林野摆摆手，目光落在墙上的赛程表上。
烈火二队的名字排在最后一位，距离季后赛门槛还差着七个胜场。
“接下来的对手是谁？”
“下周六，客场打雷霆二队。”
周阳指着赛程表最底下一行，“他们的主力是个狂剑士，特别凶，上次我们去……输了多少分？”
少年的声音低了下去：“十七分。”
林野没说话，点开了雷霆二队的比赛录像。
屏幕里的狂剑士操作凶悍，连招间隙却总留着个微小的破绽——和当年雷霆战队的队长如出一辙。
“野哥，你当年跟雷霆队长交手时，是不是也……”小张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个旧U盘，“我翻到个好东西。”
U盘里是段模糊的视频，画质差得像打了马赛克。
但林野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五年前半决赛的后台，他正靠着墙喝水，对面站着雷霆队长，对方把瓶运动饮料塞给他：“星落那招，下次用在决赛上。”
视频突然卡住，画面定格在他抬头的瞬间。
“原来你早就认识雷霆队长？”
周阳瞪大了眼睛。
“算不上认识。”
林野关掉视频，“只是打过几场训练赛。”
他没说的是，当年判定他违规的裁判，正是雷霆战队赞助商的亲戚。
傍晚时，老陈拿着份文件进来：“林哥，联盟那边回话了，‘归雁’的参赛资格批下来了。
还有……”他递过个信封，“这是隔壁战队托人送的，说是给您的‘见面礼’。”
信封里装着张照片，背面写着行字：“有些账，该算了。”
照片上是五年前的裁判，站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两人笑得格外刺眼。
林野认出那个男人——如今的荣耀联盟副总监。
“这谁啊？”
周阳凑过来看，突然“咦”了一声，“这不是昨天在网吧门口跟你说话的人吗？”
林野猛地抬头：“你见过他？”
“是啊，穿件黑风衣，戴个口罩，说找你有事。”
周阳挠挠头，“他还说，要是你肯重出江湖，他能帮你翻案。”
翻案？
林野捏着照片的指尖泛白。
五年了，多少个深夜他盯着屏幕上的“违规”二字，这两个字像根刺扎在心里。
可真有机会翻案时，他却突然想起队长当年的话：“赢了比赛，比什么解释都管用。”
“把雷霆二队的录像再调出来。”
林野将照片塞进抽屉，“研究下他们的狂剑士。”
周阳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林哥，你是想……下周六，赢回来。”
林野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不止赢雷霆，还要把剩下的七场都赢下来。”
训练室里突然安静了，只有鼠标点击声此起彼伏。
周阳看着林野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那张卷边的冠军海报，好像真的能被换成烈火的队徽。
深夜的训练室只剩下林野一个人。
他操纵着“归雁”在练习场反复演练连招，系统提示“操作过于密集，建议休息”时，他才发现窗外飘起了雨。
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决赛场馆的灯光，己经为你调好了亮度。”
林野抬头望向窗外，雨丝在路灯下织成网。
他想起五年前决赛结束的那个雨夜，他背着包走出场馆，队长在身后喊：“林野，荣耀不只是输赢。”
当时他没回头，现在却突然想告诉队长：他想再试试，哪怕只是为了让“归雁”的名字，能堂堂正正地出现在赛场名单上。
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个连招，屏幕上弹出“连击数127”的提示。
林野笑了笑，关掉电脑时，发现桌角不知何时多了个保温杯，里面是周阳泡的枸杞茶。
明天，该教这群少年怎么打配合了。